冷斯寒办公室的主卧很大,很安静。
窗帘昏暗的遮挡,根本分不清什么时间,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被门外的楼溯敲门叫醒的:“冷总,时间不早了,该吃成早饭了。”
“知道了。”冷斯寒惺忪的阖了阖眼,身上热乎乎的好像有个暖宝宝贴着。
随手摸了摸,弹而紧实的胸膛,冷斯寒莫名警惕的爬起来,发现自已的衣服被脱掉浑身上下光秃秃是就剩一条底裤。
没穿衣服,身上并没有不适。
腰不酸,腿不疼。
不过,躺他身边的这人是谁啊?
冷斯寒揉了揉发紧的眼眶,茫然之际,林裴晚闷哼着声,伸手拦腰的把人拉回了自已怀里。
“你醒啦。”温柔的嗓音,跟清晨的暖阳一样。
“林裴晚?怎么是你?”冷斯寒激动的挣扎想要起来,林裴晚把他环抱的更紧了。
林裴晚没穿衣服,炙热的胸膛烤的冷斯寒后背发烫,浑身燥热不堪,耳朵尖尖都泛着红。
林裴晚眼还没睁开,摩挲的亲吻着他的后颈,幽幽怨怨:“不是我还能是谁,谢邀么?”
冷斯寒身子一颤,闪躲的缩着脖子,无语凝噎的有点羞恼:“你,你在这说什么屁话,关谢邀什么事,唔。”
“你个没良心的小骗子!”林裴晚情绪化厉害的狠咬一口,像个怨妇似的把冷斯寒的脸搬过来,他眼底的眸子泛起红光,野兽样的直勾勾的盯着审问道:“你不是答应谢邀考虑考虑么?”
“我什么时候……”冷斯寒刚想反驳,莫名的感觉不太对劲,蹙眸皱着脸的质问道:“你怎知道?你跟踪我!”
林裴晚心虚的瞥开视线:“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要考虑他么?”他醋味很大,想也没想脑子一热:“你考虑他,还不如考虑我!”
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跟变相告白没什么区别吧?
要告白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冷斯寒怔了怔,还没等反应过来。
羞耻感爆棚的林裴晚连忙反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万一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怎么办!”他的脸越说越热,越说越离谱:“艾滋,梅毒,不自爱的男人就是烂白菜!”
冷斯寒推开压着自已的男人,嗤之以鼻:“先不说他干不干净,这跟你有关系吗?再说人家不过是感情经历比较丰富而已,你不也挺丰富的?”
“我丰富什么?我除了你,我连别人看都不看一眼!”想起前几天的尾随跟踪,林裴晚异常激动:“倒是冷总比较丰富吧,刚取消和宴云修的联姻,就到处沾花惹草,不是张家小姐,李家少爷的就是落家公子的,忙着给自已找下家是么?还有谢邀!”谢邀是最可气的!
他脑子抽,阴阳怪气:“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都睡过了?还是在暧昧期!?他们能满足你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也不怕染上脏病!”
冷斯寒恼羞成怒,撑起身子,上去一巴掌解恨:“你混蛋!”
“我混蛋什么。”林裴晚疼得抽动这嘴角:“倒是你无缝衔接!刚离开我就到处乱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怕不是也有人吧!”
“你就这么想我?”冷斯寒的心好难受,上去就是拳头教训:“你个老王八蛋,老子未经人事刚分化就被你骗,一直被你骗这么多年,白白给你,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诬陷我有其他人!”
他心灰意冷,愤恨交加,拳拳到肉的打林裴晚的:“好啊有,我上半夜跟你,下半夜找别人!简直不要太爽!现在更好,摆脱了你这个老王八蛋我更开心,可以随便玩!”
分化期?
分化期的时候他才多大,那是他第一次?
林裴晚心脏砰砰乱跳,心情好到要笑出来:“不行,我不许!”
冷斯寒边骂边打,打的不过瘾,拿枕头去砸:“跟你有关系吗?管的怪宽的,你给我滚,滚出去!”
林裴晚压着冷斯寒:“我不滚,你刚才的意思是我是你第一个对么?”
“不是,我有好多,比你头发都多!”冷斯寒说着口是心非的气话:“现在更多!我一天睡八个,你管的着吗?跟你有关系吗?你滚不滚,不滚我走!”
“怎,怎么没关系。”林裴晚磕磕绊绊着抓住意欲离开的冷斯寒手腕:“万一你把不干净的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冷斯寒难以置信着:“???你脑子缺根线?到底什么样的错觉让让你以为,你骗了我之后,我还会跟你继续纠缠?现在跟你有所交集也是因为生意,要不是你们研究所我投了那么多钱,你觉得我能让你近身?混入我们公司?你个老王八蛋别想没事了!”
冷斯寒的话跟刀子一样刺痛着林裴晚的心,一刀一刀的扎在他的心尖上。
“骗你那件事,我承认是我的不对,我也很后悔,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他知道冷斯寒对他冷漠,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心好难受,那时候斯寒得知被骗是不是现在跟他一样难受。
或许,更难受,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冷斯寒神色一凛,垂眸隐去多余的情绪后,不以为然道:“我不需要你廉价的道歉。”
他无情的甩开了林裴晚的手,顺势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篓。
然后到落地衣柜翻找干净的衣物,给自已披上。
高级的浅灰色衬衫很配冷斯寒,修长纤细的手指系扣子的时候美的跟幅画一样。
林裴晚看的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眼见着弯腰穿裤子的冷斯寒,更是有些把持不住,小腹一紧。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抱过冷斯寒了,昨天害怕人睡不好觉,一直搂着翻身都不敢翻。
睡着的冷斯寒很黏他,窝在怀里简直不要太乖,还会呢呢喃喃的说梦话,虽然是在骂他不要脸,不是个东西。
在他耳朵里听着很有安全感,像是在撒娇,至少他没把他忘记。
某种意义上,应该算是另外一种不言而喻的爱情吧。
只要在加把劲,肯定能行。
“我刚才说话没动脑子,斯寒,原谅我吧。”林裴晚轻轻的上去从后面环着冷斯寒的腰,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我知道错了,真的,之前的事情也是我错了。”说罢,他拉着冷斯寒的手打自已的脸。
林裴晚委屈的小声音,可疼人了。
要是换作他人早就沦陷其中,原谅他99次。
冷斯寒不一样,身子一颤,起着鸡皮疙瘩想的却是在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烦不烦?起开。”他蓄力使劲的掰扯林裴晚的手,林裴晚摇着脑袋,死死的扣着说什么也不放开:“不要,我不要。”
冷斯寒心累的不行,没力气跟他死磕:“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原谅我吧斯寒。”林裴晚闷吃闷吃的吸着鼻子,把自已憋哭了。
泪染湿了冷斯寒的肩膀,黏糊糊的。
“我擦!”他闪躲的嫌恶回头突然来了一句:“你淌哈喇子了,还是擤鼻子呢?”
“……”林裴晚欲哭无泪,酝酿好的情绪荡然无存:“你能不能不要在最煽情的时候说扫兴的话?我那明显是哭了,眼泪,泪水 咸的!”
“我看你是闲的,还最煽情,眼泪,眼泪也是鳄鱼的眼泪,少在我这卖惨,老子不吃那一套!”
林裴晚耷拉着脑袋:“那你吃那一套嘛!”
“哪套都不吃!”冷斯寒抽身闪躲,把衣服脱下来扔到林裴晚的脑袋上:“赶紧把我衣服洗了恶心死了。”
林裴晚拿下脑袋上的衣服,像个小狗一样委屈着:“我洗衣服,你原谅我嘛?”
楼溯迟迟没等到冷斯寒,又过来敲了敲门:“冷总,您什么时候出来啊,早餐一会冷了。”
冷斯寒剜了一眼,林裴晚没好气道:“想的美,天下好事都她妈你一家的?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不洗拉倒,别在这耽误老子吃饭!”说着,把衣服抢了回来。
林裴晚着急的往回抢:“我洗,我洗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