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钊被霄靡用水泼中后,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那冰冷的水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就像恶魔的利爪撕开了他内心深处对水的恐惧防线。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如毒蛇紧紧缠绕,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噩梦深渊。
“快住手!”军须靡见状,急忙上前制止。
“你干什么?”窦扬愤怒地质问霄靡。
”哼,不就是一桶水。你们淋回来啊,我让你们淋三桶。“霄靡冷笑道。
晁钊已经听不见他们的争吵声,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直到阿迪赶来,快速擦去他身上的水渍,晁钊才勉强克服。“你太过分了!”阿迪难得愤怒地说道。
这天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室内,晁钊在睡梦中被梦魇紧紧缠绕,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水。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恐惧呓语。接着水劈头盖脸涌来,无情地将他吞噬,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在睡梦中也无法逃脱。
阿迪睡在晁钊附近,听到动静后立刻醒来。他看到晁钊痛苦扭曲却无法挣脱,这般模样自已也害怕,但又心疼不已。
所以只有坚定!他轻轻地来到晁钊身边,“晁钊,醒醒!晁钊!”阿迪轻声呼唤,试图将晁钊从噩梦中唤醒。然而,晁钊并没有醒来,他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颤抖,呼吸依然急促。
牵起晁钊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凉和微微颤抖。阿迪知道,此刻的晁钊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支持,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他紧紧抱住,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用自已的体温和力量为他筑起一道温暖的屏障。
他用温柔的声音在晁钊耳边轻声安抚着:“晁钊,别怕,那只是个梦,我在这儿呢,你已经安全了。” 他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试图吹散晁钊心中恐惧的阴霾。她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晁钊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婴儿。
晁钊感受到了阿迪的关怀和温暖,心中的恐惧逐渐减轻。他紧紧抱住阿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阿迪轻轻拍打着晁钊的手背,用这种方式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在阿迪的细心照顾下,晁钊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阿迪轻轻地放下晁钊,让他平躺在床上。他为晁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他。在凌晨的静谧中,晁钊终于沉沉睡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惊恐的痕迹,但在阿迪的陪伴下,他暂时摆脱了梦魇的折磨。
阿迪看着熟睡中的晁钊,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夜晚对于晁钊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是该想个办法改变一下。
第二天,阿迪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训练。当他经过马场边缘,看伙房的帮厨们正在杀羊——为了保证营业,这里过一旬会有一次好吃的。
那只羊似乎意识到了自已的命运,开始拼命挣扎。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四蹄不停地踢踏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叫声。然而,牧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一个年长的牧人用膝盖顶住羊身,另一只手迅速而有力地抓住羊的脖子,将它牢牢固定住。另一个牧人则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阿迪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一阵不忍,但他知道,这是草原生活的常态。在羊停止挣扎后,牧人们开始进行下一步工作——处理羊皮。
其中一个牧人在羊的后小腿上开一个小口,手法娴熟而利落。然后他拿出了一截细长的管子,熟练地将管子插入羊皮中,接着把嘴凑上去鼓动腮帮使劲往里吹气,腮帮子鼓得像个圆球,那模样有些滑稽。羊皮在气流的推动下,逐渐膨胀起来,直到羊全身都膨胀起来仿佛一只被吹起的气球。
这叫吹羊,可以让羊皮和肉分离,剥皮的时候更容易。如果是杀猪,吹起来就叫吹猪。谁要说可以把牛皮吹起来,那就是说大话了,因为牛皮很大,而且非常坚韧,根本吹不起来,所以"吹牛"就是说大话的代名词!
阿迪知道羊皮这样被吹起来后,掏空内脏的完整皮张,可以更好地保存,不容易腐烂。“黄河边劳动人民缝革为囊”,充入空气,用来泅渡,因为不是缝合而成,气密性特别好。阿迪静静地看着牧人们忙碌,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我竟把它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