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两条大道都通天威逼利诱缺真诚
咬定青山不放松只缘骨肉不可离
恼羞成怒流了产害得裴芳独悲叹
大炮要响督军笑黄金万两发财道
鲍伯伦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它了。”
欧慧君说:“董事长今天在这耽误这么长时间,不会仅仅是为了看我炸油条的吧?”
鲍伯伦支支吾吾地说:“嗯……我来主要是为了吃油条。”欧慧君一看鲍伯伦欲言又止的样子,自个儿先笑了起来。
“是不是董事长有难言之隐啊?”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假期结束了,要回去上班了。”
欧慧君惊讶地问鲍伯伦:“原来我是在休假?”
鲍伯伦说:“是,谁说你不是在休假,还是带薪假期呢。现在你得去上班,我要休息了。”
欧慧君想了想说:“是啊,董事长也没有开除我,确实我是在休假,那行吧,董事长,过两天我就回去上班。”
鲍伯伦连忙说:“越快越好,公司缺人呢。”鲍伯伦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了别克车。
欧慧君急忙提醒鲍伯伦说:“好像每次鲍小姐来,都是买了一大堆油条回去的。”
鲍伯伦一拍脑门,连忙走回来:“我把买油条的事给忘记了,还有油条吗?”
欧慧君说:“刚才跟你说话去了,哪里记得留油条啊?”鲍伯伦无奈地摇着头上了车。
车轮飞转。
车轮飞转,奥斯汀停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口,杨威下了车,把裴芳从车里扶了下来。裴芳步履蹒跚地往孤儿院走去,她对杨威说:“你别等我了,去忙你的吧。我好久没回来了,今天多待一会儿,到时候德律风联系!”于是杨威开车离去了。
裴芳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欧小爸站在一旁。裴芳环顾自己的办公室,高兴地对欧小爸说:“没想到我这么久没来,这办公室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
欧小爸说:“王姐每天都给你打扫,随时等候你回来上班啊!”
“估计有段时间上不了班了,我要等宝贝生下来,你们现在还过得好吗?”
“还行,反正得想办法,日子还得往下过。”
“这可难为你了,以前我俩联手是雌雄大盗,现在你成了独狼了。”
“也好,警方失去了目标,雌雄大盗不见了。”裴芳和欧小爸两人都笑了起来。
裴芳说:“那你可千万要注意啊,出外干活没人提醒你,你自个儿小心。最近我还得让会长他们组织两场拍卖,给你们多弄点钱吧!”
欧小爸说:“那就感谢院长了。”
裴芳说:“但是孤儿院的用度你还是要多操点心。你现在还有什么困难吗?”
“家里的日常事务,基本不用我管,现在就是线索少一点,不知道谁家有钱,目标在哪?”多年默契的合作,欧小爸自然明白裴芳的意思。
裴芳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说:“我抄了几份名单,有地址,有的还画了一个简图,这都是我最近发现的一些新客户。”
欧小爸如获至宝,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
裴芳又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欧司令这段时间又回来了?”
欧小爸连忙回答说:“你要找她吗?她在家,我这就去叫她。”
裴芳说:“你慢点走,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啊,杨会长他们公司需要欧司令去帮忙,能不能让她去上班?”
欧小爸说:“我等会儿问问她,她好像有点自己的想法。”
裴芳有点疑惑的问:“是吗?”
欧小爸说:“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就去跟她谈谈好吗?”
欧小爸来到欧慧君的房间里,对欧慧君说:“院长回来了,她提出想让你去杨会长的公司上班。”
欧慧君摇了摇头:“说句实话,我只要跟他们那些老板在一块我就很紧张,不自在。”
欧小爸说:“你的意思是不想去?但是院长这儿我怎么跟她解释呢?”
欧慧君说:“今天大奥老板来找我,叫我回去上班。你就说我没有离开以前这个公司,我只是在休假,两天后就得回去上班,我现在也不好意思离开大奥药业。”
欧小爸说:“这也算是一条理由吧!”
欧慧君说:“最近跟报社联系很多,我在想能不能登个寻亲启示,帮我能尽快找到家人。”
欧小爸说:“这很好啊,有更多的人在阅读报纸。”
欧慧君又说:“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块玉璧没有办法展示出来啊。”
欧小爸说:“如果能把玉璧的照片能刊登出去,那就好办了。”
欧慧君说:“那我再问问报社,看能不能刊登。还有你现在追踪到你的仇人了吗?”
欧小爸说:“我已经找到仇人的老家了,但是他家没人,可能要到年三十才能回去。我准备今年的春节去候他。”
欧慧君说:“好啊!终于找到了,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
甲鱼师傅对欧慧君说:“现在很好,我这儿的生意渐渐好起来了,来的客人也多了一些。”
欧慧君说:“现在早中晚三餐都可以卖油条,油条销量也大了。”
他俩正说着话,欧小爸陪裴芳走进了饭店。欧慧君连忙迎了上去,对裴芳说:“院长,好久没见了,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裴芳上下打量着欧慧君:“慧君啊,你现在人长大了,翅膀好像也硬了,我刚回到孤儿院,你就搬出来了。”她嘴上笑着,语气里却透出一丝不满。
欧慧君连忙解释:“院长,不是这样的。我是想以前卖油条,只能早上卖,现在早中晚三餐在饭店里都可以买,这样会赚得多一些,而且收入也是贴补给孤儿院的。”
裴芳说:“油条生意的事儿我就没工夫管了,让小爸来管。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到欧陆药业我先生的公司去上班啊?”
欧慧君解释说:“院长不是我不愿意去,因为我在大奥药业是在休假,还是带薪假呢,过两天就得上班去了。”
裴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翅膀硬了要自己出去飞,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了,由你去吧!”正说着裴芳双腿一软,身子滑了下去。
欧小爸连忙上去扶住了裴芳,欧小爸说:“院长怀着孩子呢,快送医院!”
欧小爸和欧慧君在病房里,病床上裴芳一直昏睡着。医生说:“孩子没保住,但是大人没事。”
欧慧君在一旁哭了起来,欧慧君对欧小爸说:“是我不好,都怪我!让院长生气了,孩子流产了。”
欧小爸对欧慧君说:“你别这么想,很多事都是巧合,你也累坏了,先回去歇息吧!”
欧慧君说:“我不走,我要守护院长。”
欧小爸说:“快走吧,等会儿杨会长就来了,还不知道他会发什么脾气!”说完欧小爸把欧慧君推出了病房。
当杨威急匆匆地赶到病房时,裴芳已醒了过来,杨威连声发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孩子没了?”
裴芳对欧小爸说:“你先回去吧!我这儿没事的,孤儿院的事还多着呢。”欧小爸只好回避了,他走进走廊。他的身后传来杨威大叫大喊的声音。
欧小爸走到医院大门口,见欧慧君还在门外等着他,欧小爸连忙问欧慧君:“怎么你还没走啊?”
欧慧君说:“我觉得不好意思就这样走了。”
欧小爸宽慰着欧慧君说:“没关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事不能怪你,我知道你确实不想去欧陆药业,你并没有过错。”
欧慧君对欧小爸说:“谢谢小爸理解我,我确实对杨会长,还有那个张会长从小印象就不好,跟他们在一块我就觉得很紧张,反正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
欧小爸说:“既然你决定了,就不用解释了,尽快回大奥上班吧!”
欧慧君得到欧小爸的理解,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杨威大声地对裴芳说:“肯定是那个油条西施把你气成这样,她不同意来吧?”
裴芳虚弱地回答:“不是的,你别乱说,是自然流产。”
杨威有点紧张地抱着双臂,手指头习惯地在鼻尖上摩挲着,他说:“我不相信,今天你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就是那个油条西施做的好事,哼,看我怎么收拾她!再说我们从小把她抚养大,她一点都不懂知恩图报,让她来上班就是抬举她了,她竟然还身在曹营心在汉。”
“你就别说抚养她了,你要是早点善待孤儿院这些孩子们,人家怎么会不领情!”
“我就想不明白,我开出好几倍的薪水给她她不来,人家那边都把她开除了,她还要削尖脑袋往人家那里钻,图什么?”
裴芳说:“说真的,我都不相信你会给她高薪。”
医生走进来对杨威说:“病人需要安静休息,请说话小声点。”
杨威怒气冲冲地说:“她是我老婆,我想大声就大声。”
甲鱼师傅笑呵呵地对欧慧君和欧小爸说:“今天一天下来,收益比以前又多了。”
欧慧君说:“大家现在来买油条都不用担心天气不好买不到了。”
欧小爸指着揉面的那块案板说:“这块案板在我们孤儿院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它在这儿终于算找到家了,这里油条一天三餐都有,多好。”
甲鱼师傅说:“我买了鞭炮,明天早上油条开张的时候,我得放一挂,就算我们试营业结束,正式营业开始了。”
欧慧君说:“好的好的,正式营业开始后,我再干上两天就交权了。我也安安心心上班去了。”
鲍伯伦、鲍伯庆、陈一欣、张静安、张静安未婚妻、王虹雯、陈老伯等人正在药品包装车间里装盒,鲍伯伦说:“这两天怎么没看到梁助理?”
张静安说:“哦,我忘了,昨天梁助理给了我一张纸。”
鲍伯伦问张静安:“什么纸啊?”
张静安有点胆怯地回答说:“是一封辞职信。”
鲍伯庆对张静安说:“你念一遍。”
张静安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念了起来:“尊敬的董事长,几位公司领导,我在大奥药业转眼也干了四个年头了,在这里我学到不少东西,很感谢大奥药业对我的培养。因为个人的事业发展需要,我决定和欧慧君一起离开大奥药业,另谋出路,请大家原谅我们的决定。”
鲍伯庆问:“这封辞职信是欧慧君写的吗?”
陈一欣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鲍伯庆说:“因为梁助理不识字,更不会写字。”大家传出了轻轻的惊呼声,因为没有人相信梁助理不识字。
鲍伯伦问鲍伯庆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识字?”
鲍伯庆反问:“那谁告诉我他会写字?谁见过他写字吗?前些天不是让我跟他搭档改合同吗?没有别人帮忙,他跟我坐在一块,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最后逼他说出了实话,他根本不识字,他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要离开公司的。”
陈一欣说:“那凭什么说这封信是欧小姐写的?有谁认识欧小姐写的字吗?”
陈老伯说:“不能排除这是欧慧君写的,他俩也出了名,说不定有别的公司惦记着他们。”
鲍伯伦冷笑了两声说:“不会有别的人,肯定是欧陆药业在后面指使。”于是大家心情变得沉重起来,都没有继续说话。
甲鱼饭店门口,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炸响了,欧慧君神采飞扬地在炸油条卖油条,一旁小朋友叫道:“欧司令,你也当掌柜了!”排队的街坊邻居都在恭喜甲鱼饭店里的油条摊档正式开张。
正在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只砂锅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小瘪三口口声声说:“油条里吃出了虫子,要赔钱,在饭店里捣起乱来。”其他买油条的不明就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被吓得忙不迭地躲避。欧慧君和甲鱼师傅上前拦阻,小瘪三便对甲鱼师傅和欧慧君大打出手。
鲍明芳正好开车来买油条,一见形势不妙,连忙调转车头离开了。
一群小朋友使劲地喊:“坏人打人啦!坏人打人啊!”
甲鱼饭店的玻璃窗被一个小瘪三用椅子“啪”的一声砸坏了,一筐刚出锅的油条被扔在门外灰扑扑的地上。
小瘪三把甲鱼师父追到街上,他们用椅子砸着欧慧君,欧慧君毫无惧色也捡起了椅子跟小瘪三对打起来,欧慧君将椅子打在一个小瘪三的头上,小瘪三被她打得头破血流,一群小朋友在旁边使劲喊:“欧司令!打得好!打得好!”
另外一个个子稍大的小瘪三,拿着一个棍子站在欧慧君身后,狠狠地把棍子打在欧慧君的头上,欧慧君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惊慌的孩子们在拼命喊着:“欧司令欧司令!”
欧小爸被孩子们拖着,从孤儿院冲了出来,他一冲过来就大声喊到:“抓流氓啊,流氓欺负女孩子啊!”路上的人一听是欺负女孩子的小流氓,大家都开始满大街追起小瘪三来。
这时鲍明芳开着车回来了,她车里坐着张天宇和王探员。张天宇和王探员跳下车就开始追捕小瘪三,一会儿他们就把几个小瘪三全都抓起来了,欧小爸冲上去狠狠地踹了小瘪三几脚。听到小朋友们哭喊着:“欧司令!欧司令!”欧小爸连忙跑上前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欧慧君,上了鲍明芳的车,然后他们驶向了医院。
在医院里欧慧君躺在床上,额头已经缠上了绷带,欧小爸怜惜地说:“你不能跟人家硬拼啊!”
欧慧君说:“我就气不过,哪来的小瘪三?”
欧小爸说:“人家好几个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你怎么跟他们去对打了?”
欧慧君说:“不过小爸你搞错了,他们不是来耍流氓的。”
欧小爸说:“我怎么不知道,碰上这种情况,你就大喊耍流氓,这样大家就都敢帮你了。”
欧慧君笑着说:“小爸好狡猾啊!”说完欧慧君呲牙咧嘴地喊痛。
欧小爸说:“估计八成是杨会长在使坏,他们喜欢干这个,以后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这次可亏了张探长来得快。”
欧慧君说:“反正人都抓住了,肯定能查出来。”
欧小爸说:“你不知道啊,张探长是杨会长看着长大的,他爸是会长,杨会长只是副会长,别指望他会帮我们。”
杨威和张叶山两人在交谈,杨威说:“妈的,弄得我老婆流了产,她还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她来上班她不来,这个油条西施是什么东西?非得教训她不可。”
张会长说:“你要教训她,我不反对,但是你也做得手脚干净点,找几个干事利索一点的,怎么让张天宇给带走了?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我的孩子特别单纯,你让我跟他说这事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杨威有点紧张地抱着双臂,手指头习惯地在鼻尖上摩挲着,他说:“这没办法,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我又出钱又出力,你儿子怎么也得高抬贵手,放人家一马。要不我俩得花钱去摆平这事儿,人家家里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以为这些小瘪三不要花钱啊?他们在号子里多坐一天牢,我们就得多损失一天的钱,都有价码的,这些小瘪三巴不得不出来呢,天天坐在里面不用干活,有钱挣。”
张会长说:“你请人是按天算的?”
杨威说:“这些小瘪三出工都是按天算的,价格还不低呢。”
张会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好的好的,我已经让天宇赶回来,他在上班,他来了你对他说吧!”
杨威说:“我现在都有点没有办法了,这些事实际上都是大奥药业在跟我们竞争,在竞争的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如果没有大奥药业,我们那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张叶山长叹一口气说:“现在的拿破仑已经是今非昔比了。看着他们坐大,我们却回天乏力。只能在市场上想办法把他们压下去。”
欧慧君躺在病床上,陈一欣推门进来了,她一看到欧慧君头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就心疼地扑上前去,问长问短。
欧小爸曾经跟裴芳多次当面偷盗过陈一欣以前的公司,他认出了陈一欣,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欧小爸吓得悄悄地溜出了病房。甲鱼师傅一见欧小爸跑了,连忙也追了出去。
甲鱼师傅追上欧小爸问:“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偷偷跑了,你怕这个女人吗?”
欧小爸说:“不是的,没事,我有点急事要去办,麻烦你在这里值一下班吧,等会儿我就回来替你。”
正说着话,张天宇赶回来了,张天宇进门就跟杨威打招呼,他说:“杨叔叔也在这,爸,什么事啊?我正在办案子,忙得不行,你非得要回来。”
张叶山对张天宇说:“你听你杨叔叔说吧!”
杨威连忙对张天宇说:“你今天不是在油条西施那里抓了几个人吗?是我请这几个人来帮忙的。”
张天宇说:“来帮忙打架?”
杨威说:“来帮忙干事的嘛。”
张天宇说:“哪有这样干事的,你让人去砸欧小姐的油条摊子,欧小姐现在人还住在医院里,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张叶山站起来对张天宇说:“这事也是没办法,那个油条西施不配合,你杨叔叔也是没办法,急了,人都关在你那儿?你还是赶紧放了。”
张天宇说:“不行,我怎么能把打人的人放了?欧小姐还躺在医院里。”
张叶山说:“医药费我们出嘛,人要是不放都得算工钱,算我和杨威的钱。”
张天宇说:“那也不行,那打人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处理他们。”
张叶山指着张天宇说:“你这孩子怎么长大了就不听话了,我跟你说了,必须放人。”
张天宇冲出房门,一边走一边说:“绝对不能放,无法无天了,真是!”
杨威在一旁加油添醋地对张叶山说:“他真是被油条西施迷住了,这事你也摆不平了。”
张叶山跺了一下脚,使劲叹了一口气:“唉!”
杨威垂头丧气地跟梁助理在交流,杨威对梁助理说:“看样子这个油条西施我们没办法了,她不会来的。如果没有她,你一个人能行吗?”
梁助理说:“方案反正在我手上了,但是我一个人肯定不好办,你给我配两个助手,能稍微写一点东西的,那就没问题了。”
杨威说:“这个好办,我给你配两个高手。”
梁助理说:“奇了怪了,欧小姐为什么不愿意来呢?”
杨威说:“谁知道,她怪怪的,我找了他们院长跟她谈过,她也不愿意来,然后我又叫人去闹腾了一番,这下就更来不了了。”
梁助理问:“那她不来的理由呢?”
杨威说:“她说她是在休假,还没有离开大奥药业呢。”
梁助理说:“她一厢情愿,人家让她休息就是炒了她,就是开除了她,她自个儿不明白。”
杨威说:“那就由她去吧,我们干我们自己的。”梁助理暗自庆幸自己把大奥药业的全套品牌营销的方案和大奥药业的客户名录全部带了出来,自己可以单枪匹马地干了。
欧慧君还在床上卧床休息,欧小爸在给她端茶送水的,这时张天宇抱着一簇鲜花进了病房。
欧慧君看见张天宇抱着鲜花进门,连忙招呼着欧小爸说:“张探长来看我们了。”
张天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来看看,一来是给你讲讲案情,二来是向你表示慰问的。”
欧小爸在一旁嘲讽着说:“探长看病人也要买鲜花的?”
欧慧君帮张天宇说话说:“探长也是人啊,看病人买鲜花,也是人家的心意啊!”
张天宇的脸有点红,欧慧君连忙拍着床前说:“张探长坐这,坐这。”
欧小爸站在一旁,两手揣袖筒里抄着,冷眼看着张天宇。
张天宇说:“我已经把小瘪三都关起来了,还处罚了他们,”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说,“这钱是他们把你弄伤了,赔给你的住院费。”
欧慧君把信封递给了欧小爸,欧小爸看了看钱袋里的钱说:“这钱给的不少啊,应该不是几个小瘪三给的起的吗?”
张天宇说:“是他们家里送来的。”
欧慧君说:“那饭店里的损失怎么办?”
张天宇说:“今天我已经先去了饭店了,把那边的损失已经补上了,老板也觉得满意。”
欧慧君说:“真得谢谢张探长啦!没有你啊这个事还处理不了,至少没这么快吧!”
欧小爸说:“不过张探长是不是就此罢休啊?这个案子还要不要往下查?”
张天宇说:“前面那个案子,我一直没给你们破,我觉得我欠你们很多了。”
欧小爸故意说着风凉话:“哪里,你那都是公干,怎么能说探长欠我们的呢?”
张天宇说:“那个杀人案我一直惦记着,只要有线索,我肯定会继续追查的。倒是我想问句不该问的话,那起三十年前的杀人案你们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欧慧君连忙看着欧小爸,欧小爸说:“我们没有发现什么新线索,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怎么问我们呢。”
“人家钱也赔了,礼也赔了,也道歉了,他们个人也受了处罚。”欧慧君对欧小爸说,“这事,也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谢谢张探长了。”
督军府的会议气氛紧张,黄啸林、袁小琳和张叶山以及上海工商军各界人士都在座。督军坐在台前给大家训话,他说:“这一次江浙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战事已经迫近。这是因为直系军阀觊觎上海这块肥肉,他们想控制上海的经济大权,不顾上海诸位以及SH市民的福祉。不断挑起战火,为了保护大上海,保护各位的经济利益,使上海人民免于生灵涂炭,我们现在要进入非常时期。军队要参战,那是要死人流血的。我们需要各界人士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请上海各界的大佬们参加这个会议,就是给大家做个战前动员。希望大家为保护大上海,尽到自己的力量。”
台下一片议论声。督军留意着大家的反应。有几位大佬先后发言,大家都表态支持督军,督军颔首称是。
杨威对梁助理说:“你看看我们的欧陆药业的品牌推广从哪一点开始好啊?”
梁助理说:“从我们的本牌成药开始吧,因为大奥药业的本牌成药梅毒杀灭剂是他们的主打,他们代理的外牌药品,都被远远的拉在后面。”
杨威说:“但是欧陆药业的本牌成药也有几种啊!你看是从哪一款下手好?”
梁助理说:“这个我正要问你,我想我们这几款本牌成药,哪一种卖得最好?”
杨威说:“我们专门有一款治疗肺病的本牌制药:肺清玉液露。”
梁助理说:“那就从这款肺清玉液露开始吧。”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梁助理急忙起身去开门,进来一个大胡子外国人。
杨威一看到老外就火了,他差不多是喊出来的:“你怎么又来了?”
老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我来是因为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代。”
杨威说:“你就是一条癞皮狗,我说了这款药跟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这药的研发者也叫克鲁斯,可你并没有办法证明你父亲就是我这药的研发者,何况就是一个名字相同,这药跟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一个朋友开发的,我们有配方啊!”
老外说:“我父亲临死的时候说了,他在上海研发了这款药给你,但是你没给他付钱。”
鲍伯伦和陈一欣在包装车间里看着一批批的新产品整装待发,两人都显得非常地轻松高兴,鲍伯伦对陈一欣说:“这次危机总算是渡过去了,真是要感谢你呀,在最艰难的时候,你家那几万块钱真帮了大忙了;还有你对供应商更替的筹划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我自认考虑事情应该算是比较周密的,可我压根也没想到会有原材料供应出岔子的时候。我是过于自信了,幸亏有你给了我替补。”
陈一欣说:“不用谢我!好在这次有惊无险,都让我们长了见识。以后我们必须多加强风险意识,未雨绸缪。还有,不要总是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
鲍伯伦对陈一欣说:“今天算忙完了,明天工作又要进入正轨,我想我应该代表公司股东会好好谢你一下。”
陈一欣摆着手说:“都是自己人,还谢什么?”
鲍伯伦温柔地笑着说:“不行不行,这回得好好谢谢!”
陈一欣饶有兴趣地看着鲍伯伦和颜悦色地柔声对自己说话,这跟平常那个庄重严肃的冷面董事长形象完全不同,让她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愉悦从她的心底向全身弥漫开来。于是她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准备怎么谢?”
“也没想好怎么谢,我请你到礼查饭店吃个西餐怎么样?”
“我都好久没吃西餐了,是不是吃西餐非得去礼查饭店?”陈一欣想起了往事,有点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鲍伯伦说:“还别说,这么大个上海滩,就是礼查饭店的西餐还可以,不去礼查不算吃西餐。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换个地方也可以的。”
陈一欣说:“没关系,那就去礼查饭店吧,吃西餐,上海还是那儿正宗。”
鲍伯伦说:“那就明天下午,我接你过去。”
陈一欣说:“好,那一言为定!”
张天宇开心地在病房里跟欧慧君说着笑话,逗得欧慧君吃吃地笑个不停。欧小爸有点看不过去,他觉得张天宇太热情了,于是欧小爸就对欧慧君说:“张探长有很多公务在身,我们也不能占他太多的时间,再说,慧君也还得好好休息啊!也不能太劳累。”说完欧小爸就满脸堆笑地等待张天宇的反应。
张天宇知道欧小爸在下逐客令,连忙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顺着欧小爸的杆子往下爬:“确实今天我还有公务,我得赶回去了,耽误你们的时间啦。欧小姐请多多保重,安心养伤,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来德律风。”说完,张天宇转身离去了,欧小爸一直客客气气地把张天宇送到了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欧小爸对欧慧君说:“这张探长话也太多了点,一说就没个完,我听着都是些废话。”
欧慧君有点不高兴地对欧小爸说:“人家好心来看我,还把医药费都给要过来了,他帮了我们大忙,你还赶人家走,多难为情啊!”
欧小爸说:“哟,你还帮人家说话?我告诉你,砸店的就是他爸那伙人指使的!”
“反正不是他。”欧慧君把被子朝头上一蒙,不理欧小爸了。
杨威火冒三丈地说:“我这人就是流氓,没见过比我更流氓的,今天算是被我碰到了。”杨威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准备砸克鲁斯,但是克鲁斯面无惧色,他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怕你不砸,你砸,我就住医院去,你还得掏医药费,你要知道我是洋人。”
梁助理连忙安慰着杨威说:“你先别着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威说:“我这款本牌制药肺清玉液露,当初为了销路,我对外宣传说是一个叫克鲁斯的美国人研发的,其实发明人是中国人,这外国人完全是虚构编造出来的。没想到半路上真的杀出这个克鲁斯,说发明者是他的爸爸,生前在上海当医生,研发出这款肺清玉液露,说我没有给他研发费用。他作为儿子,现在来继承遗产了,要来讨债。”
梁助理说:“既然不是克鲁斯研发的,那是谁发明的?”
杨威说:“是陈博士给我研发的,陈一欣啊,你认识的。现在是鲍伯伦大奥药业的人嘛。但是对外,鲍伯伦用她的名了。”
梁助理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懂了,这个药跟克鲁斯没有任何关系。”
杨威有点紧张地抱着双臂,手指头习惯地在鼻尖上摩挲着,他说:“对了,在这位洋人出现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克鲁斯这个人,现在做个广告宣传,这倒好了,把狼招进来了。”
梁助理灵机一动,他把杨威拖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悄悄地说:“这不一定就是个坏事,这个克鲁斯不就是想弄两个钱花花吗?”
杨威说:“他敲诈我,难道我还要给他钱吗?”
梁助理说:“他想着弄几个钱,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假的克鲁斯做成真的宣传啊!以前如果说是个假的发明者,我们还不方便大张旗鼓的宣传,怕被人戳破。现在好了,克鲁斯来了。”梁助理伏在杨威的耳朵旁边说,“我们跟这位克鲁斯签一个协议,给他付点小钱,然后把这个协议公证下来,在上海的大小报纸刊登克鲁斯亲手打造发明的肺清玉液露。我们重新包装,重磅推出,确定了我们本牌成药出身名门,品质优良啊!”
杨威转怒为喜,拍着梁助理的肩膀说:“好主意,好主意!”
杨威和梁助理走进办公室,杨威依然板着脸对克鲁斯说:“克鲁斯啊,既然是你父亲发明的,那你说我给你这个小叫花子多少钱才合适啊?”
克鲁斯说:“给点伙食费就行。”
杨威对梁助理摇着头说:“这就是一个讨饭的。”
梁助理说:“没关系,叫他配合,明天我们就搞一个签字仪式新闻发布会,在现场签字,签完字给他付钱。”
杨威说:“那这样吧,给你一千元。”
克鲁斯连忙搓着两只手,连声说:“谢谢,谢谢!”
杨威说:“不过,这一千元我明天才能付给你,你得配合我在仪式上把字签了。这个仪式过程要走完了,不能出问题,事后我给你一千元。”
克鲁斯说:“怎么都行,明天什么时候?在哪里?”
杨威说:“明天,下午两点在礼查饭店。”
克鲁斯一听完就说:“好的,明天下午见。”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
杨威说:“回来回来!你看你臭烘烘的样子,哪像是发明家的儿子啊,一副穷困潦倒叫花子样。”杨威从皮包里抽出了一百块钱,放在桌上。他说:“先拿去,把澡洗了,买套衣服,刮刮胡子。”
梁助理说:“胡子很有特色,别刮了,胡子留着。”克鲁斯连忙把一百块钱揣进怀里,如获至宝,点着头高兴地离去。
大街上报童疯狂地叫喊:“卖报!卖报!要打仗了,打仗了。江浙战争一触即发,SH市民们注意了!江浙战争一触即发。”
督军府的餐厅里,督军公子在宴请黄啸林和袁小琳。督军公子对黄啸林和袁小琳说:“这次请两位吃个家宴,也想给黄先生和袁太太沟通一个事情。”
黄啸林面带笑容地说:“公子请说。”
督军公子说:“两位都知道,江浙江浙战争一触即发,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打仗是要花钱的。家父想跟两位沟通一下,我们都是三鑫公司的股东。家父希望两位再让一半的股份,以资军费开支。”
黄啸林没及时反应过来。他说:“打仗的钱是应该出的,但是这个股份…”
袁小琳马上接过话说:“打仗是要花钱的,需要我们三鑫公司出多少钱,我们都在所不辞,大家同为股东没有问题。只要督军开口,我们三鑫公司随时准备调拨资金支援前方战事,这不需要把股份改来改去的。就捐一些钱嘛,没问题。”
督军公子一听袁小琳这么说,肚子里即时有气也没办法发出来。他本来是想借这场战事,把三鑫公司的股份都吃进来。没想到袁小琳同意捐款,但是股权却一点不让。督军公子又生一计地说:“这次战事可能会要求各位大佬要带上自己的团队直接参战,既然黄太太不愿意让出股份,我代表督军谢谢两位亲临前线,参加督战团。”
黄啸林和袁小琳一脸的错愕。
中午,张天宇刚从外面办案回到巡捕房门口,只听见身后响着急促的汽车喇叭的“嘀嘀”声,他还来不及转头看,鲍明芳的车一个急刹停在了张天宇的面前。鲍明芳焦急地对张天宇说:“快上车,前面有案子,我得拖你去。”
张天宇说:“怎么又发案啦?快走!”
鲍明芳踩了一脚油门,别克车绝尘而去。
督军公子垂头丧气地在给督军汇报今天的谈判结果:“我没想到一个唱戏的脑袋转得那么快。本来我是想要股权的,当然只能打着支援战事的牌子。但是这个骚娘们,马上同意捐款。这一捐款,我们的钱也得往外捐了。这娘们太厉害了,如果我们想吃掉三鑫公司,有她我们就永远也占不到便宜,非得要把这个娘们除掉。”
督军笑着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三鑫公司确实是一个很能挣钱的公司,让他们到了前线,他们的小命就是我们的了。但是你的眼光也不要仅仅盯在三鑫公司。上海有多少工商业巨头都在这里,多少个大公司都可以给我们捐款捐物。记住了每个行业的前三甲,有钱的拿钱,没钱的拿货拿资源。前方开战后方我们就要挣钱,想办法把所有的物资最后都换成外币,把钱给我先运到日本去。仗打赢了,我们继续待在上海。仗打输了,我们就到国外享受人生去吧。”督军笑了笑,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儿子你记住了上海是中国最富裕的地方。也可能这是我们在上海最后一次捞钱机会。抓住这次机会,狠狠地捞一把。有钱出钱,有物出物,有人还得出人。把不听话的老板给我押到第一线参加督战团。”
督军公子有点疑惑地问:“我不明白,老板也不会打仗,你把他们放在第一线起什么作用?”
督军笑着说:“那是人质,他不想去打仗,他就用钱财来换啊,不去的要跟我交巨款。你马上落实这个事儿,把上海每个行业的前三甲大公司列个清单,每个公司所交的钱和物都要列出来。”
督军公子问:“如果他们不主动上交怎么办?”
督军说:“你手里的枪是干什么用的?把车直接开进工厂,开进仓库拖货要钱,别看他们会上说得好,说不定现在都在坚壁清野呢。”
督军公子说:“那跟打仗没有关系的物品,我们也需要吗?”
督军说:“肯定要,只要能换钱的物质我们都要。每家大公司都必须捐款捐物,根据他们的财力大小。”
督军公子说:“我明白了。”
王探员以及张天宇的一帮巡捕房的同事在包间里正在布置房间,悬挂气球,摆放生日蛋糕,王探员看了看表说:“快到了,快到了,把机关设好。”
于是王探员把门虚掩上,在门板的上方,放了一只脸盆,脸盆里装了半盆水。然后,他们拉上窗帘,把电灯关了,整个包间顿时一片黑暗。
别克车风驰电掣地开到礼查饭店的门口,鲍明芳急刹车。张天宇推开了车门,从车上迅速下来,鲍明芳说:“伦敦包间,我停好车就来。”张天宇掏枪飞奔进了礼查饭店,饭店的客人纷纷避让。
张天宇跑到了伦敦包间的门口,端平了手枪,推门闯了进去。
包间内一片漆黑,门框上的那个脸盆里的水,劈头盖脸泼到了张天宇的头上,张天宇狼狈不堪,用手抹开脸上的水花。
包间里灯光大亮,王探员等人开始欢呼起来,大声地高唱生日歌,同事们把一个放着生日蛋糕的餐车推到了张探长的面前。
张天宇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连忙把枪插回了枪套,他对王探员摇了摇头,无奈而又狼狈不堪地说:“你们是让我高兴还是让我伤心啊!”说完,他又在头上、脸上不停地抹着湿漉漉的水滴。
鲍明芳跑进了包间和大家热烈地欢呼着,王探员说:“这都是芳芳给你策划的。”
大家高兴地端着金山仙粉黛围着张天宇为他庆贺生日。
实际上张天宇心里只有欧慧君,他对芳芳的一片痴情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办法摆脱,何况芳芳到现在也没有跟他挑明自己的心思。
鲍伯伦和陈一欣已经在礼查饭店的西餐厅坐了下来,鲍伯伦熟练地为陈一欣安置好座位,然后把餐巾优雅地折叠好。服务生把金山仙粉黛红酒倒进了高脚酒杯,鲍伯伦端起酒杯轻轻地摇晃着,仙粉黛红酒挂在杯壁上慢慢滑落,他惬意地轻嗅杯中的仙粉黛酒香,然后绅士般举杯和陈一欣碰杯。
陈一欣说:“举手投足,就是讲究生活品味的大户人家子弟啊!”
鲍伯伦说:“小的时候,我父亲经常带我们来吃西餐,想通过这种‘洋泾浜贵族文化’的熏染来培养我们的贵族气质,所以对西餐这套礼仪,我还是不陌生的。”
陈一欣说:“说到你父亲,我能不能冒昧地问问他老人家的情况?”
鲍伯伦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妈经常唠叨说,我的形象和性格像极了我父亲,看到我就想起了他。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鲍家的产业是靠他打下的天地,可惜十八年前那一场大火葬送了这一切。其实啊,我爸爸在的时候我两兄弟还都算是纨绔子弟呢。”
陈一欣说:“那什么促使你改变了呢?”
鲍伯伦说:“还是那场大火。所有的家产都没有了,剩下的是一大堆债务。每天只能埋头做事,每天挣的钱除了留下一点饭菜钱,其它都用于还债。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我是家中长子,我必须站起来,我从扛重活,从当搬运工开始,然后一点一点地还钱,直到把鲍家产业振兴起来。”
陈一欣说:“原来你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纨绔子弟也可成栋梁之材呀!”
鲍伯伦说:“关键问题是要看他所处的环境,从小在优渥之家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是没有出息的。”
正在这时黄啸林手挽着袁小琳也到了西餐厅,他俩在鲍伯伦和陈一欣两人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黄啸林对袁小琳说:“这督军一家一直在打我们三鑫公司股份的主意。”
袁小琳说:“这两父子估计为了我们的股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这一次是想借刀杀人。最后抢走我们的股份。”
黄啸林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必须除掉他俩。”
袁小琳连忙咬着嘴:“嘘,你轻点声。”
袁小琳说:“我们跟他的股权之争是有他无我。”
黄啸林说:“那天上海工商界的大佬们都来了,我估计这次打仗,这两父子会把上海搜刮一空。苦了我们这些人,这督军不挣一把大的,他是不甘心的。”袁小琳偶然看到了鲍伯伦和陈一欣也在坐。她对黄啸林说:“我们今天别在这家吃饭了,这里不方便。”黄啸林转过身来,看到了鲍伯伦。
他掉过头来对袁小琳笑了笑说:“是你的老相好啊,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他了。”
袁小琳把头掉到一边,冷冷地说:“我怕你把人家沉江了,有本事你把督军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