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糖糖大喊道!
此时,身份调换,好像站在窗边正要跳楼的是木惜言一般,她的神情如常,而糖糖万分惊慌。
“你根本就不敢跳下去的,说吧,你有什么诉求?”木惜言歪头看着她,冷冷地问道。
糖糖没想到竟然被看穿了,尽管是如此,她也很快就稳定住了情绪,就好像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她一样。
木惜言说道:“怎么不跳了?你是想等我问你条件是吗?让我想想你究竟想要听到什么?你想听我说‘下来吧,只要你肯下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这句话吗?那很不巧了,你的计谋并不能得逞,我不会答应你的,反而是,现在你已经无处遁形!”
糖糖双眸微眯,她的一只脚从窗外又收了回来,看着木惜言,问道:“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从一开始就骗不了我们。”木惜言说道。
糖糖摇头不止,坦白说道:“不可能的,你明明被我骗了,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此时,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没错,正如糖糖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人都以为糖糖只是一个受害者,但唯独何一禾除外,然而他并不参与其中。
“闹剧该收场了,你最好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木惜言张开了手心,露出那个盖子来。
这个盖子正是从大金的肚子里取出来的,现在原模原样地放在糖糖的眼前,她亲眼所见,当然不会忘记又亲手做过什么事。
木惜言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人,而后将玻璃门关上了,这里只留下了她和糖糖两个人,她又上前了一步,根本就不惧怕糖糖的威胁,而糖糖也绝不可能就这样跳下去的,她早就知道了,冷冷地说道:“不认识了?那让我提醒你一下,这是你投毒用的东西,没想到这个盖子忘记扔了。”
糖糖矢口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装傻吗?
木惜言并不会上这样简单的当,她说道:“你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没有想到的是,总是有监控会拍下你的一举一动,其实你早就是无处遁形了,是我对你太过信任了,这才让你逍遥法外了。”
糖糖突然笑了起来,而后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她说道:“我不相信,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吧?”
那个人?哪个人?
“他就在门外,我只想和他说话,你让他进来。”糖糖主动要求道,她想要见的是谁?
木惜言想了一下,她想明白了,直言说道:“你说的是,他?”
糖糖冷笑道:“别装傻了。”
那谁又会不明白呢?
木惜言出去了,她用自己的后背抵住了玻璃门,说道:“楼下的气垫可以撤了,她自己已经走下来了,一禾,她点名要见你才肯开口说话。”
姜队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了不信任来,毕竟……这是关键所在。
木惜言顿时保证道:“姜队,我保证糖糖绝不会出事!”
而且她的心里也相信一点,那就是糖糖是绝不会自尽的人,她……她是会杀人和害别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何一禾推开门进去,但是却在关门之前,对木惜言说道:“惜言,让我单独跟她说两句吧。”
木惜言皱紧了眉头,她点了点头,同时指了一下手机提醒何一禾。
何一禾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要录音了。
木惜言往后退了几步,回头对姜队说道:“里面有监控的,我们去看看吧。”
几人都站在这里,而后开门去了隔壁,连上内部网,直接调出了监控来。
但是监控中只有画面,却没有声音。
他们也是一样噤若寒蝉,盯着画面看,一动都不动的。
何一禾进去之后,他自己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他的语气当然也有些不耐烦了,他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有话直说,我的时间不多。”
“急什么?”糖糖主动跳了过来,十分热情地说道:“我们本就该是一类人才对啊,是你告诉她的,对吧?”
好一个本该是一类人。
糖糖坐在了何一禾的对面,十分自来熟的模样,她说道:“就算是你不承认我也知道,都是你发现的,别人是绝不可能怀疑到我的身上来的,而那个姐姐说监控拍下了是我拿出的瓶子盖子,不可能的,因为……不可能拍得到,是你骗了他们对吧?”
糖糖并不知道那个试剂瓶应该被称作什么,所以她也只是统一地称之为瓶子而已。
“什么骗不骗的?”何一禾冷笑了一声,他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笑着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但这不是你看到的,你骗了他们,这是你猜到的,对吧?”糖糖还是很执着于这个问题,看来她也是很难接受自己失败了的事实。
在糖糖的计划当中,这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但却死在了眼前这个人的猜测当中,她怎么可能甘心?
“是,是我猜到的不错,小朋友,这场游戏也该结局了,你明白吗?”何一禾好言好语地劝告道。
但糖糖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失败者,她说道:“你早就该防着我的,我能够给那只猫喂东西,也会在你的家中下毒,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这话说得倒是十分新奇了。
何一禾往后一靠,他此时坐着的正是木惜言的转椅,椅子原地摇晃了一圈,他说道:“是啊,你不光在我的家中下了毒,你还在别人的家中也下了毒,对吧?你就是白霁雨的帮手,你负责用你小女孩的身份和装出来的纯真帮助她杀人,但是你可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却没有事呢?你下毒成功了,但我却一直都在防着你的。”
不管糖糖信还是不信,而眼前的人还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说话,这不就是最大的说服力吗?
“为什么?”糖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自问没有任何的纰漏。
何一禾觉得他也哄了半天的孩子,该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