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小板栗,我演的怎么样啊?”
“好,好死了!”
“要不是有啊两个银元宝!”
“你早就哎人家丢出克掉了。”
“好了,休息两分钟。”
“尽快拿到委托,找机会搞点动静,然后趁乱跑出克。”
“但是我们不能立马出城。”
“要先回客栈。”
“喂喂喂,忆星河,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呜呜呜,我的小金库啊!”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报销。”
“我报销你个头!”
忆星河瘫坐在椅子上,小板栗从衣襟中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立马爬出来飞向空中,忆星河看着飞在空中的小板栗,立马向其邀功,小板栗没有夸奖,只有吐槽以及催促,刚刚那一番动静,虽然消散了不少目光,但是有些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他们所在的包厢,忆星河因为痛失两个银元宝,正在颓废中,眼巴巴地望着忆星河,希望能报销,结果就是小板栗怒气冲冲地一脚踹了过去。
“主子,那名男子进去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继续盯着。”
“是。”
忆星河对面的包间里正中间瘫坐着一男子,身材高大着梅花暗纹箭袖衫,胸口衣襟大敞,三千青丝散落颈间,男子五官分明,眉如墨画,鼻正唇薄,锐利深邃的黑眸此刻布满朦胧色彩,宽厚的臂膀此时正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其中一粉衫美人手拿酒杯往口中抿了小口,男子低头往沾染酒色的樱桃小嘴寻去,两人瞬间缠绵在一起。
另一名青衫女子看着缠绵的两人,转身去拿桌上的糕点,行动间薄如蝉翼的衣衫下,如玉的轮廓若隐若现,飘逸如仙,包厢门前单膝跪地一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全身包裹严实只余一双锋利的眼眸露出,汇报着刚刚在二楼所发生的闹剧后续,男子推开粉衫女子,朦胧的眼眸清醒了片刻,下令让黑衣男子继续盯着。
“七皇。”
“嗯?”
“哦,不,七公子。”
“不过一个醉鬼,何必如此盯着。”
“就是因为只是一个醉鬼,所以才更要盯着啊。”
“哼,不过是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罢了。”
“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现在这皇城可是咱们七公子的地盘。”
“谅他也跑不到那去。”
“哎,李将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了。”
“让手底下的人都盯着点。”
“那委托人,可还藏在这温棠晚中。”
“她一天不出来,我这心可就一天都安不下啊!”
“七公子放心,我们已经在抓快速度找了。”
“嗯。”
黑衣人走后,男子挥了挥手,身旁的两位姑娘及包厢内的另外两位姑娘起身告退,等四位姑娘关上房门后,靠进门右边一欣长挺拔身着靓蓝色杭绸袍子,面如重枣,眉似卧蚕,丹唇外朗,头戴束发嵌绿宝石银冠,细长的挑花眼中满是谄媚,抬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颇有放荡不羁的姿态,放下酒杯转头带着微醺的语气,对着坐上男子发出疑问,不知是不是酒精上了头,险些叫错了名字。
左边说话的男子魁梧之躯盘坐于桌前,身靓蓝色绫缎袍子,面如雕刻,英挺剑眉,唇方口正,目射寒光,三千青丝用一黑色小冠束起,此刻正拿着一块桂花糕细细品尝,听到对面男子的话语,将口中的桂花糕咽下,发出不屑的冷哼,现在这皇城地下可是七公子的地盘,四处都有七公子的人,那小子要真有问题,谅他也逃不出这皇城。
“人不可盲目自信。”
“还有刚刚那话,不要乱说。”
“如被有心之人听去,那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担得了。”
“是,七公子。”
“走吧。”
“是时候回去了。”
“那人?”
“不过一酒鬼吧。”
“盯着他,看看他待会去哪?”
“是!”
七公子站起身来拉了拉衣襟遮住大片洁白肤色,绕过桌子缓步到至包厢中心,劝告李将军做人不可盲目自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另外两人看到七公子站起身后,也跟着站起身立于桌旁,眼看七公子准备打道回府了,右边男子赶忙询问忆星河怎么办,七公子先懒散地说 句不过一酒鬼,话音刚落语气一转,便叫人盯着忆星河。
“咋个,等半天比得人来?”
“你没听见下面的歌声还没停嘎。”
“嗯?”
“有人来了!”
“赶点再喝两口!”
“放,放开!”
“咳,咳咳咳!”
小板栗见等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进来,飞到忆星河身旁自顾自说着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忆星河听着耳边婉转的歌声,意犹未尽地表示一楼的美人还没唱完歌曲。
小板栗默默地飞到桌子上的桂花糕上,抱起起来刚打算咬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吓的它立马丢下桂花糕,飞到忆星河身旁催促他拿起二锅头再喝两口,见他慢吞吞的,就飞到瓶子底下用力往上抬,用力过猛呛到了忆星河,可怜的忆星河只能扶着桌子咳嗽,始作俑者早就飞回衣襟里躲着了。
“哗啦。”
“工作一整天!”
“啊,咳,什么一整天?”
“你闭嘴!让我来!”
“如厕似神仙!”
“冰果!答对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
“先说委托内容。”
“没什么特别要求。”
“把这块石头带到日暮晚!”
“这个石头?”
门被拉开又紧紧关上,只见一小姑娘梳着双平髻,细细的眉毛,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嘴唇,身着青荷碧波裙,手上端着一圆盘,盘中放着茶具,急匆匆打开门又关上,进到屋内将圆盘放置于桌子上,转身蹲到忆星河身旁对暗号,忆星河被呛得脑子晕乎乎的,什么也听不见。
小板栗听到暗号后,立马飞了出来,说出对应暗号,小姑娘惊喜地看着小板栗,随后一边掏着衣袖,口中也说着抱歉,让一人两虫久等了,不一会小姑娘掏出一块黑乎乎地石头,告知小板栗这就是委托之物,他们需带到日暮晚,小板栗看着黑乎乎的石头,一脸震惊地发出疑问。
“是的,就是这个石头。”
“这是装它的袋子。”
“时间我们没有限制,只求你们能安全带到日暮晚。”
“嗯,还有其他要求吗?”
“有!”
“什么?”
“请求你们全程直播!”
“啊?”
“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看你们这温棠晚可是热闹异常。”
“我们寻隐司虽然喜欢钱,但也惜命。”
小姑娘用力点头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黑色袋子,表示这是装石头的袋子,随后又说时间没有限制,随小板栗他们那日到达都行,小板栗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是否有其他要求,毕竟没有时间限制的委托,说没有问题,它可不信。
小姑娘听完小板栗的话,更加用力地点了点,随后说出了要求,小板栗思量片刻便说,这是另外的价钱,钱不到位,它也不敢随便答应,毕竟小打小闹的价钱无所谓,这种要命的,可得看够不够他们拿命来换了。
“我们可以先付五万两白银定金。”
“事成之后,再付你们十万两白银。”
“哦,你说这个,我可就精神了。”
“咳咳,你等先问问其他人。”
“你先跟我说敌人是谁。”
“我可不想死的稀里糊涂的。”
“想必你们进城时就感受暗处的目光。”
“及城门口高昂的进城费。”
“啊,那一两银子,直接是要我们老命。”
小姑娘见小板栗有些心动的样子,立马说出一个王炸,小板栗听到定金两眼放光,立马端着态度拿出手机发信息询问,这个任务可接否,一边发着信息,一边让小姑娘说一下敌人的情况,不说多了解,起码得知道对方是谁。
“三年前,我们青鸟族与灰狼族发生战争。”
“我们青鸟族派出了最精锐的部队。”
“本来都要胜利了,可却在日暮晚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七皇子奉命前往日暮晚将将士们的遗体带回皇城交给其家人安葬。”
“可三年过去了,我们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曾派人去寻找过,可什么也找不到,只有找到这么个小石头。”
“再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七皇子起了疑心,派了许多人日夜守在温棠晚附近。”
“我们也就不敢再出去了。”
“可我们实在是等不了了。”
“我们不求找到人,哪怕见到尸体也行啊!”
“那你们青鸟族的青帝呢?”
“青帝自从听闻日暮晚战役惨状后,就一病不起。”
“因七皇子的母妃,杨贵妃最是得宠,母家又是宰相。”
“这三年,全是她陪在青帝身边,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近身。”
“就连青后和太子都不行。”
“啊么,这个皇帝有点不成嘛。”
小姑娘稀稀疏疏地说着,说至伤心处竟潸然泪下,小板栗也不知说些什么安慰,只能默默递过纸巾。
“好在太子殿下,关心我们。”
“拿出私钱,资助我们开了这家温棠苑。”
“但他也自身难保,我们和他都只能靠自已才能活下去。”
“叮咚!”
“怎么样?”
“好!这委托,我们接下了。”
“谢谢你们。”
“不谢,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
小板栗正听着小姑娘的叙述,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音惊到两人,小板栗赶忙低头查看,只见时肆回了个可,清灵:“有钱不赚是傻子!”
陆星澜:“这个月能多发工资,让我多买几个枕头就行。”至于忆星河早就见周公去了,小姑娘听到小板栗接下委托的声音,激动地朝着小板栗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呃,大可不必这样。”
“喂喂喂,忆星河!”
“快起来干活了!”
“不起来,扣工~”
“起了起了。”
“好了,小姑娘配合一下。”
“忆星河把酒喝完。”
“桑桑,帮我个忙。”
小板栗看着这九十度鞠躬,嘴角微微抽搐,转身去找会周公的忆星河,见半天叫不醒,不想再浪费自已的脚,只能拿出杀手锏,还没说完嘞,某人立马醒,随后分配任务,连桑桑都弄出来了。
“救命啊!快来人啊!”
“救救我!”
“这是怎么了!”
“快让一让!”
“天啊,客官,你怎么这么狠心!”
“小青不过才十一!”
“你怎可如此禽兽!”
“来人,给拖下去打!”
片刻后,只见包厢门被撞开,小姑娘衣衫褴褛颈脖间满是吻痕,衣衫被撕碎,露出鲜红抓痕,正趴在门槛上,用布满红痕的手用力往外爬,小姑娘脸上鼻青脸肿,满面泪痕,哭的梨花带雨,巨大的声响立刻引来旁人围观。
老鸨听到吵闹声急匆匆跑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上心头,立马脱了外衫套在小青身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拿着酒瓶倚靠在门上衣衫凌乱,嘴角有些许血迹渗出,双眼朦胧无神,脸颊红晕,头正直勾勾地盯着老鸨怀中的小青,俨然一个流氓模样。
气得老鸨火冒三丈,立马叫人上来将忆星河拖到一楼大厅,大厅中间放着一凳子,两人拖着一滩烂泥的忆星河,将他放到木板上,随着老鸨一声令下,重重地木棒顿时就落在忆星河屁股上。
随着木棒的起起落落,惨叫声不绝于耳,声之大传遍整个三楼,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打完后忆星河就被扔到大街上,然后又被自已的大哥遇见,也就是陆星澜,大哥又赔了人家不少银子,这才带着昏迷的弟弟回到客栈。
在客栈喝着果茶的弟弟,见到如此惨状的二哥,也是趴在身上嚎啕大哭,大哥只能安慰完幼弟,让随从带着去休息,自已又急急忙忙抱着二弟上楼,随后出门请大夫。
“以上是温棠苑听曲的人,所见所闻!”
“七皇子,你看。”
“呵,有点意思,初来乍到就做出如此大事!”
“你下去备份礼,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拜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