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身子虚弱,刚醒来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房车内开着空调,空气中散着入眠香薰的味道,她睡得很好。
再次醒来,她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是饭香。
“醒了?正好饭也做好了。”楚停宰推开门正好看到桑榆醒了,他走过去自然地蹲下身给她穿鞋。
桑榆坐在床边往后缩脚,不自在地说:“停宰哥,我自已可以穿。”
楚停宰握着她的脚腕,笑着说:“别躲,我喜欢给你穿鞋。”
之前这种事情,轮都轮不上他,现在有机会怎么不能把之前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楚停宰给桑榆穿好鞋就牵着她的手下了房车,桑榆任由他牵着手也没有挣扎。
“来来,刚烤好的烤串,非常香。”康乘已经忍不住吃了几串了,真香,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
桑榆这才发现他们把车停在了一片草地上,四周空旷,只要丧尸出现就能立刻看到。
楚停宰从空间内拿出一瓶矿泉水让桑榆洗手:“先洗洗手。”
桑榆看着他凭空取物的样子,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楚停宰解释道:“是空间异能,来,伸手。”
桑榆乖乖伸出手,把手洗干净之后,她才接过烤串咬了一口,很香。
可惜楚停宰只让她吃一串,就不让她吃了。
“你发烧刚好,还得多喝粥,烤肉只是让你先解解馋。”楚停年看着桑榆清瘦的身形,只觉得心疼。
“等你病好了,一定让你吃个够,把之前瘦下去的肉全部补回来。”
桑榆安静地喝着八宝粥,喝完才问:“我们现在还在H市吗?”
桑榆很担心曹心姝他们,如果可以,她想去找一找他们。
她自已肯定不行,但她看楚停宰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他手里还有枪,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你还有同伴在H市?”楚停宰一眼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你想回去找他们?”
“我想让你带我一起回去找他们……可以吗?”桑榆自已说着都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低下头。
楚停宰捏了一下手指,低声问:“找你晕倒的时候嘴里叫的那个男人吗?”
楚停宰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不问,也不想知道桑榆跟其他男人的任何事情。
桑榆脸一白,她咬着嘴唇说:“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楚停宰不厚道的勾了一下唇,他揉开桑榆的嘴唇不让她咬,“别咬,也别哭,我陪你回去看看。”
桑榆轻声说:“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无论怎么样,他们也一直护着她,拼命为她拦着丧尸,就这样让桑榆离开,她会一直惦记着他们。
楚停宰把房车收回去,又放出来一辆军用车,康乘在前面开车,桑榆跟他坐在后座。
他们没有离开H市太远,但桑榆不太认识路,她只能凭感觉指着路,最后花费了很久,车子才停在他们当时暂住的地方。
如果曹心姝他们还活着应该就会回到这里。
楚停宰搂着桑榆下车,他把军用车收进空间,接着手里就有了一把枪,又扔给康乘一把。
康乘看起来对枪很熟悉,有他在前面开路,丧尸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在桑榆的眼里,这些可恐的丧尸好像变成了一个大西瓜,冒头就死。
“害怕吗?”楚停宰特意挡着桑榆的视线,不想让这些肮脏的东西污染她的眼睛。
“等回了A市基地,你就不用再看到这些东西了。”
楚停宰有联系外人的特殊方式,他知道A市已经建立了幸存者基地,同时也是末日下最大的军队武装基地。
A市啊。
桑榆不禁有些恍惚,那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也是她被送出去后从没想过还能再回去的地方。
“表哥,里面没人啊。”康乘进屋看了一圈又出来了。
屋里没人,也没有其他人回来的痕迹。
桑榆当时晕倒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又睡了一天,现在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三天了,这个房子都没有人回来过,桑榆不敢想,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出事了。
又等了一天,桑榆坐上车跟着楚停宰离开了H市。
H市和A市相隔甚远,就算在末日初,坐飞机都需要六个小时。
现在末日下,大路上到处都是无主的汽车,他们每次都是开一小段距离都需要下去挪车。
康乘累得舌头伸在外面,又累又热,“不行了,表哥,太累了,我们这要弄到什么时候。”
楚停宰站在车顶,遥望远处看不见头的废弃汽车,跳下车顶说:“弃车走过去。”
“这地面都热得烫脚,桑榆姐可以吗?”他们是异能者,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没问题。
桑榆没有异能,身体又弱,现在外面的辐射能把她的皮肤烧焦。
“我抱着她,先把这段路走过去再说。”楚停宰拉开后座的车门,桑榆正在给小白梳毛。
小白这次为了保护她受了很大的苦,现在还不能动,只能窝在桑榆怀里轻轻地叫。
桑榆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猫零食,一边逗它一边给它梳毛,小白舒服的喉咙咕咕叫。
楚停宰坐进后座,桑榆停下动作,偏过头看着他,目光无声的询问。
“前面堵的都是车,我们的车过不去,我先把车收回来,我们走过这段路再开车。”楚停宰向她解释道。
“好。”桑榆把防晒衣穿在身上,楚停宰又在空间找到一顶帽子盖在她头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才让她下车。
刚下车,桑榆就感受到了灼烧感,地面下仿佛有火在烧,穿着运动鞋也能感受到地面的温度。
头顶的太阳更是不必说,晒得人头昏眼花,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晒成灰烬。
这末日的温度越来越不正常了。
桑榆被楚停宰抱在怀里,小白缩在她身上的猫包里面。
很远的距离,楚停宰身上多了一人一猫两个重量,但依旧走得很稳很快,只是汗流得更多了。
桑榆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两人身体紧挨着,衣服都湿透了。
走动中身体磨蹭的动静,不禁让桑榆羞红了脸。
楚停宰轻笑一声,他单手抱着桑榆,还能空出一只手摸一下她的脑袋,声音宠溺,“阿榆,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