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秀没敢和她爹较劲犟气,但也怕她爹知道她出去的原委,只能扯出另一件事,“爹,我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这事可是关系到你还有整个小河村。”
张铁柱瞥了一她眼,没信,以为她找借口扯大旗。
她大嫂也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冷哼几声,就继续编,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看见张秀秀屋子里多了好几件首饰,这东西又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她也很纠结,她希望张秀秀能犯错,最好能跌进泥潭里再也爬不出来,可是也怕她真的做出上不得台面的事。
大家常做一棒子打死的事,若是张秀秀犯了错,即使张铁柱是小河村村长,大伙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肯定打心底里嫌弃张家出去的姑娘和小伙子。
觉得都在一个屋檐下,家里的小辈指不定跟着张秀秀这个姑姑学了那些行径。
自已的孩子还怎么嫁人,怎么娶姑娘,全都跟着丢脸被牵连。
想到最后,张大嫂还是和她男人说了一声,让他去提醒提醒自家那两个两眼一闭不理事的家婆和公爹。
刚听到这事,张家大儿就骂她一顿,说她胡思乱想心思歹毒,而且他一个哥哥去说嘴自已妹妹像什么话,而且没得是自已媳妇替小妹干活久了不乐意,想给小妹寻不痛快。
张家大嫂气个半死,都想甩手不管了。
但想到自已俩孩子,还是拉着张家老大看张秀秀最近房里多出来的东西。
一算,那些东西居然小二十两银子,这么大笔的钱,总不可能是自已媳妇拿出来用来陷害人的,不值得,有这钱,早找地方藏的严实起来。
而且之前是没注意,现在多关注发现最近自家妹妹其实变化还挺大,身上总是香香的,头上的头花也不是之前那几个,看着很鲜艳。
他脑袋确实不太聪明,但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和爹娘一说,这不大伙全等在院子里,就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张铁柱阴沉着脸,“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再敢瞎掰,我今天直接打死你。”
院子里诡异的安静下来。
张秀秀扑通跪在地上,“父亲,我哪敢骗您,这些首饰其实是齐公子送我的。”
“就是齐县令的公子。”
张铁柱烟杆直接扔了过去,“你是觉得你蠢,还是生你的老子蠢。”
张秀秀的肩膀被狠狠击中,痛呼出声,膝行到张铁柱身边,“父亲,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进了县衙,县丞,主簿他们唤他少爷,对他毕恭毕敬的,决不是假的。”
“明年是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咱们这赋税常年垫底,农桑水利都不行,齐县令想再往上升实在困难。”
“前阵子白石村的人在镇上露了消息,他们今年的收成是往年的一倍还要多,这都是因为沈术给的种子。”
张家二嫂不信,“你打哪听的,这种事也信。”
张秀秀狠瞪她一眼,“你现在去白石村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假话。”
张家二嫂撇了撇嘴,躲张家老二身后去了,要不要这么凶啊。
张铁柱心里也不平静,但“这跟你有啥关系?”
“齐公子说,想和沈术合作,从他那里拿种子,明年在咱们村试种,我又是……”后面的话张秀秀没说,但意思大概就是齐令勋想借她和小河村以及沈术搭上关系,一来二去的就郎有意妾有情了。
“小妹,你自已选的路自已受着,可千万别后悔啊。”张大嫂意味深长的落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屋,头一次不管不顾的进了屋,就都跟着做梦吧。
她觉得张秀秀的话有一半在瞎扯,就是另一半也不见得是真的。
只希望到时候别真的拖累了全家!
“当家的,你觉得这事能不能成啊,咱们和沈术那关系可不咋滴。”但一旦帮上了县令的忙,把女儿嫁过去,那她就是县令的亲家,是镇上那些夫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存在
张铁柱拿着空烟杆抽了两口,“你让我想想。”
“这还要咋想,这天大的好事难道沈术还会拒绝?”
张铁柱有些无奈的说,“你能摸清沈术啊,当初可谁也没想到他会把那帮人领家里去。”
在张氏的一顿劝说和要求下,张铁柱的思绪被彻底的搅乱了,最后咬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等沈术一回来,立刻上门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