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书后,苏意目光明亮,一丝不苟地开始了制作……
……
两个时辰过去,苏意满意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张精致精巧的面具。
为了省事省力,她只做了头套。
看着手中那一张精巧的面具,再看看那张萎靡在地上的人皮,苏意长长地叹了口气,最终拿出一个木盒子,将那张美人皮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幽欢的尸骨不知在何处,或许早就被天幽门那些毫无人性的家伙毁了也说不定呢。
但逝者已逝,还是找个时间好好安葬一下吧!
她认真地对着那个小盒子拜了三拜,这才松了口气。
乌图雅一直都守在门外,听见门内的动静,急忙问道:“如何了?”
苏意笑着将手中新的面具递给她。
“幸不辱命!”
乌图雅微愣,看着手中轻盈的面具,喜不自胜。
“不过这终究是仿制,若是被人仔细盯着,还是会看出区别的,因此你一定要小心!”
苏意又抛给她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小盒子。
“瓶子里是药,来治疗你身上的溃烂。”
“那这个小盒子呢?”
“嗯……美瞳?”
“哈?”
“就是……可以简单改变你的瞳色!”
苏意硬着头皮解释道。
乌图雅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这两个宝贝收好。
“我欠你一个人情!”
“行了,你一个在逃公主,你的人情谁稀罕似的!”
苏意看着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美艳脸庞,暗暗翻了个白眼。
“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跟我一起去救人吧!”
……
夜半子时。
城外古桐林驿馆。
篝火伴随着雾色的月,将黑夜也渲染出几分朦胧之色。
乌诺敏一边对着铜镜,将唇色涂抹的鲜红妩媚。
“回禀二公主!我们已经到达了玄朝的都城,预计明日一早便会进入都城!”
“让大家都仔细着些!对了,将那个蓝家的疯子……尽可能伪装一下,可一定要看好!千万别弄丢了!”
身后古铜色肌肤的年轻人有些犹豫。
“二公主对于那小子似乎很是在意?既然带着他入京麻烦,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乌诺敏嗤笑一声:“巴图,你要知道,死亡并不是这世上唯一的报复手段。”
“蓝家人镇守边关九年,杀死了我的未婚夫,还在两军交战之中杀死了我的母亲!”
“对于他们那样愚蠢的人来说,死亡或许是荣耀。”
乌诺敏放下铜镜,纤长毒辣的指甲配着当啷作响的配饰,在月光下反射出妖艳的光芒。
“可如果让一个英烈的将门之后跪在我身边,一辈子都折磨他,让他摇尾乞怜,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身后,名为巴图的汉子不再说话,只是恭敬地鞠了一礼,这才悄然离开。
她随手端起手边的一杯茶,轻抿一口,喟叹般地舔了舔嘴唇。
“不愧是中原人的茶叶,果然比金子还要贵!”
“那也要看,你到底有没有命来偿……”
身后,幽灵一般的声音响起,乌诺敏背后一凉,猛地回头。
“谁?”
她大着胆子走出驿站,却见前方的密林之中,月光之下,模样与她八分相似的女子,正提着弯刀,静静地看着她。
乌诺敏顿时有些心虚。
“乌图雅?!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乌图雅唇角一弯,憎恨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目光终于露出一抹杀机。
“我来……让你去死啊!”
乌诺敏眸光微怔,随即狰狞地笑了起来。
“让我去死?就凭已经被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你么?”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太女么?还想用这一招来压我?你凭什么?!”
“巴图!给我杀了她!”
乌诺敏尖声喝道。
一声令下,姐妹二人死死地缠斗了起来。
树影斑驳后,几个黑衣人提着刀,迅速而上。
然而,几招之后,乌诺敏便自信地发现,乌图雅的人并不多,而乌图雅似乎有伤,在几招过后,也渐渐不敌她,败逃而去。
“追!杀了乌图雅!”
乌诺敏愤怒地大声喝着,率先追出去。
密林之后,一群黑衣人悄然盯着这一切,伺机而动。
密林之中,乌图雅攥紧手中的弯刀,眼底血色尽显。
身后,是乌诺敏无尽的追杀。
父汗的死状,乌诺敏的嚣张,一路被追杀时的狼狈……一幕幕浮现心头。
烟雨楼的精锐不少,按照这几个黑衣人的实力,应当是完全有可能吃下乌诺敏的使臣队伍。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杀了乌诺敏?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疯狂滚动的雪球一般,在她的脑海中越滚越大。
她猛地一怔,手指攥紧弯刀,突然回头,狠狠地朝身后劈去。
似乎是没有想到乌图雅居然敢不要命般地回头反打自己,乌诺敏一愣,手中的长鞭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挥出。
“噗——”
弯刀刺入肉体的声音显得那样清晰,乌图雅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弯刀穿透乌诺敏的肩头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一向乖巧的妹妹,现如今居然为了燕国的王位,要杀父弑姐。
“嗡——”
刹那间,密林之中,一支金灿灿的羽箭从暗中而来,直奔乌图雅的命门。
乌图雅微愣,险险躲过,便看见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更多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桀桀,娘们打架,果然够狠!”
为首的人一脸刀疤,不怀好意地盯着乌图雅。
乌图雅浑身一怔,这才明白,为何出发前君天佑再三叮嘱她要暂时放下仇恨,不要强行动手。
这密林之中,似乎还埋伏着另一波人,看样子是保护乌诺敏,冲着她来的!
该死!
乌图雅心中后悔莫及。
致命的长剑袭击而上,眼看着就要穿透乌图雅的胸口。
关键时刻,黑衣男人飞身而上,一剑挡住了咫尺的剑尖。
从乌图雅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僵硬刚冷的下颚线。
长剑碰撞之间,君天佑一个近身,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胸前。
那人吐了一口血,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
“要打?本督主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一剑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君天佑玩味地歪了歪头,眼中充满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