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判官房间出来,我上去找了东旭。把判官安排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他,让他做好准备。随后,我便转身回到了楼下。
次日清晨,所有人起来以后。因为手机被收了,所以欧文出来安排所有人先在工位上用电脑联系客户。一一切安排,等判官起来再做定夺。
随后,一群人就这么心不在焉的在工位上坐着,假装很认真的在工作。
欧文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虽然判官是说今天要带所有人出去放松放松,但是具体情况怎样,谁也不知道。
一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判官和欧文才从房间走出来。
出来以后,判官叫来大狗问道。
“那边都对接好了吧?”
“判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边让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老狼说完,判官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欧文问道。
“兄弟,你这边还有别的安排没有,没有的话就直接安排出发了!”
“直接出发吧!”
欧文答道。
说完,判官就对老狼示意了一下。
因为楼上楼下的人加在一起比较多,所以,就分成了两批。一批今天去,一批则是轮换到下个月。
博彩和境外盘的事先走的一批,老狼打了个电话。接着,楼上的人就被东旭和几个打手带了下来。
过了片刻,又从楼下上来许多安保打手。
但是,东旭带下来的人当中,并没有阿乐和强子的身影。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两个新来的。一是任务没达标,再一个就是他们没这个“资格”。而且,“稳定性”还不高!
所有人被带到楼下以后,两批人分开坐了三辆大型面包车。每个面包车上都有打手安保看守,安保持枪坐在车门的位置。
我和东旭,还有大狗在一辆车。同行的,还有两个安保,大狗负责开车。
我们的车在第一个,判官欧文坐的SUV在第二个。老狼则是带着几个打手安保,坐一辆皮卡在最后面。
几乎每辆车里,都有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包括判官欧文,手里也是有家伙的。虽然在缅北这个地方,一直都禁止国人持枪。
也就是说,在这边干这行的许多国人,在枪支方面都得仰仗地方军派来的安保。但是,规矩架不住钱多,有钱能使鬼推磨!
重武器没有,整那么几支小手枪,还是轻而易举的!特别是像判官欧文这样的高层管理,那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车从园区驶出后,我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自由的气息,总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车开了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路过一个街区时。我顺着窗外看去,突然看到电杆下的垃圾堆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会随风翩翩起舞,一会又蹲下去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往嘴里塞。看样子,是早就已经疯了。
衣衫褴褛,加上蓬头垢面的样子,让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
此时,我发现大狗也转头瞟了外面一眼。我坐在后座靠着窗的位置,东旭就坐在我旁边中间的位置。我转身一看,东旭正盯着前面。随后,我便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东旭回过头来以后,我指了指外面。东旭也看到了那人,车开出去好远,东旭还转头从后挡风玻璃朝那人看去。
直到看不到了那人的身影,东旭才转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小声说道。
“南哥!....她!?”
“嗯?”我皱了皱眉,愣是没想起是谁。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东旭慢慢说出两个字。
“贱....猪!”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一颤,虚了虚眼。轻轻一掌拍在东旭大腿上,现在,我才终于想起来。这人,就是贱猪母亲!
可是当时我问大狗的时候,他明明告诉我贱猪母亲是被他送回国了的。所以,我才没往这方面想,一直没有认出那人就是贱猪母亲。
到此,我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对开车的大狗问道。
“狗哥,刚在垃圾堆旁边的那个女人你看到没?”
“妈的,垃圾堆边好几个女人,你说的是那个?怎么?有看上的?要不我掉头回去给你逮上来?”
“不是,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像贱猪的母亲?”
听到我的话,大狗一阵狂笑。
“哈哈哈!是她又怎样?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不是,狗哥,那天你不是给我说已经把她送回国了吗?”
“是啊!我是想送她回国啊!但是,出了园区。她能不能自已找到回国的路,那就只能靠她自已了!再说了,你他妈不会想着让我亲自送她到国门吧?”
“还有,她他妈都这样了。毫无用处,我总不能再留她在公司污染环境吧?”
听大狗说完,我紧咬牙关。心底升起无数杀意,见状,东旭伸出手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随后,我轻笑一声,对大狗说道。
“狗哥,还是你会玩!”
说完,我便冷冷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
其实,从那天贱猪母亲来的时候。从外表,我就已经有所了解。她着装打扮算是端庄,人看起来有些保守,略显粗糙的手。就可以证明,她这些年一直都是自食其力,并没有做过什么出卖自已的事。
我不知道大狗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竟然能让她一夜之间,变得失去自我,疯了!
不过,这种事,谁能承受得住?自已孩子的欺骗,这些人的凌辱,不疯,又能如何?所以,贱猪,一万个该死!
虽说手段残忍,但是,在我看来都是罪有应得!
这样的结局,对于贱猪母亲。是好?是坏?又当如何评判呢?
此时,脑海突然浮现一句台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不过,这所有的事情。又让我从新审视自已,他们是魔,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之前,一直以“被迫”来掩盖自已的罪名。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已到底是为了保全自已活着,还是为了那所谓的“计划”!
我试图以“被迫”的借口,来洗清自已身上的罪孽。但是,身上的能洗去。心里的,又该如何去洗?
这一刻,所有的矛盾、不齿、愤怒、纠结,再次一一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