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人当着众人的面拿起肉石左右观摩着,时不时拿起放大镜和手电筒照射。
“这块“肉”的肥瘦层次分明、肌理清晰、毛孔宛然,肌理也相当逼真。”
“色泽纹理全是天然形成,看上去完全是一块栩栩如生的五花肉块。”
“难得的是他比著名的苏东坡石还大上那么几倍,这无论放在那个博物馆都可位于馆宝之首。”
下面来到了估价,也是众人最为紧张环节。
“这块石头价格估计在6亿左右。”
看来估的价格和王海的差不多嘛!但在这里却是起步价。
为了防止恶意加大筹码,12亿封顶。
余飞和文强谁的人马要是能拿下这块石头必然将在三个月之后龙头争霸中夺得头筹。
随着函依蝶的一声买卖开始,余飞和文强纷纷给各自的两位买家使眼色。
“6亿2000万。”文强的买主皮衣率先说道。
余飞的买主中山服也丝毫不落下风的叫道:“6亿4000万。”
“7亿。”
中山服看了看余飞,在得到点头之后便加到了7亿五千万。
“8亿。”
…………
随着价格的一路猛涨,许子宁这才看清楚局势,原来双方的买主就是余飞和文强,那两个中山服和皮衣本质上就是提线木偶。
表面双方争夺的是这块石头,实际上却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比如说:各种见不得光的产业或者龙江市黑道里的话语权。
这里面随随便便提出来一个价值就超过了这块石头。
挣到石头的一方,就能代表自已有那个实力能为集团带来更多的利益,在龙头之争上也更获得票数。
这样下去就算到100亿也分不出个胜负,自已最后能不能拿到钱还是问题。
价格很快来到了12亿,两方买家貌似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余飞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层层汗珠,文强也把他的大貂脱了。
函依蝶也无语的看着两家争夺,想不到判主的活那么累。
………
“现在已经封顶,由于你们两边给的价格都是12亿,现在只能看卖方想卖给那边。”
一下子,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许子宁的身上。
文强把胸口处的过肩龙故意露了出来,貌似在告诉许子宁要是卖给余飞就有他好果子吃。
余飞也在喘着大气,争宝之战,事关重大。
我许子宁吃软不吃硬,竟然还敢威胁我。
“6亿卖给余飞。”许子宁一开口就惊呆了在座的众人。
就连函依蝶也意外了,难道这家伙这么不爱钱的吗?
“啊?”王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许子宁。
右边的老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活到现在,头一回见人不爱钱的。”
余飞也不免惊讶的看着许子宁,自已对他无恩无德,为何这般帮助自已。
一旁的文强立刻站起身来指着道:
“好小子,竟然半价卖给他也不肯卖给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文强你别坏了规矩,这里是李家大院,不是你家,人家想卖谁就卖谁。”函依蝶说道。
“你也知道这里是李家大院,不是函家大院,什么时候我也来当当判主。”
“文强我告诉你别太嚣张。”余飞哼了一声。
许子宁没有理会众人:“已经卖给你了,现在就付钱吧!”
余飞连忙叫人拿来POS机给许子宁的账户上转了4亿,又拿了2亿的房产。
在付完在座的众人的“见证费”和“判主费”后,许子宁就向大门口走去。
看来文强是不会放过自已连,马上就是三大家族争夺话语权,现在自已已经明显偏袒余氏家族。
虽然自已不是故意的,但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函依蝶也跑了出来,和许子宁简简单单聊了一会,就伸出她那细软的小手和许子宁做了道别。
就当要上王海的车之际,忽然传来余飞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今天还得谢谢你,如果今天晚上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没事的,卖谁都是卖,今天晚上我有约了。”
余飞笑了笑递给了他一张写着自已电话号码的纸条。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还请你多多帮忙。”
“你们的家族之争,我毫无兴趣,刚才卖给你只是看不惯文强那人的跋扈样。”
许子宁递过纸条,拍了拍王海的肩膀,平安的离开了李家大院。
在车上又给王海转过去了一千万,作为他的介绍费用和鞍前马后。
王海很是感动,但有一点他想不太通。
就是为什么他不要那12亿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哪怕卖给余飞12亿也可以呢!
现场有函家人担保,又有那么白道的人在场,他们不敢不付钱的。
许子宁闻言笑了笑:
“这块石头的价值就是6亿,其他增长的价格完全属于他的属性,是文氏家族和余氏家族争夺赋予它额外的钱财,我要6亿理所应当。”
“要是要了12亿,那我就不得不承担那额外6亿所带来的责任了,甚至连刚才余飞的说辞我都不好直接推脱掉。”
王海点了点头又问道:“许爷,那你可以略微降一点价格比如8亿之类的。”
“你觉得他们挣钱就那么容易吗?背地里不知道有几条性命,现在按原价卖掉,他们至少还是得6亿的宝石,要是不想要那块宝石,找个买家出手掉又可以赚的6亿,既不亏,又将文家笔下去了一截。”
“要是多加一点钱,恐怕咱俩有命拿钱,没命花。”
那个余飞看着不像文强那样趾高气昂,但最危险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他们表面上平静如风,内心实则波涛汹涌,暗藏杀机。
哪怕卖给余飞得罪文强,他也不敢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听完许子宁的回答,王海内心不得不佩服起他来,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和格局,日后必定成大器。
自已常年混迹珠宝生意,早就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今天要命的事,自已却体会不出来半分。
早年间误入黑道,却早已金盆洗手,早已不闻不问道上之事。
所以今天哪怕是坐在左边,也是没有发言权的。
“许爷,你家到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