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坐到青铜王座上,这一次再没有大异之人的血给他,我只是将双手放在上面,铜棺便颤抖着启动了。
有如今我这层身份因素,也有我挪用一点公款给阴阳铜棺好处的因素。
总之依傍一座金山就是不一样,今非昔比啊。
想当初费劲巴拉的造出大异之人鲜血的假货蒙混过关,今天一点血都不用提供铜棺照样要启动。
与荧洲岛相连靠岸的铜棺倒退着离开小岛,我也来到了甲板上,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小岛。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荧洲岛,也希望这艘船成为我的墓地。
随我一同来到甲板的还有那个王座,大大方方躺在王座上迎接那股诡异力量。
果不其然当铜船驶离后便与这时代脱离了轨道了,而那修正时间漏洞的奇异不明力量再次出现了。
仿佛是成千上万张双无形触手,试探性的碰触我,我所深处的不是铜船,而是那些触手的老巢。
随时都有一种会被吞没的错觉。
条条触手在我身上滑动,游走,试着缠绕却松开了,又试着寻找口子钻进去但当我将嘴巴张开时又没有触手敢靠近。
这是以前我没有的体会,之前那次险些被这力量消磨掉是稀里糊涂中发生的。
现在看来能够修补时间漏洞,抹灭那些侵入者的就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触手。
我老老实实窝在王座上等着被消磨,这等了半天这些触手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离我越来越远仿佛是我被嫌弃了一样。
连修补漏洞的诡异力量都不愿亲近我。
眉头上挑,我不忿的吼了一声:“躲个鸡毛啊,我又不反抗,拿出以前气势来啊!”
不吼还好这一吼代表诡异力量的那些触手直接消失了,躲起来了,根本不露头。
无奈扶额,麻子说的的确没错,
能够轻松抹灭那些魂体的诡异力量对我无效,时间的规则对于那位来说是能随便跨越的。
能在时尘洪流飘行的铜船都被他造了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既然这样不行,那就只能主动挑衅了。
我就不信我强行干涉未来,用那位的力量去到未来,还能没有事。
不平坐在铜船上等待铜船漂泊,然而怪事发生了。
那就是铜船没有驶入时间洪流中,所行驶的海面依旧是倒映夜色的深邃海洋,这海洋是漆黑的,但不是我所希望的那种黑。
真正行驶在时间洪流中时所遇见的那种黑,是纯粹,是无光的。
黑的不像是水面,不存在倒影,也不会掀起任何一丝波澜。
以往迎接时尘铜船的混沌雾霭也未再出现,有过几次铜船航行的经历我起码知道真正的铜船航行该是什么样子。
绝不可能是这样。
看向远方,荧洲岛成了一个黑点,在我眼里依旧清晰可见。
天穹残月高挂,海面浪花起伏。
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海航,根本没有进入时间洪流中,也根本不可能去到其他时间点!
“搞什么!”愤怒中重踏了一下铜船,铜船当即下沉了一半多如若不是我及时收力铜棺估计会被我一脚踩到海里。
铜船缓缓上浮回来,发出轻微轻柔地颤抖,再加船上摇晃,它仿佛是在阐述此事与它无瓜,不是它的锅。
我忽然笑了:“前两次用大异之人的鲜血祈愿催动你时都没有问题,偏偏这次你不行 。”
“是你故意的?还是刻意的?”
时尘铜船摇晃的更厉害了,委屈的不行,行驶速度当即又加快不少,离荧洲岛也越来越远。
但始终是在正常的海面中行驶,甚至根本没彻底驶离原本时代。
抹灭异类,时间漏洞的诡异力量也没再出现。
这让人有种不被欢迎,被刻意对待的错觉,诡异力量不露面,铜船不给力,时间洪流也没法进入。
航行一段铜船停住,轻轻晃动船头,是要让我看真的不是他的果,他尽力了。
“不信这个邪了!”
我一把坐到王座,铜船晃动骤然停住,朝着我目光所视之处疾驰过去,同时王座,铜船上都被黑色粒子侵蚀多了一层奥秘花纹。
铜船声势,速度翻了好几倍,几乎是拼着船散架的速度行驶。
可一段爆种过后,铜船陷入了泄力,疲惫中,
铜船停在寂静,广阔的海面没敢再有异动,毕竟这一次不光是它出力,我的力量也加上去了。
我大肆动用那位的权能,然后我看到了未来,也看到了时间洪流,那纯黑,又藏着斑驳未来倒影的海洋就在眼前,触手可得,一步就能到达。
设定我所见的未来为目标点,可无论铜船怎样行驶,我不惜冒着他苏醒风险动用一瞬的全力也没法到达那里。
明明未来就在眼前,我看到了那可见,可及的未来却无法涉足,无法触碰。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的的确确不是铜船的原因,是我的锅......不是,是深处那位的锅。
我体内这座金山还是不够大啊。
怎么说呢,深处那位的确有时间的权能,他能干涉未来,看得见古今,但那是他,不是我这个化身。
哪怕我体内的他苏醒了,他也是个化身。
化身能代表深处那位,可不真正是深处那位。
权能,力量都有着差别。
如果是地府里的那位他一爪子能抓向未来,一脚能踢进过去,而我只能看到,无法碰触到。
铜船承载着我无法到达,是规则的限制。
倘若铜船上承载的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那轻轻松松就能够到达。
我不行啊,正因为是我,所以铜船的力量不够,我涉及到的因果太大。
如果说铜船的力量超过我这个化身,或者我这个化身彻彻底底成为深处那位,真正的地府那个婴孩。
未来还是能碰触到的。
现在不行吗,这具化身没有触碰未来的力量,有金山也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