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虞:下来吃饭了
我:马上
我洗漱好了下楼来到餐厅。
“南南!这边。”有人招呼我。
我寻着声音望去,萧虞坐在木质摇椅上,身后一片蜿蜒景池,透过早晨初升的朝霞,目之所及处,镀上一层金橙色。
他朝我招手,朝霞的光让我看不清他。
旁边布菜的小妹脸色红扑扑的盯着他看,又是一个芳心暗许的小迷妹。
“嗯。”我坐下后服务员小妹替我们摆好早餐,一步三回头退下了。
“格罗弗先生要等的人到了,今天下午出发。”他道,“格罗弗手下有几支部队,这次来的叫南越古洲部队,也叫南越部队,一般活动于南方古墓,这个队伍队长叫季姜。”
他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你吃饭筷子怎么拿的这么远。”
“咋了?”我看了看拿筷子的手。
“筷子拿的远,嫁的远。”他皱着眉头,提着我的筷子向上拉,“嫁的远了,受欺负你不知道吗?”
“你有病吧。”我甩开他的手。
下午我们就来到抚仙湖,抚仙湖位于玉溪境内,是云南第三大湖泊,最大水深155米。
水质很清,像一块淡蓝色的玻璃,湖畔山峦起伏绿林密布。
湖边都是刚刚搭建的军用帐篷,周围分散着格罗弗先生的人,我环视四周发现他本人并没有来。
这支队伍装备很齐全,统一穿着简略战术背心,在岸边安装了检测仪。
一个略大的军绿色帐篷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朝一台很大的设备前走去,看样子是想向设备前的一个小队员说些什么,并没有看见我们。
她的模样让我想到了电影情节中冷酷却美丽的女孩。
身姿纤纤却不显瘦弱,头发利落的扎起,只是瞧着人时,眉眼间竟透露出冷艳,她穿着一件皮革外套,内搭军绿背心,有点异域美人的味道,偏偏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毒蛇一般危险的侵略感。
我拖着行李,跟着萧虞,她注意到了我,并没有刻意微笑,简单大方的打了招呼。
“你们好!我叫季姜,叫我阿姜就好。”她向我们走来说道,“你这么年轻。”
“你好,你可以叫我阿槿。”我回了一个笑容。
“她不是内行,感兴趣而已。”萧虞补充道。
她笑着点点头,顺手指了几个人,“你们,过来搬东西。”然后转头对我们说,“你们可以先去休息,明天下午,会通知你们。”
帐篷里光线昏暗,我没待多久就走出帐篷,景色很好,日落黄晖,绿树成荫密集且寂静。岸上布满石头,随着天色变暗,渐渐只能看清轮廓。
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了过去。也是个年轻人,他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摆弄手里的刀,仿佛周围的人与他无关。
黑色风衣,侧身背着双肩包,头发半遮着额头。脸被内衬上黑色高领遮住,看不清。黄昏的阳光变得柔软,透过他的身影,犹如一张黑白分明的剪影,没有立体感又充满压抑。
这时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看了过来。
我走了过去,江玙意,我想到这个名字,不过不敢确定。我走上前走去,“你好,我叫槿南风,请问你是。”
他低眉看向我,语气有些生硬,“江玙意。”
他这种语气,我明显感觉到人家不愿意搭理我,应该是个慢热性格的,就没在凑上去招闲。
天黑了,我回到帐篷里。
这将是我的第一次下斗,我将经历我的长辈们曾经历的工作,竟让我有一种世代相传的使命感。
“南南!”
第二天下午,我听到萧虞在外面叫我,出了帐篷,见他手中拿着潜水服,“可以下水了,阿姜带了两个人先探路去了。”
“马上来了。”我接过潜水服,余光注意到江玙意也起来了。
“那个小哥是江玙意?”他问。
“嗯。”我抬头看了看江玙意,又压低声音继续道,“他不怎么爱说话,好像有自闭倾向。”
“不爱说话的好啊,这哥们一看就是行动派人才。”他笑着调侃道。
“待会跟紧我,要不就跟紧那哥们。”萧虞从背包里翻出两个强光灯,接着又转头看向我道,“我记得,你以前学过潜水吧。”
“嗯,学过两个月。”我答道,还有一些话没说出口,只是因为兴趣学的,有深浅专业证书最多40米。像抚仙湖这么深的还没有经验,而且好久没潜水了。
下到水里,身体被水包围,让我有些紧张。刚开始时,水里还很清晰,能见度也很高,潜水摄像机自动跟拍,小哥,萧虞走在我的前面。身后还有两个人,其余的人留在岸上监测。
水的压力让我感觉逐渐不适,身体仿佛被轻轻地压在水底,我清清楚楚的能听到自已的呼吸声。
10米,60米,100米,150米。潜水仪表不断提示,终于我们碰到了湖底。
一百五十多米的水底,光早已完全消失,只剩一片漆黑和浑浊的水声。即使同时打开强光灯和探照灯,也没办法判定三米以外的路况,水底杂质很多,不比上层的水那样清。
我们脚踩水底的淤泥,努力维持重心,勉强在湖底行走。没过多久,萧虞在淤泥中发现了潜水设备,是好几年前的款式的样子,设备部分地方锈迹斑斑。我拿了起来,看了看,尽量让所看见的东西都被摄像机记录下来。
难道之前还有人来过这,看样子死不少人。我们一路下水也没见机关,这些人怎么会死在这。我埋下心中的疑问,再往前,一路都是人工造石的痕迹。
我们根据设备检测的方向指引继续前进,离阿姜他们越来越近了。不久,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建筑影子,阿姜他们就在那里。
设备发出的声音总有股低保真的味道,听着很难受,我们没有交谈太多。
我上前查看,水底很浊,即使有灯也只能看清楚大概,这像一个门,门上面没有过多的花纹,是一栋样式古老的古墓,并不大。
有人道,“我去,这么小的墓,老板找这么多人。”
“怎么看着像小芝麻官的墓,我曾爷爷的墓门都比这气派。”
队里有人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