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要放假了,要不我们去杭州问问三姨。”
“嗯好。”
云南路途颠簸,直到我们到酒店,我回到自已的房间,洗漱好了后疲惫感袭来,我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我开始回忆分析,沈云瑶一队人在墓中发生内乱,格罗弗也要找那张帛纸,不过格罗弗并不晓得是沈云瑶带走了那部分帛纸。
沈云瑶临走前,将打开的古棺复原,很明显,她不想让别人发现。
这就证明那张图纸很重要。
第二天,我和萧虞取消了回上韩市的机票,打算去杭州找三姨。
这次去杭州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我往家里拨了个电话。
我道,“喂,楚楚。”
只听得对面传来一个委屈至极的声音,“老板啊!您到底去哪儿了呀!丢下我一人呢!我做的饭都凉了,你还不回来……”
“楚楚你先别着急说话。”
“老板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一人待在家里,好无聊啊!老板,你干啥去了?”
“盗墓。”我说,“你在家记得给三三妖喂东西,有时间就溜溜它。”
“好啊!老板,在你心里,狗都比我重要!”他深吸一口气赌气道,“等你回来,我给做一顿丰盛的狗肉大餐,好不好啊!还有……喂?喂?……居然挂了!”
话真多,配角还这么多台词,一看就是请来凑字的……
我初二的时候,和萧虞放学回家路上捡到一只黑毛小狗,耳朵很大,拉下来能盖住整张脸,取名就叫三三妖。
至于刚才电话里的小孩,是我三姨收养来的,脸上总带点婴儿肥,职业不明,啥都能干。
吴阿楚当初上户口时,三姨睁着俩眼使劲往大了报,给上户口的小职员为难坏了。
之后三姨偷摸给小职员塞了个大红包,解释说给男孩子往大了报,可以早点娶媳妇,小职员表示非常理解,才给上的户口。
我们下了飞机,一到杭州就马不停蹄往三姨那赶,结果吃了闭门羹,看门的管家说,三姨出去跟人下棋了。
待我们找到她,只见她坐在树荫下,正在西湖河畔与几个大叔下棋。
“三姨!”我喊道。
三姨正思索着下一步棋往哪下,听到我的声音,猛的一回头看见我,然后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三姨跑这么快过。
“站住,别跑!”我追上去。
萧虞也反应过来,迅速追上去,最后三姨堵在广场的人群里,被我们追上。
这场短跑萧虞状态好一点,我和三姨已经喘到不行。
“三姨你!你……跑什么!”我拽住三姨的袖子。
“你,你不追……我我能跑吗!”她扶着膝盖喘着气,“我不跑了……跑不过你们这些小年轻,别拽我。”
“跟我回去,我,我有事……有事问你!”我拽着三姨生怕她跑掉,一路上硬生生架着她回去。
回到三姨住处,我坐她这边,萧虞坐她那边。然后很认真的注视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一样。
“你们别盯着我,怪渗人的。”三姨无奈的说。
“沈云瑶什么时候去的云南?”我和萧虞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姨眼都不眨,“不是说了吗?就前两天啊。”
我质问道,“三姨你真的,撒谎不脸红!里面墓门积的灰,都跟你脸……跟城墙一样厚,哪里像是前两天有人来过的样子!”
“就是,害得我们白跑一趟,南南差点就折在里头!你可就这么一个外甥女,你好意思骗她。。”萧虞语气愤愤不平。
我听萧虞说完,疑惑的转头看他,难道不是你,我才踩到机关的吗,你咋好意思说出来的。
萧虞心虚的咳嗽两声,眼神飘忽不定四处乱看。
三姨神态自若,“哼,问我干嘛,我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啥自已查去啊!”
我继续毒舌,“有句话说的话,挖坑不埋遭雷劈,你干脆改名叫沈磊磊得了。”
她掐了我一把,“死丫头!你咒我?我可是你亲姨!”
“嘶!”我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抽回胳膊捂住,“三姨!疼!”
三姨轻轻哼了一声,“别什么事都问我,我也很忙哒,找她就去她老家找,来找我干啥。”
说完三姨从椅子上站起来,揽着我胳膊,“萧虞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她要是出事了,你就等死吧!”
她笑眯眯的,把我往前狠狠一推。
萧虞点点头笑道,“要是我出事了,三姨你可不能偏心,要让南南也下来陪我。”
“是是是,我肯定会批评她的,快走,我还忙呢。”三姨毫不客气的把我们俩往门外赶。
离开三姨家,我们要去三姨说的沈云瑶旧宅。
我记得老家是怀渊县,那是皖北的一个小县城,我爷爷、曾爷爷那辈是做陶瓷茶叶生意的,原户籍就在皖北。
一直到三姨这辈,为了方便生意,才迁户籍到上韩市。
祖辈上生意做的大,在这一带也是很有名气的,沿路问了一些年纪大的老人,母亲的老宅很快就打听到了。
宅子坐落在一片宁静的街区,大门上挂着宅匾,写有“浮光居”的字样,大门没上锁,吱呀一声一推便开了。
我们刚想迈入宅院,这时附近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个身材健壮中年男人,站在树荫下看不清脸。
他声音沙哑而熟悉,“你们哪位?”
我打量着他,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大扫把,身材健壮肌肉虬结,麻利的寸头和简单的白色背心,拦在我们前面。
我有点意外,沈云瑶的旧宅竟还有人打扫。母亲与我从不联系,突然被这么一问,一下不知道如何自证身份。
“你好,我叫槿……”我还没说完,突然被这个健壮的男人打断。
“南南?!”他毫不掩饰的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是你啊!长这么高了!”
“你是……高叔!”我看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瞬间认出来激动道,“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高叔比以前老了些,多了几根白发,和轻轻的皱纹,但是快十年的岁月,依旧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你们认识?”萧虞看看他又看看我。
“何止认识”男人笑着说,“丫头长得真快,我也差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