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
掉下好多腐败了的肉体。
两人目瞪口呆。
两人走近几步，看着楼上的大窟窿。
“刚才你和我说什么，不用找那该死的桐油木桶。看到了吗？你的木桶在强酸里就像腐败的木头。强酸，连钢铁都能腐蚀掉。”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张杰终于信服了苏老师。
没办法，穿好防护，两人开始洗刷过道了。
把那些血肉糊糊用桐油桶装起来，倒在下水道里，再用水冲走。
太臭了，两人几度呕吐。
苏忿生捡到了那两把变了形的短羽连弩。
他看了一下，扔在桐油桶里。他又开始咳嗽了。
那些血水，渗过地板缝隙，滴落地下室。
疯哥被锁在柱子上，慢慢站立，惊恐地看着滴下来的血水。
也许他明白了什么。
苏忿生提着一桶血水，倒在了下水道。再用水冲走。
臭气难闻，他别转头。
在徐怀钰家。地上铺着废纸和薄木板。
徐怀璧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已洁白粉嫩的腿。
“我讨厌这双鞋。”徐怀璧说，“穿着这双鞋就像端着汤盆给别人换夜壶。还给可恶的老头子喂汤喝。”
徐怀钰正在和小忿生修整墙壁。
“那干嘛你还穿着这双鞋啊？”小忿生说。
徐怀璧愣了一下。
“我喜欢它的鞋垫，这个鞋垫穿着舒服。”徐怀璧辩解说。
“外面有人叫我。我去一下。”小忿生说。
“女的吗？”母亲说。
“是林寒。”小忿生拄起拐杖走了出去。
“快点回来啊。”徐怀钰笑着说。
徐怀璧又看了看自已那双鞋。
“你没有把那里搞干净。”徐怀璧指着一个地方说。“你可以爬梯子吗？”
“那你换我呀。”徐怀钰说。
“你怎么不让苏忿生来搞呢？”徐怀璧说。
徐怀钰下来楼梯：“这是好主意。”
她对徐怀璧说，“你上学的时候抽过快乐烟丝吗？”
徐怀璧不吭声。
“最少试过吧？”徐怀钰说。
徐怀璧继续不出声。
“承认吧。”徐怀钰说。
“我可能试过。但你为什么这样问呢？”徐怀璧说。
“你读的是护理，也又学一点医药知识吧。”徐怀钰说，“吸快乐烟丝对一个人的情绪有很大影响吧？或者别的情况。”
“我觉得我变得不那么快乐了。”徐怀璧说。
“真的吗？因为我只记得，抽了快乐烟丝会飘飘欲仙啊。”徐怀钰说。“我只是想知道快乐烟丝对人体的害处。”
徐怀璧站起来了。“小沃特吸快乐烟丝吗？”
“什么？哦，不是。”徐怀钰闪烁其词说。“你怎么会那样想？”
“从哪里弄来的？”徐怀璧严肃说，“那刚刚来找小忿生的林寒是吧？是他弄来的吧？你打算怎么做？”
“你看着我的眼睛。”徐怀钰说，“我真的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
徐怀璧没有看姐姐的眼睛，反而转过脸去。
“我向天发誓，小忿生没有吸快乐烟丝。”她强调一句，陪笑说，“据我所知，他没有。”
“据你所知没有？”徐怀璧说。
在张杰家后院里。
苏忿生和张杰互相泼水，洗刷。
先苏忿生泼水洗张杰一身，然后轮到张杰泼水洗苏忿生一身。
事后。精疲力尽的张杰回到屋内，掏出那些快乐脑尸丸，又要吃。
他含在嘴里那么陶醉。
而苏忿生，下来地下室，继续洗刷。
他倒掉疯哥的排泄物，洗了一下，远远把木桶推送过去。
疯哥直勾勾看着正在洗刷的苏忿生。
苏忿生就要踏楼梯上去。
“看着我。”疯哥说。
苏忿生站住了。
“转过来看着我。”疯哥继续说。
苏忿生慢慢转身。
疯哥挣了一下，拉着铁链：“这东西。我对头号敌人都不会那么做。太耻辱了。”
苏忿生把袖子拉伸了一下：“对不起。”
他转身要离开。
“希望你能放我一马。”疯哥说。“就这样，算了，是吧？”
“但我不会。”苏忿生继续上楼梯。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疯哥对正在上楼梯的苏忿生说，“苏忿生，你不合适干这行。你是老师，是为人师表的。”
苏忿生退下楼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张杰和傻货。”疯哥说，“张杰来我家卖快乐脑尸丸时告诉我的。”
苏忿生走近疯哥：“怎么，当时你威胁他了？毒打他了？”
“根本不用。”疯哥说。
苏忿生站定，离疯哥一段距离：“张杰还和你说了什么？”
疯哥意味深长地说：“所有你能想到的事。你是他的老师。在讲怎么制作药丸的事，你的家庭，有一个残疾儿子。”
疯哥看着苏忿生：“这些够了吗？”他挑拨离间，“你的同伙。”他做了一个手势，“嘴巴不够严实。”
“苏老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疯哥看着沉默不语的苏忿生，“这行真的不合适你。请你相信我的话。”
“所以，我该放你走吗？”苏忿生说。“给你开锁，祝你一路顺风吗？”
“我看你也没有其他办法。”疯哥说。“不然你就要狠下心来杀我。另外。”疯哥指指上面，“上面那个才是大麻烦。”
苏忿生似乎被他说动了。
他转身，几乎跑上了楼梯。
疯哥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忿生，似乎胜券在握。
张杰正在洗澡房享受着快乐脑尸丸带来的刺激。
此时听到了敲门声。
“有人在啊。”张杰说。
苏忿生继续敲门。
“都说有人在呢，正在使劲呢。”张杰大声说。“给点我一个人的空间不行吗？”
苏忿生急了，开始踹门。
“到底要干嘛？”张杰大声说。
苏忿生猛几脚踹开了门。
他急急走到张杰身旁，一巴掌打在张杰脸上：“你在干什么！混蛋，你告诉他，我的名字了。”
“谁说的？”张杰惊讶望着苏忿生。
“他说的，我的名字，在哪里工作，你都说了。”苏忿生说。他一把揪住张杰的衣领，“你还说了我儿子。”
“不要碰我。”张杰喊。
苏忿生抓起那盒快乐脑尸丸：“我要把它冲到下水道。”
张杰扑过来：“不要呀！”
“你看着吧，我要把它冲到下水道！”苏忿生气急败坏说。“你就看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