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想啊。”张杰被苏忿生说得有些昏头。
“那你就去弄齐这些东西。”
张杰为难地转了头。
苏忿生家聚集了好多人。
徐怀璧得意地对着徐怀钰的肚子说:
“我的小外甥女啊,你就要出世了。认识你漂亮的姨姨吗?你看,姨姨是不是还像十八岁那样年轻漂亮呢?”
“妹妹。”小忿生说,“你就要和我们大家见面了。哥哥是不是很帅呢?哥哥读书成绩一向很好。到时哥哥教你读书,你也是学习成绩很好的。”
“苏忿生,快来跟你女儿说几句啊。”徐怀钰说。
苏忿生过来,摸摸徐怀钰的大肚子。
他清了清嗓子。
“苏莉,我是你的老爹。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快点来到这个世界上。到了这世界,无论你到了哪里,到哪里读书、工作,都是爹爹的心肝宝贝。爹爹要你一辈子都幸福快乐。你要记得,你背后有一个家庭。每个家庭成员,都爱你至深。”
苏忿生端起酒:“各位,为了苏莉,咱们干杯。”
徐怀钰拿着一套娃娃装:“哇,太漂亮了。”
这是书院副院长送的。
她正端着酒杯坐在一边,得意地微笑着。
徐怀钰拆一样礼品就赞叹一次。
她拆一个包装,是一个吊坠,玉的,看来很值钱。
徐怀钰拥抱一下徐怀璧。
苏忿生过到蓟嶂身边,两人亲兄弟般拥抱。
“苏忿生。”蓟嶂端着酒杯,“有没有比这黄酒更烈的。这太甜了,很不惯。”
这两个男人,就出来水池边,坐下喝酒。
是白酒。苏忿生珍藏多年的酒。
两人喝了几口酒。
“太棒了,这酒。”蓟嶂看着酒杯里的酒,“苏忿生,你是怎么存到的酒。”
“这酒大概十五六年了。”苏忿生说,“小忿生出世时的酒,存到现在。”
“有酒有烟才是人生美事。”蓟嶂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
“我能抽一根吗?”苏忿生说。
“但是——”
“蓟嶂,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苏忿生接过一根烟,看了看招牌,“哇,这可是珍品。哪里得来的?”
“哈哈,绝对合法。”蓟嶂说,“我帮了州府官员的一个小忙。明白吗?”
苏忿生抽着这根烟,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说的合法,在别人眼里,可不是这样认为呢。”苏忿生抽着烟,站起来。“看怎么界定呢。”
“那是。那是。”两人吞云吐雾。快活极了。
“这酒。特别是烈酒,州府也禁过,现在开禁了。”苏忿生说,“不同的时候,就有不同的结果。谁知道明年什么东西又是合法的了啊。”
蓟嶂笑了起来:“你说快乐烟丝吗?”
苏忿生抽几口:“对。或者像快乐烟丝类似的东西。”
“快乐脑尸丸?”蓟嶂瞪着苏忿生。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那你去看看州府监狱啊。那些人也是这么说:你为了几包快乐烟丝就抓我啊?等明年法律改了,你又要放我出来了。”
蓟嶂笑起来了,“相反,为什么不是法律改了,打击快乐烟丝是更加严厉吗?那个快乐脑尸丸也曾经,州府开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后果太严重了。拜托老天,州府立法打击快乐脑尸丸了。”
苏忿生看着吞云吐雾的蓟嶂,最终说了一个字“对”。
客人们都离开了。
苏忿生在翻查他以前在师父那里学习时记下来的笔记。
徐怀钰洗完澡,开心地过来。
“聚会很棒。”苏忿生没抬头,继续翻查资料。
“一条银链玉石吊坠,太棒了。”徐怀钰笑起来。“你觉得徐怀璧在哪里买的?这东西肯定很值钱吧?”
“我觉得要退掉它。”徐怀钰说。
“不会吧。你妹妹不知道了?”
“咱们需要的不是这种值钱的东西,而是婴儿的衣服和米粉。”
“怀钰,”苏忿生深情说,“扁鹊大夫说的绝症辅助疗法,我觉得要试一试。”
“是吧。”
“你看。”苏忿生把自已以前的资料递给徐怀钰,“这是我老师的资料,他以前提到一种草药,非常有效。这种草药,只有澄江镇边角山区才有,过几天,我驾马车去找。要两三天才能赶回来。”
“你同意吗?”苏忿生看着徐怀钰。
“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徐怀钰点头,“对你的病症有好处,我都同意。”
苏忿生提着一大包行李到了张杰家里。
“要去澄江镇啊?”
“当然。”
“快来帮手。我都已经累死了。”
苏忿生帮忙抬了那些蒸馏设备。
满屋都是瓶瓶罐罐,和长长短短的管子。
苏忿生敲敲这个,拍拍那个。
“太棒了。张杰。”
“蒸馏桶,过滤器,承接盘……他奶奶的,这次一定不一样。”
“这些鬼玩意太难买了。”张杰说,“死贵了。”
“阿胶,蜂蜜,赤硝,等等都有。”苏忿生找了半天“砒霜呢?最重要的砒霜怎么没有?”
“那个啊,有些难办。”
“怎么啦?”
“这个砒霜啊。”张杰摇头,“州府管制药品,要州府批文才能买到,都在仓库锁着呢。”
“有人有渠道吗?”
“几个道上的朋友愿意去搞,但开价太贵了。一万。一万啊。”
“咱们不是有一万预算吗?”
“差不多用完了。”张杰无奈说道。“手头只剩下一点钱了。”
苏忿生转了几次身:“那些道上的朋友有没有说哪里可以搞到?”
“有呀,在州府城西的一个物资仓库里。”张杰说,“但是有高门大锁,铁丝网,有警卫看管,还有狼狗。所以价钱高到离谱。”
“咱们动手,不行吗?”
“咱们自已去偷,做梁上君子?”张杰吃了一惊。“怎么办?方法呢?”
苏忿生把一袋赤硝递给张杰:“为什么不行呢?咱们不是很多赤硝吗?”
苏忿生就和张杰把赤硝包成一小包一小包。
“到底行不行啊?”张杰看着一小包一小包赤硝。
“怎么不行呢?”苏忿生笑起来,“一把小小的锁,在赤硝眼里就像泥巴做的。”
苏忿生包好一包,补充说:“历史上好多这样的例子呢。连军事行动上都有,有空时和你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