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水径直泼向了姜顺来,场面一时变得血腥起来。
只听姜顺来大喊起来,“啊,好疼,疼死我了……”
“你个死丫头,你敢这般待我,我要打死你!”
说着,姜顺来竟不顾面上的疼痛,朝着姜雪落冲过去,就要打她。
姜雪落退后几步,她面露愤怒,“这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与沈知珩分开!”
“是你贪慕荣华富贵,将我卖给谢云州,是你,拆散我二人,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姜顺来面目狰狞,“死丫头,若不是我,你如今能住这么大的宫殿,有这么多人伺候你,你还不知好歹,哎呦,疼死我了!”
姜雪落面露讥讽,“那是你,你当这些是我想要的吗?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已!”
“还有,如果不是你自来冷漠,我娘她根本不会死。是你纵容李氏,将她害死,你就是个刽子手!”
姜顺来气不打一处来,姜雪落忽然提到其生母,姜顺来面色铁青,“哼,你和那个贱人一样,不识好歹。我待她那般好,她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还想跑,她当我死人吗?”
“她竟然想跑,我就要让她死!”
“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我能养你那么大,已经对得起你了,毕竟你就是个野……”
那个字刚要脱口而出,姜顺来陡然变了变眸子,也冷静了许多。
“总之,你给老子老实点,把太子殿下给我伺候好了,未来老子我是要当皇亲国戚的。”
姜雪落气的发抖,她恨恨的咬着唇,指着门口,“你走,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与你姜顺来自此恩断义绝,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老死不相往来!”
“哼,”姜顺来冷笑一声,“哼,老子养你那么大,是时候你回报老子了,想踢走我,没门!”
“咱们走着瞧!”
姜顺来一走,姜雪落强撑的最后一口气终于坚持不住。
她浑身发抖,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这样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晚上的时候,谢云州再次来看姜雪落。
姜雪落心情不佳,脸色也不好。
谢云州倒是也不生气,在他看来,无非就是逗弄个雀儿,生气了,哄一哄便是了。
毕竟,以如今她的处境,离了他,她还能如何呢。
是以,谢云州走过去抬起姜雪落的下颌,嘴角微勾,“孤听说白日姜顺来来了。”
姜雪落不看他,面色有些冷。
“生气了?”
姜雪落不耐的从谢云州手中挣脱,转身就要走。
下一刻,谢云州胳膊一抬,就将她圈入了怀中。
姜雪落面色一白,“你放开,放开我!”
谢云州存了逗弄了心思,“作何这般生气,你若是不喜欢他,孤让他滚就是了。”
姜雪落抬头对上谢云州的眼眸,冷笑道:“太子殿下要怎么赏罚一个人,与我何干?您也无需与我知会,我与您没那么熟。”
谢云州只觉得近前一步,“没那么熟吗?孤怎么觉得我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嗯?你说呢?良娣?”
男人声音蛊惑,离姜雪落又那么近,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姜雪落的脸陡然就红了。
她推了推谢云州,作势要离他远点。
可谢云州被他搅的身体躁意难耐,怎么可能放过她。
再次用力,就将她搂入了怀中。
男人的吻覆下来的时候,姜雪落的眼底皆是震惊。
她挣扎,对方却把她抱的更紧。
姜雪落眼底闪过一抹深切的绝望。
大概感受到她的情绪,谢云州眼皮一抬,用力咬在了她的唇上。
“唔……”
谢云州低笑一声,“看你还不专心!”
见姜雪落瞪大眼睛,心情又再次好了起来,忍不住再次埋下。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温度便慢慢升高起来。
姜雪落到底经过人事,身子在谢云州的掌控下,已经没了力气。
谢云州的气息也不稳,他再次抬起头,对上少女的眸子。
他眼底尽是暗色,与姜雪落抵着头,缱绻道:“好了吗?”
姜雪落以为她问的是当下,点了点头道:“嗯,好了。”
可下一秒,谢云州目中闪过巨大的惊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谢云州,你做什么?”
谢云州按耐不住,将她放入床榻,手指覆上来,“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孤伺候了那么多天,现在轮到你伺候孤了。”
说罢,男人的身形覆下来。
姜雪落面上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推谢云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起来,别过来。”
肉到嘴边,谢云州怎么可能放弃。
他沉声道:“乖落儿,快给孤……”
姜雪落羞愤至极,最后狠狠推开谢云州。
她面色涨红,“谢云州,你,你无耻!”
谢云州如今也不生气了,“落儿可以骂的再大声些,孤喜欢你大声叫孤的名字。”
姜雪落死死咬着唇,无语。
这厢正火热。
皇帝寝宫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柳妃从大殷帝寝宫出来的时候,面上苍白,眸中无光。
她穿的很单薄,脖颈处还能依稀看到被掐紫的痕迹。
桃酥见到柳妃这个样子,赶忙上去为她披上衣服。
柳妃根本无甚在意,面色十分不好。
回到自已宫里,她对着镜子里的人看过去。
只见面容苍白,嘴角红肿,神态寥落。
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将梳妆台前所有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桃酥听到动静赶紧过去,“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柳妃面容凄惨,“你说本宫像不像个妓女?”
桃酥一听吓坏了,“娘娘您切不可这么说,您是陛下宠妃,好多人羡慕不来的。”
“宠妃?”柳妃挑挑眉,露出一抹自嘲。
“你见过哪个宠妃被这般蹉跎的?人人都说本宫受尽陛下宠爱,可只有本宫自已知道,本宫过的是人过的日子吗?”
“那个老不死的,明明已经不中用了,还可劲折磨本宫!”
“他为什么不现在去死!”
她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愤恨,“为什么本宫想要的,一件都没有得到。”
“不可以的,如果本宫得不到,那所有人都别想得到。”
“就是要死,本宫也要让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