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文内容,可看可不看)
我名竹清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塔诺莎·露雅。
林辞不会在这种事上瞒我。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他谋划的一切,他把所有算计摆在台面上,给足了我选择权。
一开始我只觉得他可笑,他想让我死,我就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愿走吗?
……好吧,是我高估自已了
1.
塔诺莎·露雅的故事太短,短的只有九岁。
/轮/奸/致死。
大脑出于保护的需要,让我遗忘了那段记忆。
到了现在,我以竹清罗的身份存活于世,过去的一切也记不清了。
……这并不妨碍林辞把我的过去全都复述一遍,真他妈闲的没事干!
2.
我闲来无事曾问过林辞:“如果你只是想要路亚重回正道的话,你把我供出去跟他聊一聊,岂不是更好?”
林辞直接带我上了四区的空中之城。
空中之城里没有正常人,只有身上或精神上存在缺陷的人。他们的日常生活是怎么维持的,这个就只能问路亚的。
路亚不会把对强者的鄙视摆在主城内,但在主城外,强者的暴动数不胜数。
我叹了口气,问林辞:“你为什么认为,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林辞靠在墙边,把玩着手上的镯子:“你认为一个死在最纯真的时光中的孩子,和一个八区席主手下的爪牙。谁的话更可信呢?”
“……”
3.
林辞在自已的房间摆上了一个无字碑,它看上去很有年头了,据说是林辞没成为席主前它就摆在了林辞房间。
还有种说法是:无字碑上刻的其实是林辞爱而不得的恋人。因为两人只是露水缘分,林辞并不清楚他/她的姓名,于是只能刻了无字碑,以慰相思之情。
不过某一天,林辞突然反常的把碑拿下来了。
但这也不是我该问的。
4.
林辞在侍弄他养的花草时,反常的把我叫过来。
他摆弄着叶片,问我:“你知道一枚种子长大成树需要什么条件吗?”
我:“土,水,阳,必要时可能还需要施肥。”
林辞剪下分枝:“我指的不是这些,你说从一个人心中种下种子,要让这个种子长大成大树,需要什么条件呢?”
“……”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发展成参天大树。”
“这话有夸张的艺术成分在,但我种下一枚种子,的确是需要一种强力的【催化剂】的。”
我睁大眼睛:“你……”
“何必如此惊讶?他在我的主城使绊子,我在他身上种种子,你又能怨的了我什么?”
“……所以我的死亡就是你想要的【催化剂】?”
林辞没否认:“嗯。”
我轻呼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我的死?”
“的确不一定非是你的死,不过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简单最快速的事情。”
“我的寿命还有多长时间?”
“……你的命是我吊着的,其实如果我想你长生不老,也不是不能。”
“我不需要。”
5.
我愿意赴死,是因为什么呢?
林辞把生的选择在我面前吗?
对明沙死亡的亏欠吗?
不,都不是。
我应当为囚困于四区的强者致歉,好与坏从来不是拿强与弱分辨的。
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的是四区之人的新生,我没有什么遗憾,因为:至少会有千千万万人记住我。
我没那么高大上,但也没有那么阴险凉薄。我不该把自已身上酿造的恶果托给其他人其他人偿还。
……不过归根结底,真正意义上施刑者的人是路亚吧?
所以我在地府等着,等着我这个哥哥。
后记
自明沙死后,林辞曾到过一趟定向研究所。
翠竹主义就在那儿,按部就班的写代码,发现他来也没有回头,反而直截了当的问他:“明沙的死也是你刻意规划的意外吗?”
“……不是。”
翠竹欣慰的笑了,眼里泛着泪花:“那就好,那就好……至少我不希望与我共事那么多年的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为了一场戏谋划的。”
“……”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死亡带来的创伤也是无与伦比的。
没人能帮他,没人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