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倚风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家庭幸福美满。某天,他接到了要去外地拍摄的工作,陆倚风就站在人行道旁等车。
陆倚风在经过人行道时,左侧突兀的冲撞过来一辆货车……
陆倚风瞬间惊醒,他捂着心口,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种宛如死亡的心悸感仍旧存在,但他已经记不清自已做了什么梦了。
类似的情况在他刚登上列车的时候也有,只不过没这么突然。陆倚风清楚的知道自已曾经是个摄影师,但有关于他的经历却被弱化了。朋友,亲人……等等,皆是一片空白。
松鼠说:梦是很危险的地方,但遇到危险就会直接让做梦的人从梦中惊醒。那辆货车就类似某种强制叫醒服务。
但陆倚风那种恍如死亡的心悸感,又不似作假。有那么一瞬间,陆倚风是真的认为自已死过一次,于是就诞生了一系列问题:在梦中,存在死亡吗?那辆列车又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而出现?
梦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想了解这些,那就必须跨越那道机制,希望梦境深处。
不过,陆倚风睡了一会儿,现在并不是很想接着睡。
要不给自已买个安眠药吧。
就在此时,他毕竟涌入一股清幽的香气,非常好闻,似乎有静心安神的效果。但这种香气并不属于陆倚风认识的范畴,似乎是房间里自带的。
没一会儿,陆倚风就又困了。
他睡过去前的想法是:这地方还有心想事成的功能?
……
七区,中心城区
林辞拉着卡尔斯到了最中央的高楼处,整栋大楼充满了科技感,整体都是透明的,而他们面前的玻璃门却是紧闭的。
卡尔斯问:“怎么进去啊?”
林辞:“你往前走两步。”
卡尔斯试着向前走了一步,面前的大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还是个看脸的门啊。
临死跟着他一起进了门,整栋楼的外面虽然装饰豪华,但里面空荡荡的,里面只有正中央的一个平台。
林辞边走边说:“这个地方差不多在你死后就荒废了,心高气傲的【情绪】谁也不让进,就成现在这样了。”
中央平台上托着一个白色发光物体,整体类似“互”字去掉上下两横,中间的位置并没有衔接上,整体偏圆润。
林辞给了他一把刀:“现在,滴血。”
卡尔斯拿着刀比划了一下:“滴血用得着刀吗?你这是让我滴血还是放血啊?”
卡尔斯咬破自已的食指指尖,在发光物体上滴了一滴血。
整个空间的白光大盛,白光散去后,卡尔斯眉心点缀上的【情绪】权柄的标志。
卡尔斯摸了摸额心:“这就完了?”
他啥感觉都没有啊!
林辞打开系统面板,“嗯”了一声。
卡尔斯在系统面板传来声响,他也打开系统面板。
“师祖的小迷弟”拉您进入“相亲相爱席主一家人。”
师祖的小迷弟?还有相亲相爱席主一家人,这都啥名啊?
“你的名字……好抽象啊。”
“你当你名字不抽象啊?”
没会儿,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鉴于本群聊特殊性,您的名字“卡尔斯”改为“全世界的兄弟都不许搞骨科!”】
敢情这还是入群机制啊!
……
十区,万人礼堂
十区是【信仰】的地盘,每一天的万人礼堂都有数不清的人来跪拜,但今天【信仰】清场了,偌大的礼堂只剩下三个人。
【信仰】靠在门口的大理石圆柱上,右手夹着一张传单,后面站着他的两个助理。
【信仰】甩了甩手中的传单:“你们说南域这是缺钱了,还是缺(拟态)系统了?传单发到我这了。”
站的比较靠他的助理道:“这东西应该是定点发放,还没到大面积分发的地步。”
另一个助理推了推眼镜:“具体内容大概是诚邀五域,举行一场比赛,地点在一区。”
【信仰】冷笑一声:“呵,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好听比唱的好听,实际上不就是为了确定一区的归属权吗?”
靠他的助理:“南域想吞掉一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偏偏选在了这段时间?”
戴眼镜的助理:“估计是南域那边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急了。”
【信仰】手中的纸张燃成灰烬:“克洛利斯复生的消息在东域席主中算不上秘密,但基层中这个消息捂的非常严实,南域那边应该无法确定克洛利斯是死是活,只不过因为毕竟是偷来的地方,他们草木皆兵……”
“不过我和那位一区席主貌似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这传单……”【信仰】突然话锋一转:“宿池,边月!”
“在!”
“在!”
“现在,跟我去【执法者】公会。”
“……”戴眼镜的助理,也就是宿池,沉默了一会儿:“在此之前,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信仰】看起来很急:“解释完了,那就晚了!”
边月很赞成宿池的话:“上次也是没有解释,直接带我们去的九区,作死般挑衅帕尔默(风残竹)。事后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剩我俩挨打,我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信仰】:“哎,一码归一码,你补牙的钱不还是我出的吗?”
边月没好气:“那是你该!再说了,哪怕有补救机制,谁又愿意天天挨打呀?”
宿池点头:“裴求济,你又菜又爱玩,还喜欢把我俩扔出去顶锅。”
裴求济自有一套歪理:“你俩的能力不就是防御吗?防御不就是拿来挨打的吗?”
边月不可置信:“你家盾天天打它不坏啊?”
“行行行,给你俩解释。目前,东域中与克洛利斯有关的存在有布莱恩还有达芙妮(【传承】,芙尔蔓的徒弟)另一个就是比较偏的【蝴蝶】(七位执法者中第六位)。南域想要一个新的一区席主,大概率会在这几个人中挑。前两人都是东域的席主,可以不用看,问题就在于【蝴蝶】。”
宿池了然:“传单的玩的是‘藏木于林’的手法。”
随机发出挑一百个人发传单,用来掩盖唯一一个有用的传单。
边月:“但【执法者】公会是东域的第二大公会,它隶属于东域,驻地也在六区,即使【蝴蝶】拿到了一区权柄,对东域没有坏处可言。”
裴求济:“两位,你俩不会忘了【蝴蝶】的长相吧?他对东域可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大概率会反水。”
宿池和边月对视一眼,一唱一和的。
边月:“说的好听。”
宿池:“翻译过来就是你要打蝴蝶。”
边月:“【蝴蝶】是个真神。”
宿池:“你连伪神实力都没有。”
边月:“你肯定打不过。”
宿池:“又得把我俩扔出去挨打。”
“你俩搞这唱双簧呢,给个准话吧,去还是不去?”
两个人齐齐往后退。
“嘿,行行行,老子自已去。”
……
【执法者】公会,大厅
【蝴蝶】此时就在大厅,他也收到了南域的传单,看样子还没动身。
【蝴蝶】的穿着是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衣服上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精致的下颌线,如果林辞在这打眼一看,会发现他的下颌线跟他师祖非常像。
【蝴蝶】攥紧了传单,正准备动身,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要去哪儿啊?”
【蝴蝶】抬头向上看去,低声道:“索尔托。”
“哦?认识我啊,那就好办了。”裴求济从天花板的吊灯上跳下来,拦在他面前:“你今天出不去这个门。”
“席主的职位范围已经扩展到能够管理公会人员的去留了?还是说……你拦得住我?”
裴求济双手环胸:“我是打不过你,但我会摇人。”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