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们大家族，什么珍奇物件都找得到。”
“不然我们也坐不稳这个位子。你要的厉珠，一百零八颗。”元佑安拍了拍盒子，推到血般若面前。
“有了这一百零八颗厉鬼珠，就可以炼制那尊鬼佛了。”
“你已经炼制了妖佛，善世僧，欢师，再加上这尊鬼佛，你的道便可大成了吧？”
“不错，等炼制完四念佛，我便可修习真我，直至成为真佛。”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元佑安伸手，一块绿色元晶佛像矗立在血般若的禅房内。
“你若需要，可以用它作为容器，你的实力将没有上限。”
“这三百二十四颗珠子，得来不易吧？”
“很容易。除了那一百零八颗厉珠要找没有悔意的死刑犯困难点，都很容易。这世间最多的可就是人类了。从古至今的人类产生的七情六欲在他们死后留存世间，近年来相应的欲望都找到了合适的容器，经过几十年的熔炼，最后被附身的容器都是极为暴虐，疯狂的，要找到二百一十六颗不算困难。”
“不说华夏五千年历史，此方秽土中出现过的生灵不计其数，战争中产生的欲念更甚。美利坚，霓虹，法兰西造下的杀孽，留下的不只是幸存者的悲伤。”
“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不知大师可能为我解惑？”
“若有你也不能明辨的事，小僧倒是有些兴趣，可以一听。”
“人工智能产生意识后，算是一个生命吗？”
“你的角度可真是刁钻。以我的见解，有自我意识，认知的存在皆可算作生灵。能动的算是动物。知善恶，辨是非，能控制欲望的方可为人。”
“硅基生命和机械造物也算吗？”
“他们是生命。就连我们，也只是人类罢了。真正的‘人’这个种族，世间已消失亿万余年。”
“就目前社会而言，他们是否是生命，能不能作为人类，是就他们所为之事，现存人类的看法所视。或许，在一个由他们所构建的国度，他们才是人类，而我们才是机械。”
“他们……”
血般若打断元佑安的话。
“他们如果杀人，怎么看待他们？个体杀人，就像人类社会的某个杀人犯，惩罚的也只是个体，不能上升至群体。群体杀人，也是惩罚这群个体。如若是全体，那么就是有人植入的错误病毒，而非出自他们的主观意识，须受处罚的也只是植入病毒的个体或人类。”
“在一个生命没有受到主观危害的时候，至少不会暴起杀人。错在灌输错误思想的个体。如果要给这样一个可以受人类摆布的种族定罪，那么人类也是罪无可恕的。”
“错在灌输思想的人，而非思想本身。思想的内容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无法改变，也无关对错。思想本身就像工具，是非对错，在于使用工具的人。”
“就像我们现在说的这些，仅仅只是我们总结出来的认知，如果有人传播经过改编的，有利于他的观点的思想，那么才是有错的。这是被他使用的工具，带着他的私欲传播的思想。”
“错误在于极端的欲望，并非欲望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