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怀疑有人用了邪物?”
院长直截了当地说。
“院长,讲室内有屏术,术法会显形。只有高级邪物可破护阵。”
“这几个混账,不知被骗献祭了何物。”
“现在没有证据,不可打草惊蛇。”
“那这几个学子...”
“既然他们所求已达成,救不了了,代价不是我们能插手。”
院长打断夫子们讨论。
“此事上报十方门,派人监视这几人及其家属,有异动先扣押。”
“诺。”
......
翌日,赵府马车离书院不远处被衙役拦下,车马不能行。
赵藏掀起车帘,往远处看,大批衙役在巡检。
他放下车帘,下马车,步行至讲堂。
讲堂内,无人早读。
他抿嘴坐下,拿出书本,大声诵读古今圣言。
学子们听见赵藏读书,慢慢也跟着大声读书。
整间讲堂充满读书声,过会邻间讲堂也有读书声传来。
赵藏嘴角,掀起又放下,专心读书。
......
读书声传入院长书房,夫子们欣慰点头。
巡检官也听见飘进来的读书声,语气不自觉轻了几分。
“季度考核成绩斐然,酒楼醉酒庆祝失足坠落摔死。”
巡检官说了死者姓名。
院长沉吟不语,夫子们眼神闪缩,彼此对视后闭目。
巡检官不是新官,老练有经验,环视夫子神色,垂目思索。
院长出声打断巡检官思路。
“学子下学后在外出意外,为何要严查书院?”
“经调查,死者酒量很好,酒楼给学子提供的青酒。”
青酒,青山郡有名的本地酒,口感柔和细腻,微醺为佳。
类似于米酒,度数低,喝不醉人。
“死者死前行为怪异,撕扯衣服,笑容猥琐,转身就扑出窗外。”
书院众人不露声色,继续聆听。
“关键是酒楼楼高三层,他们包间在二楼。”
一位夫子失声惊道。
“你的意思是他喝青酒醉了,扯开衣裳从二楼跳出,摔死了?”
夫子没说出口的是,我看是你醉酒还没醒。
众位夫子面露异色,一脸不可思议,觉得这衙役鬼扯。
青山郡的住宅建筑多数就一层。
酒楼最高也就三楼,每楼层高都不高。
现代二楼落下都很难摔死人,更何况古代建筑。
夫子们看院长不说话,有位夫子站出来质问。
“你说这话你自已信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信,死者亲属也不信,可相关人的口供都是这样。”
巡检官站起身,拍拍袍子,厉声道。
“死者死因有异,怀疑学子嫉妒害命,要搜查全书院。”
院长也站起身,怒目而视。
“慎言,没有证据,不要胡乱攀扯。为表清白,可以配合检查。如衙役暴力执法,恶意破坏,吾必上告京城。”
巡检官拱手告辞,带队出院子安排搜查工作。
夫子们围住院长,焦急地询问对策。
院长抬手,止住夫子们询问。
“荀夫子,安排人配合衙役搜查,尽量安抚学子。夫子们回去吧,各司其事。”
夫子们行礼退出书房。
没想到,昨日才安排监视这几人,当晚就一人出事了。
这邪物竟然一晚都不愿等。
院长招来侍从询问昨晚监视这人的情况。
侍从说情况与巡检说的大致一样,事情发生的太快,来不及救人。
唉,风雨欲来啊。
......
早读还没结束,夫子就来了。
夫子先说需要大家配合巡检搜查工作,后说今日不上课自学。
学子们沸腾了,议论纷纷。
有几位学子围住夫子,问个不停。
夫子不堪其扰,赶他们回座位。
夫子简单说有学子死亡,死因不明,还没说下句。
学子们哗然。
“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搜查我们?不可理喻。”
“难不成怀疑是我们杀的?”
“啊...啊...”
“啊...”
学子们惊呼出声,又愤怒不已。
“胡闹,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怎会杀人?”
赵藏默想,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
“凭什么,我要写信告诉我爹,这是胡乱执法。”
书院读书的学子,大多有背景,最差也是寒门。
“抗议...抗议...”
“我们去游行抗议,反正今日自学不耽误。”
有人起哄,众学子纷纷响应。
夫子瞠目结舌。
“肃静,肃静。成何体统,都坐下,谁闹事考核判丁。”
一听说判丁级,大多数学子老实坐下。
起哄的学子看没人响应,也忿忿坐下。
夫子安抚学子,清者自清云云。
怕学子们太闲胡思乱想,他布置大量功课今日交。
学子们哀号连天,悲呼哀哉。
一时都顾不上巡检搜查的事了。
哼,还治不了你们,他转身出讲堂跟同行炫耀去了。
没过多久,隔壁也传来哀嚎声。
跟传染病似得,没多久书院都嚎了一遍。
巡检官整队时严厉警告部下,不要惹事。
没想到,整个搜查行动特别顺利。
随便看,随便搜,只要快点就行。
衙役检查完,学子们立马坐下奋笔疾书。
全书院搜查完,巡检官带队出书院都摸不清头脑。
想不通算了,读书人心眼跟筛子似的,猜也猜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