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准备要消除什么记忆了嘛?”07问道。
“把有关祝念慈的记忆保存一部分,其他全部清楚了吧。”张梓谦稍做沉思后回答道。“然后直接开始下一个世界吧。”
“好的。”
然后熟悉的“闷棍”袭来,张梓谦瞬间失去了记忆。
张梓谦已经无力吐槽多次叫升级系统的的事情了,生活就像被强奸——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张梓谦再次清醒,发现坐在一个家庭聚餐上,亲戚们围坐在一起。张梓谦有些局促地坐在角落,叔叔婶婶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异样。
叔叔皱着眉头,率先开口:“梓谦啊,你说你读了个什么考古专业,这有什么用?能有什么前途?”
张梓谦抿了抿嘴,尽管不知道情况还是回答道:“考古是研究人类历史文化的,很有意义的。”
婶婶不屑地哼了一声:“有意义?能当饭吃吗?你看看你,还是个 985、211 毕业的呢,学这个冷门专业,以后找工作都难,还不如那些学热门专业的专科生呢。”
张梓谦不知道情况但是还是认真解释地说:“考古是冷门,但它承载着我们祖先的记忆,每一个发现都可能改写历史。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有发展的。”
叔叔冷笑一声:“哼,别天真了,现实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到时候找不到好工作,有你后悔的。”
张梓谦曾经世界一个著名法律专家说过”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夜郎自大是无知者、好辩者的天性。”
张梓谦知道再和他们辩解,也没有用,也便没有接着开口。只是匆匆吃了几口便离开了,叔叔和婶婶仿佛是以为张梓谦妥协了,在那里越说越起劲。
张梓谦也没有理会,只是走出去,开始梳理起原主的记忆来。
原主张梓谦的一生,是被命运捉弄的一生,是满是苦涩与绝望的一生。
小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那时的他还太小,懵懵懂懂地就被卷入了命运的旋涡。父母的赔偿款,本应是他未来生活的保障,却被叔叔张光宗和婶婶李翠兰私藏起来。
他们心安理得地挥霍着这笔钱,在纸醉金迷中忘却了良心,却还在张梓谦面前不断诉说着照顾他的艰辛,将自已粉饰成善良无私的长辈,让张梓谦从小就对他们充满了感激,认定自已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尽管生活艰苦,张梓谦却展现出了非凡的坚韧。他在学习上刻苦努力,成绩优异,凭借自已的能力考上了大学。即使选择了冷门的考古专业,他也没有丝毫退缩。
在大学里,他靠着自已的双手打零工挣学费,日子虽苦,但他的眼中始终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他在考古专业里如鱼得水,成绩名列前茅,美好的未来似乎在向他招手。
过年的时候,他怀着对家乡的眷恋和对亲人的思念回到了老家,本打算和叔叔婶婶团聚后就去外面闯荡,开启自已的人生新篇章。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温暖的问候和祝福,而是叔叔婶婶无情的贬低和控制。
他们对他的考古专业嗤之以鼻,用各种难听的话来打击他,试图让他放弃梦想,留在老家打工,好资助他们的亲儿子张有才去读大专。在亲情的绑架和轮番轰炸下,善良的张梓谦头脑一热,答应了他们的无理要求。
从此,叔叔婶婶一家就像一群贪婪的吸血蛀虫,不断地从张梓谦身上榨取着利益。他们对张梓谦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怜悯和感激。而张梓谦为了所谓的“报恩”,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的梦想在现实的压榨下渐行渐远。
直到有一天,表弟张有才缠着张梓谦要钱买最新的苹果手机。张梓谦拒绝了他,并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攀比。没想到,这却成了导火索。表弟恼羞成怒,对着张梓谦大喊:“我爸妈养你这么大,连一个手机钱都舍不得给我!”叔叔婶婶也随声附和,纷纷谴责张梓谦的“忘恩负义”。
这一刻,张梓谦如遭雷击,他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他们从未把自已当作家人,只是把自已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张梓谦心中的希望彻底破灭了,那个曾经支撑他走过无数艰难岁月的考古梦,如今已遥不可及。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梓谦独自来到了天台,望着漆黑的夜空,泪水划过脸庞。
他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和不公,最终,他选择了从这里结束自已的生命,也许,在他看来,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风在呼啸,像是在为这个可怜的灵魂悲叹。
“原主的愿望是:彻底摆脱,叔叔婶婶一家,向别人证明,考古专业并不是一无是处,也可以发扬光大。”07开口说道。
“怎么这些世界这么大奇葩亲人啊。”张梓谦无奈说道。
“我们经历世界的奇葩还少嘛?”
张梓谦梳理起时间线,现在正是原主大学毕业,准备回家一转之后便被张光宗与李翠兰留在了农村,困住了一辈子。
谁说考古专业没有前途的,只是没有放到正确的地方,同样是一瓶矿泉水,在普通超市可能只卖一块钱,但放在五星级酒店里用玻璃杯装起来,就可能卖到十几元甚至更高的价格。
考古专业如此,生活也是如此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或平台中,其价值的体现也会有所不同。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一个地方的物质生活好起来了,才会想去享受精神生活,在这种小地方考古怎么可能会有发扬光大的机会。
想到这张梓谦便起身回去,才到家叔叔一家人便看着张梓谦。
李翠兰率先开口:“梓谦,不是叔叔婶婶打击你,你这个专业是真的没有前途,你出去外面没有钱,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和你爸爸妈妈交代啊。”说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张光宗却是摆在脸:“孩子心性,就是要出去了,吃了亏才知道我们说的是对的。”
“梓谦,你好好想想啊,你叔叔他们工程队,刚好缺人,你要不就去哪里帮衬一下,有你叔叔的照应,你也方便一点。我们从小把你抚养长得,看你像亲儿子一样,我们还会害你不成嘛?”李翠兰怕张梓谦不为所动,还打起了感情牌。
张梓谦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显然是准备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来忽悠张梓谦呢。
张梓谦也是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说到:“叔叔婶婶,梓谦知道自已没有用,学的专业也不好,留在家里这边也就只是累赘,这样明天我就走,你们好好照顾表弟有才,我看有才有肯定人如其名,虽然考了大专,但是专业好啊,有他在我也放心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回去自已的房间,只留下了张光宗和李翠兰,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