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意打开卧室的门,就扑在床上,不论昨天还是今天,她心里无数次的犹豫,纠结,但不知怎么今天上午还是来到了紫金苑。
她也不太清楚自已怎么想的,懊恼的揉了揉头发,大约就是,自已吃了那么大的亏,就让江洋那么走了,她心里有点别扭。
而且心底好像也隐藏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情绪,诸如那晚,诸如江洋看她的目光。
在自已的卧室里,丁意呆了很久,心里也无奈,这间卧室属于她的主卧室,以前偶尔过来,她其实是睡这里的,当时把房子租给江洋,她就把这间屋子锁了。
也和江洋说过,这间屋子不许他用。
这也是昨天她醉醺醺却上了江洋那间屋子的原因,她没带这间卧室的钥匙。
一上午的烦躁胡思乱想,直到听到门外的轻响,伴随着江洋轻缓的声音“丁小姐,要吃饭吗?”
丁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房门,看了江洋一眼,然后看到远处餐桌上摆好的饭菜,江洋已经开口道“中午了,我做了饭,要一起吃吗?”
丁意点点头。
随后两人又一起吃了起来,让丁意不得不承认的是,江洋做饭真的不错,最起码很符合她的胃口,不过这次,两人全程没什么交流。
好像都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江洋简单的收拾完碗筷,才说道“丁小姐,我要回学校去一趟,”
丁意随意道“你去吧,还有,不用喊我丁小姐,”
江洋点头,询问道“丁姐?”
丁意白了他一眼,停了一下,才说道“叫我丁意就行,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江洋感觉到丁意的不开心,赶忙点了点头,就去了学校。
晚上和许以薇还有周静吃了饭,然后直接去了夜色上班,等凌晨时间回到家的时候,打开门看见屋子里竟然亮着灯。
丁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江洋被丁意的目光看的有点心虚“丁,丁意,你怎么还没睡?”
丁意蹙着眉头“你做的什么兼职,怎么这么晚回来?”
话里有点不满意。
江洋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道“服务员,”
他没说的太清楚,丁意也感觉到自已这个状态质问江洋有点不太对,不过还是嘟囔了一句“你每天这么晚回来,会很打扰我休息。”
“我会尽量小声点的,我也会尽快找房子的,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江洋的话,让丁意眉头皱得更深了:谁说找房子的事了?
有些不悦的起身,走回自已屋里,到了门口的时候,才没有回头的说了句“不回来吃饭,你不能提前说一声?”
语气里透着不满,
说完就进了卧室,关门的声音还有点大。
江洋愣在原地,说一声?
为什么要说一声?
旋即他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饼干,隐约中冒出一个念头:丁意不会是等他回来做饭吧?
事实上,就是这样,丁意下午出门买了点日常用品,然后又在屋子里和朋友聊了会天,总之就是心情很烦躁,对于她自已突然搬来紫金苑这件事,她心里乱乱的。
等到天黑,才注意到江洋没回来。
虽然知道江洋可能本身偶尔会在外面吃,可今天自已过来了啊,他连着做了两次饭,自已还以为他会回来,可他倒好,一句话没有,也没回来,自已连饭都没吃。
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直到自已越来越饿,才在家里找到一袋饼干,勉强充了饥,随后就是等待的时间。
明明不需要等,也不想等的,可最开始她模糊的印象里是打算吐槽江洋几句,不回来做饭,能不能和自已打声招呼?
到了最后,心理状态转变为,我倒要看看,你大晚上几点回家?
不会是躲着我吧?
某一刻,她对自已的举动也会升起一种:自已是不是在无理取闹的感觉,毕竟江洋其实回不回来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理智这么告诉她,但感性上总是嘟囔着:你个混蛋,吃干抹净就不闻不问?
总之,念头纷乱复杂,越想越气。
之后的日子,两人就这么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江洋也从最初的慌张中缓了过来,事实上丁意除了对他冷着脸,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他也不在意多一双筷子,当然也没法在意。
就是开始养成了不回来做饭要报备一声的习惯。
直到几天后,江洋和丁意吃饭的时候,丁意看着一桌子饭菜,撇了撇嘴道“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江洋给她盛了汤,
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起“丁意,我可以继续租这里的房子吗?”
丁意将目光看向江洋,没有说话,江洋继续说道“我最近一直在找房子,但没有合适的,所以,所以。”
这件事他是犹豫了几天的,就像他说的,合适的房子真的很难找,见这几天,丁意丝毫不提那晚的事,
而且他听昨天丁意话里的意思,她这边的事情应该忙完了,明天会搬出去。
所以,他忍不住想找这个机会和丁意商量一下。
可说完之后看到丁意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继续找。
那边的丁意其实只是不知道自已应该做什么反应,这几天江洋偶尔查找租房信息她也看到了。
她说不上自已什么心情,只知道江洋做饭挺好吃。
人也并不让她那么难以忍受。
最重要的是。
她从没想过她能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还不让她心生厌恶。
特别是这几天,有那么一两次,她迷迷糊糊去洗手间,衣服不算周正,她感受到江洋偶尔看着她的目光,虽然他可能很快地就挪开了。
但是那种感觉,让丁意的身体有点发麻,身体的激灵让她转为清醒,比之以前被其他男人打量的感觉有增无减,
甚至可能因为现在只穿着睡衣,让她更为的敏锐,就像江洋视线直接化作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肌肤。
让她纠结的是,她竟然没有那种恶心感。
甚至隐隐有种兴奋感。
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又带着一点郁闷。
之后的时间,她甚至还会故意穿着相对清凉的从江洋身边走过去。
每次这么做完之后,回到卧室之后,她就极为懊恼,自已到底在干什么啊?
像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心里骂着自已也埋怨江洋:明明就有偷看,却只是就那么看一眼就挪开目光,让她更不舒服。
可转过天,她就故态复萌。
又自我愧疚又觉得有点刺激。
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埋怨江洋,自已的病症好像更重了啊,都怪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