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达斯以最快的速度在森林中奔跑,几分钟后他到达了那片茂密的灌木丛区域,环顾四周,焦急地寻找着斯塔尼斯的身影。
“他在哪儿?”他一边寻找一边自言自语。
“在这儿呢。”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声音来得如此突然,犹达斯差点吓得跳起来。
但当他看清是谁后,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严肃又好奇的神情。
“你这个时候来这儿干嘛?这可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犹达斯抱怨道。
斯塔尼斯对他的抱怨只是嗤之以鼻,“我来这儿不是为了打仗的事,蠢货。我是为了别的事。艾拉拉和我们从你们村子掳来的其他女人杀了我的三个士兵,然后逃跑了。”
“啊?”犹达斯惊呆了。“你确定吗?那些连只蟑螂都害怕的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你的士兵?这不可能。”
犹达斯认识艾拉拉以及所有被伍德村掳走的女人,她们都像天使一样有礼貌又天真无邪,所以他觉得斯塔尼斯的说法很质疑。
斯塔尼斯听到这些质疑的问题后,脸色变得冰冷。“你觉得我会离开自已舒适的村子,沿着这条危险的路长途跋涉,就为了来这儿说谎吗?”
“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犹达斯立刻道歉。
“你找到她们了吗?”他接着问道,不过这个问题很愚蠢惹恼了斯塔尼斯,斯塔尼斯握紧拳头,一拳打在犹达斯的脸上。
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犹达斯向后踉跄了两步,他用手捂住脸,痛苦地看着斯塔尼斯。
“我做错什么了?我就问了个问题,你就不能用嘴回答吗?还是说伍德村的传统就是用拳头代替说话来回答问题?”他怒道。
躲在灌木丛里的斯塔尼斯的士兵们听到犹达斯对他们队长的反驳,不禁都同情地摇了摇头。
“兄弟,安息吧。”他们同时小声嘀咕道。
犹达斯还没意识到自已的处境有多危险,斯塔尼斯又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一脚扫在他腿上,把他绊倒在地。但斯塔尼斯并没有就此罢手,还开始朝他的下身猛踢!
犹达斯大声呼救,苦苦哀求了两分钟,斯塔尼斯才终于停手,他喘了口气,让自已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告诉我,那些贱人回到村子了吗?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然我就把你那豆子大的玩意儿给剁了!”斯塔尼斯恶狠狠地说道。
犹达斯疼得要命,但他可不想再受更多的罪了,于是立刻回答说那些女人还没回到村子。
他还把德安德烈的事也告诉了斯塔尼斯。不幸的是,他讲的关于德安德烈的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斯塔尼斯又因为他说谎而朝他下身踢了一脚。
“我没说谎!我说的是实话!”犹达斯哭着哀求道,双手紧紧捂住下身,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被踢了这么多脚后,他觉得自已这辈子都没法再享受生活了。
“你骗谁呢?我去过的地方比你多得多,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用魔法,你居然说你见过?骗子,你不配再有那玩意儿了。”斯塔尼斯责骂道。
灌木丛里的士兵们双手都下意识地捂住自已的下身,仿佛在防备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他们看着犹达斯的下身一点点遭罪,脸色都变得煞白。
犹达斯继续努力让斯塔尼斯相信他,但斯塔尼斯根本不理会,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犹达斯身上。
每次犹达斯想再多说点什么,斯塔尼斯就会再踢他的下身——就好像他从伍德村赶来就是为了毁掉犹达斯的下身似的!
“我明天晚上还会来,你最好准时到这儿来见我。”斯塔尼斯轻蔑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消失在灌木丛中。
他示意士兵们跟上,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犹达斯躺在地上,紧紧捂着被踢坏的下身。疼痛每一秒都在加剧,眼泪不停地从他眼里流下来。
哭了几个小时后,犹达斯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往村子走去,好在边境没人看到他回来。
当他回到边境时,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月亮,脸上露出复仇的神情,在心里发誓:“我要亲手杀了你,斯塔尼斯!”
与此同时在伍德监狱里,利拉拉坐在一间黑暗牢房的粗糙地面上,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锁在墙上。
一股恶臭在牢房里弥漫着,表明这里的环境很糟糕。这股臭味是腐烂的食物、腐烂的动物残骸以及其他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这里生活很不健康。
但利拉拉别无选择,只能待在这里。她没办法挣脱铁链,就算能挣脱,外面还有一大群狱警,他们不会杀了她,但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坐在那里,用疲惫、几乎毫无生气的眼睛望着黑暗。
从她被关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二十四个多小时,而她上次吃东西已经是七十二个多小时之前的事了。
在这一刻,她已经对生活不抱希望了。
“只要艾拉拉和其他人能成功到达冬籽村,把这些邪恶之人的阴谋告诉罗文领主,我就算死也能安心了。”她暗自下定决心。
她回忆起在冬籽村的年轻时光,想起那些美好的场景,那时候德拉贡还没消失,他们的村子也还没落入伍德村的手中,生活是那么美好,每个人都有充足的食物,村民们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就在她沉浸在回忆中时,门传来一阵嘎吱声,她惊恐地朝门的方向看去。
利拉拉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影——一个举着火把,穿着狱警制服,另一个是个中年男人,她立刻认出那是法金领主的一名顾问。
狱警站在门外,中年男人则走进了牢房。
他走进来后,狱警从外面锁上了门。
看到这一幕,利拉拉瞪大了眼睛,开始拼命地想挣脱铁链,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离我远点!”她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她很清楚伍德村的男人对她和其他冬籽村女人有着过度的欲望,他们把她们看成是随时可以被任何人占有的物品。
“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年轻女士。”男人说道,他的话与她的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牢房里太黑了,很难看清他的脸和表情。
“离我远点……”利拉拉又一次喊道,看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身影。
她听到他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还注意到他模糊的身影伸手去拿什么东西,这让她眼睛瞪得更大了,挣脱铁链的努力也更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