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蓝蹙着眉,高傲的脸色黑了一个度。
“你们烈日宗没弟子了?派一个小姑娘来和我比?小妹妹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人一向不怜香惜玉,一拳下去怕你会哭很久,还是让你们宗的元影出来和我一较高下。”
“打你,还不需要我师兄出手,我单手就可以打的你蹲角落里哭唧唧。”
清清自认这话说的是她的心里话,可惜听在对方耳朵里只觉得她在瞧不起他。
“别废话,动手吧。”
面对这种嘴上硬的和石头一样的男人,清清眼皮微掀,丝毫没放在眼里。
感觉被小瞧了的易蓝也生出了一丝火气,他想打消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嚣张气焰,决定速战速决。
直接掏出了清风派的压箱底剑诀。
八卦清风诀。
一剑挥出,无形的狂风吹落附近的树叶汇聚成一把绿色的宝剑。
一半被黑色光芒笼罩,一半被白色光芒笼罩。
带着耀眼的绿色光芒直刺向台上的清清。
二人都有木灵根,不过对方显然更胜一筹。
毕竟一个单灵根,一个双灵根,且清清的木灵根只有9点,算不得顶尖的木灵根。
但是清清的火灵根正好是木灵根的克星。
手心中凝聚出一团红色的火焰,火焰中心金光熠熠,火舌张牙舞爪的朝着对方的绿色宝剑扑将而去。
一瞬间,巨大的绿色宝剑便被烧成了一团灰烬,落在了台上。
“焰然大地。”
随着清清的一声大喝,整个演武台上被熊熊火焰所点燃。
巨大的火光挡住了外界想要窥伺的目光。
只几息之间,火焰瞬间熄灭。
清风派的易蓝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的零碎,身体更是漆黑一片。
“好样的。”
随着他口中吐出这三个字,一丝烟雾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师兄,你没事吧?”
台子底下的清风派弟子一个个都很担心。
他们大师兄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委屈,本身他带队来此,便是长老逼迫而来。
如今受此委屈,只怕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易蓝轻声咳嗽了几下,然后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中,把小瓶子里的绿色药水喝了个干净。
清风派的弟子们面色大变,有个机灵的甚至已经趁机偷溜跑去找门派长老了。
在演武台边,因着离灵草峰很近,附近的树林很是茂盛。
树干们长得细又高,柔嫩的枝叶交织成网遮蔽住半边天空。
此时,枝叶们瑟瑟发抖着,一片片的密集的从枝干上跌落,很快一根根茂盛的树木变成了光秃秃的枝丫。
“真是很久没有生气过了呢。”易蓝阴恻的笑了一声,这诡异的笑声直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空不知何时黑了下来,下起了打人的雨滴。
台下的人互相拿出法器遮蔽雨滴。
台上的人已经变成了落汤鸡,此时撑起防护罩挡住雨滴只会浪费双方的灵力。
两人都没有这么做。
落在地上的枝叶缓缓凝聚。
清清明白在天气下雨时,水克火,明显不利于她的情况下。
再用术法只会被对方压着打。
抽出还未正式与人对练过的凤凰剑。
银白的剑身上凤凰闪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
清清摸着手中的剑,看它的眼神犹如看情人般。
实际上却是压着声音小声商量:“长明,醒醒,别睡了,开始战斗吧。”
有剑灵的剑和没有剑灵加持的剑,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之前靠着术法互克暂胜一筹,可到底对方的修为高她一阶,如今磅礴大雨之下,她的火焰比之平时自然是略逊几分。
这时候,在术法互殴显然是不明智的。
凤凰剑装死。
谁也别想让它干白活。
“哎,师兄今天和我说,师父那有块月光石,听说加入器具内,能增加器具的灵性和融合度。”
凤凰剑剑身开始散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本来半黑的天幕被这道耀眼的光芒照的天光大亮。
台下的弟子们一个个张大嘴,叽叽喳喳讨论起清清手中剑的来历。
虽然凤凰剑常年不听话,但是它是个恋爱脑剑。
有的是办法拿捏它。
枝叶凝聚而成的球直接朝着清清丹田而来。
腰身轻轻一侧,闪避过去。
球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又背过身冲刺而来。
无论清清如何躲避,它都紧跟着清清不放。
令人烦不胜烦。
一球一人,在方正的演武台上开始了你追我赶。
神识掌握着球体方向的易蓝越是追着心里越发不耐,嘴上不由得出言嘲讽。
“烈日宗的弟子只会跟个老鼠一样蒙头鼠窜吗?敢不敢正面对决?”
清清一言不发着,只脚下的步子越发加快。
随着球与人不停的转着演武台,台下的弟子们都被绕晕了。
更何况当事人。
趁着易蓝心神不定时,清清停下脚步,转过身。
她手握着凤凰剑,在那熠熠火光中剑气燃烧出一只凤凰张着大嘴对着球心横吞而下。
只听得一阵“哀鸣”声响起,本来顶着一副骄傲的脸庞俯视全场的易蓝此时已经抱着头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清清探着头,发现是掌门带着清风无涯两派的长老赶来。
心里不由得暗骂。
果然打完小的,必来老的。
就会欺负她弱小孩童。
许是因着战斗时的凛冽气机加上心情气愤难平,手握着凤凰剑的清清突然察觉到自已丹田内灵气浮动。
她内视之下,发现本来一直找不到突破金丹的契机,此时已经如溪流冲破河坝。
灵气彻底淹没了屏障。
本就半黑的天此时全暗了下来。
大雨中,开始闪动着响雷。
突然一阵咔咔声响起。
金色的闪电对着演武台上的清清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这一道劫雷,来的迅捷又猛烈。
根本不像是普通筑基渡金丹的劫雷。
要知道步入金丹期,才算是正式踏入修真界高阶修士行列。
筑基期的雷劫如洒洒水一般。
“糟了,我的雷群来了。”
在第一道雷劫靠着肉身直接安然度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