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把师姐安置在龟仙人这会,准备去木之大陆查询师父的下落。
紫灵拦住了她。
“你修为跌至金丹初期,应该好好修养才是,你去木之大陆的话,首先我们要先过传送阵,以往和几大门派一起,他们才允许开通传送阵。”
“如今烈日宗灭门之事,我不相信那群人不知道,他们必定不会为了我们二人重开传送阵。”
“玄雨师叔说过,一年以内最多坐一次传送阵,不然身体送到空间挤压,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意外。我希望你能往长远去看,不要为了一时之气,白白葬送了。”
清清蹲在海星上,双手抱头,很是无力。
修为,修为,修为不够。
紫灵双手按在清清的肩膀,安慰着她。
“你别着急,我已经给家里人传送了消息,让她们帮我们多盯着点木之大陆的情况。”
清清抬头看她:“我们像师父送我们过来那时一样,去北国用破界符过去,有没有可能?”
紫灵摇了摇头:“你觉得我们能打开那面通道吗?”
若是北国与木之大陆的通道这么容易打开,早就高阶修士满天飞了。
“算了,还是多加修炼,提升实力。”
重新从金丹初期修回巅峰,差的也只有时间。
清清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终于修回来。
这一年里,紫灵跟着玄婷专心修炼御兽术。
整个海域里的兽天天跟着二人绕弯子,兽们与她们的感情直线上升。
而清清则修为恢复之后开始参悟之前在藏经阁里学到的肖形文。
这道符文虽然只有一道,但是细细参悟之下,却发现它能千变万化。
从一衍生九,九衍生出八十一。
学无止境。
清清画符后,材料已经不限于各种兽血,海底万物皆可为材料。
海底的带有灵气的海星被她研磨成粉,掺杂在兽血中,往往会发生令人震惊的奇效。
比如黄色的海星加在里面就会多一些坚固的属性,粉色的海星则多出一些幻象。
蓝色的海星更显柔软。
与这些符文材料相伴,清清内心的愤怒开始缓缓的平息下来。
做出足够的符文后,清清又开始研究她的傀儡术。
傀儡术的宝石太过珍稀,所以清清用仅剩的材料做了五具傀儡人。
其中有三具送给了师姐,用来保护师姐的生命安全。
另外两具则和紫灵一人一个。
技法一个个修至顶级后,清清开始闭关专心突破元婴。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突破并不顺利。
虽然修为已经水到渠成,但是烈日宗灭门之事在清清的心里凝聚成了心魔。
每一次走入心魔劫的时候,都会失败。
在又一次被心魔劫重伤以后,清清睁开眼睛,擦去嘴角的鲜血。
“又失败了?”
紫灵与玄婷结伴走进。
清清点了点头,苦笑道:“我有些高看自已了,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卡在元婴期。”
玄婷摸了摸师妹的头,无奈道:“如果烈日宗没有发生那些事,我相信师妹你渡劫元婴绝不会这般困扰。”
“还是经历的世事太少了。”清清只觉得是她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
“不妨事,既然你心里承受能力不够,不如去我的归墟幻境走上一遭。”
龟仙人手里拿着一面圆形镜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给几人解释道:“这面镜子有无数个小世界,曾经也算是你们人族专门历练心境的神器,这东西还是你们师父留在我这的。”
清清看着光滑的镜子,叹息着:“师父是不是对于如今这一切早有所料了吧。”
龟仙人捋了捋胡须道:“你们师父的能力只能说除了法力,什么都学的极为深厚。她对参悟天象更是早有所悟,你啊,要是能学到你师父的几分能耐,又岂会陷在这元婴。”
“可要准备一番,再进去历练?”玄婷有些担心,毕竟这归墟幻境,她们都没有去过。
“不用,进去以后清清她会失去所有的记忆重新开始,直到渡过元婴。”
听了龟仙人的话后,清清坚定的点头:“既然如此,麻烦龟仙人了。”
龟仙人对着归墟幻境打出几道灵诀,光滑的镜面开始显现出另一幅画面,他对着清清眉心一点。
清清神识化作一团金光被投入到了镜中世界。
皑皑白雪由天地间不停下落,一道金光投射在一户高门大屋里。
“夫人,在用点劲,马上孩子就生出来了。”
稳婆一边用热水帮夫人擦拭汗渍,一边观察着孩子卡着的位置。
生孩子的夫人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衣服更是湿透了。
门外人的脚步不停疾走,显然心情也很急躁。
“爹啊,你别乱走了,你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声喊道。
青年男人一拳砸在廊柱上,砸了一个凹进去的坑,他丧着脸,后悔不及的道:“你娘以前生你的时候,可没有生产这么久,早知道就不生了。”
少年无奈道:“还不是爹你想再生几个,不然娘亲怎么可能还会再生,娘亲可最怕痛了。”
这时,屋内突然响起孩子大声的啼哭。
一大一小两男人同时露出喜悦的笑容。
稳婆把孩子抱出来,笑着对两个男人说:“恭喜穆将军,穆少爷,夫人生了个白雪玲珑的小姐,很是漂亮。”
穆将军赶紧从稳婆怀中接过小女孩。
婴孩还未睁开眼睛,露出来的脸庞粉嫩可爱,看的以严肃著称的穆将军喜笑颜开。
他吩咐下人:“去给稳婆拿一锭银子。”
然后把女儿递给了儿子,满脸喜悦的冲进了产房。
本来刚刚躺下睡着的夫人一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见夫君急匆匆的跑进来,顿时没好气道:“说好了产房不能男子进入的,你又偷偷跑进来。”
上一次她生第一胎的时候,她这莽撞的夫君也是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
想到这,她也不知道该开心夫君过于在意她,还是抱怨他丝毫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夫人生产如此辛苦,我这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