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宴走出酒楼后回缥缈斋的路上又从小贩那买了几串糖葫芦和叫花鸡,好不快乐。
“快来瞧瞧给你们买了什么好吃的。今儿这叫花鸡可是新鲜刚出炉的,可给我赶上了,这会还热乎着呢。还有这糖葫芦,酸酸甜甜很是开胃可好吃了。”
“神女好雅性,只是不知可有本天君的一份?”
春宴闻声,放下叫花鸡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放下叫花鸡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丝丝生硬的笑容。
“景霄天君怎么来了。自然是有的,还热乎呢。不如,天君来尝尝?”
景霄还当真不客气,走上前用法术将叫花鸡的外层包裹的泥和荷叶褪净。叫花鸡的味道瞬间散发,香气扑鼻惹人忍不住流口水。
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神仙相信。眼前在九重天贵为天君的景霄如今竟然坐在这内殿里,完全不顾四周环境无凌霄宫般干净华丽,四下五下将眼前的叫花鸡剔骨剥肉,随后优雅的将其吃了个精光。
“可还合天君口味?”
见景霄将整只叫花鸡吃尽,春宴扯了扯抽动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甚好,但还差些火候。”
景霄不紧不慢的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接过瑶岑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既然天君茶也喝了,饭也吃了。不知天君此番下凡所为何意呀?”
春宴狠狠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劲如海水般翻涌而来。
心里暗骂这小贩竟然骗人!
“季沧因修复时海暂回九重天,收伏八脚螅之事只能由本天君与神女一同完成了。”
“什么?我和你?”
春宴听罢,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心中的惊讶。环顾四周确实没看见季沧的身影,待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怎么?神女对本天君似乎颇有意见?”
景霄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身上,好似一件好看的外袍一般引人瞩目。好看的眉毛挑了下,颇有一副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看向春宴。
“没,没有。能和天君共事乃小仙的福气,怎敢对天君您有意见呢。”
春宴赔上强硬的笑脸,说着违心的话。
”今夜凡间有万灯节,本天君带你去见个人。“
景霄说罢坐正了身子不再同春宴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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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灯节
凡间的一个小节日,类似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那般有很多五花八门的灯笼挂了满街,不少男女都爱邀上自已的小友来此闲逛。
春宴扯了扯不太合身的衣裙,身上的衣裙是瑶岑上神借给自已的。裙尾太长,春宴走路总会不小心踩到。
奈何景霄又走的飞快,丝毫没有一丝丝怜香惜玉的意思。再或许,人家压根没把春宴当姑娘看罢了。
”天君在九重天的时候,也同今夜这般走路飞快吗?“
春宴好不容易提起裙尾勉强跟上景霄,好奇的问道。
”并非如此。九重天用法术何处都可去,凡间不行。“
景霄认真的思考了春宴提出的问题,随后摇了摇头给出答案。
春宴听后在心里早已翻了好几个白眼,从前自已怎么没觉得景霄这厮走路这般快。
景霄要带春宴见的这位神秘人此刻正徘徊在满春楼门前,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身上上好的绸缎制成的衣裳简直被此人穿出了违和感。至于长相嘛,有鼻子有眼的也算正常。
”把这个戴上。“
不知何时景霄变戏法般从袖口掏出了一副面纱,递到了春宴手里。
”什么啊?天君你该不会是让小仙与这满春楼合二为一吧?天君真是高看小仙了,小仙在九重天可谓是出了名的不会琴棋书画。”
春宴握着手里的面纱,又抬头看了几眼满春楼门口站着的妖艳女子。
“此人知晓八脚螅的行踪,此事只能劳烦神女了。”
景霄说着示意春宴将面纱戴好,自已则走上前拍了拍醉酒男子的肩膀。
“泽兄,你怎么在这了?小弟给你安排了上等的绝色,就在你身后候着呢。”
醉酒的男子听后转过身来,春宴见状连忙学着满春楼的女子那般朝其招了招手,柔弱的声儿喊了声“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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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累死老娘了,这家伙吃醉酒都守口如瓶,好不容易才套出话来。”
春宴摘掉面纱随意丢到地上,一屁股坐到软榻上给自已倒了杯茶喝。随后把玩着自已头上戴着的这支流苏簪,默默念着:
“因花白胜雪,故称肆月雪。”
“哐当”
是茶盏不小心失手落地破碎的声音。
春宴将流苏簪戴回头上,抬眸正好对上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是了,曾经的景霄就是这般看天晔的。
等等。
景霄在看自已!
春宴终于反应过来,心里没底气的故作镇定朝景霄开口道:“天君来了,快坐,,茶还热着呢。”
“神女方才说的那句话,是谁教你的?”
景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春宴的手腕。对上双眸,眼眶红红的。
“啊?忘了,太久了倒是真忘了。”
春宴也被景霄的动作吓到,连同回答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颤抖。
景霄一直在寻找复活自已的方法,春宴是知道的。
只是眼下还不能与之相认,还不是时候。
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等待遇光发芽的那日破土而出。
春宴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回,心虚的又喝了好几口茶。
景霄回过神,知晓方才是自已唐突了。同春宴道了声抱歉后跌跌撞撞的破门离去。
春宴起身披上外袍,无声的跟在景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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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缥缈斋寻求帮助的凡人络绎不绝,瑶岑却不为所动,懒洋洋的瘫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要问其为何?
自然是前堂多了个干劲十足的。
春宴来缥缈斋的这些日子,发觉瑶岑的工作可真真是太有趣了。除了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宝贝,还能听到别人的爱恨情仇。
很快,春宴同砚白以及砚竹打成一片。
"神女似乎很是喜欢本上神的这份工作,日日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倒是让本上神多出许多闲暇的日子。“
瑶岑同景霄坐在二楼的雅间,两人都目不斜视的瞧着楼下前堂的春宴。
”她与天晔,是两个不同。“
景霄微微开口,嘴角不经意间挂着一丝笑意。
此番情景被瑶岑上神尽收眼底,但瑶岑上神只当无事发生,颇为赞同的附和景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