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您可算来了。方才若不是从洺及时赶到,您养的相思凤尾鱼就要被带走了。都是从洺的错,还请神君降罪。“
从洺见景霄匆匆赶来,连忙往里引。
”何人如此大胆?“
景霄那张冷峻的面庞仿佛被冰霜所覆盖,毫无一丝温度可言。
他那一双眸子犹如深夜高悬天际的寒星,冰冷而遥远,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让人只敢远远地观望,丝毫不敢有靠近的念头。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任何人想要接近都会被无情地冻伤。
”是...是鬼帝白无良前些时日新收的侍女,酥酥。“
”酥酥?“
景霄脸色一沉,此人不就是一舞引三界青年才俊倾心的传闻人物。
”要本姑娘说,小白仙你若是请不出来你口中的什么神君,同本姑娘求求情,本姑娘还是愿意网开一面带着鱼与你两清离开此地的。“
酥酥轻轻挽起了自已的衣袖,如同揭开一幅神秘的画卷一般,缓缓地露出了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的纤纤玉手。
那双手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根手指都修长而纤细,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轻轻地将玉手伸入水中,宛如一只优雅的天鹅轻点湖面。
随着指尖的拨动,平静的水面顿时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就像是微风拂过平静的池塘所引起的层层波纹。
那些涟漪以她的指尖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散开来,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幅画面。
”大胆!景霄神君已到,尔等还不速速行礼。“
酥酥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声音缓缓起身。
她那双美眸轻轻转动,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锁定住了那个正朝着自已徐徐走来的黑衣男子。
只见这男子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袂飘飘,仿佛如同漆黑的黑夜一般。
他步伐沉稳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当他走到离酥酥不远处时,停下了脚步。此时,酥酥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只见他剑眉星目,五官如雕刻般精致,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透露出一股冷峻之气。
"你便是小白仙口中的那位神君?" 酥酥朱唇轻启,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
"正是,在下景霄。"
男子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景霄此前就曾听闻过关于眼前这位女子的一些传闻。
据说她的美貌能够令整个三界都为之倾心和沉醉,想必定然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然而,就在今天真正亲眼目睹之后,他却发现实际情况似乎与自已之前所想象的大相径庭。
那女子名叫酥酥,当她出现在景霄面前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傲慢气息。
虽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高昂着头颅,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其法眼;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跋扈之色,似乎任何人都无法与之抗衡;而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则让人感觉她完全不将周围的人和事放在眼里。
景霄静静地观察着酥酥,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如此傲慢、跋扈又目中无人的女子,究竟是凭借怎样的魅力才能够让三界都为之倾倒呢?从目前来看,这些特质实在是难以让人产生好感。
”小白仙说,这鱼是你的,可是真话?“
酥酥见其一直盯着自已瞧,秀眉微皱着,脸上有些不自在。
”自然。酥酥仙子若是喜欢,大可同鬼帝提提,让再为你寻一条。这鱼池里的,都是在下精心饲养的。动不得,亦卖不得。“
酥酥欲说些什么,尚未开口便被匆匆赶到的药姑一把拽到自已身后挡住。
”药姑见过景霄神君,老身替酥酥给您赔不是。这鱼既然是神君的,自然是要归还的。酥酥仙龄尚幼,在天界的资历尚浅,还请神君莫要与小辈计较才是。“
药姑的声音和身影同时出现在景霄跟前,景霄有些恍惚。
初见春宴之时,似乎也是如今日一般。
同样是傲慢跋扈又目中无人,为何自已却生出两种性情来。
”原来是药姑,无需多礼。今日之事,就当闹了个笑话。宴会快开始了,从洺带酥酥仙子和药姑前去赴宴吧。“
药姑笑着朝景霄点了点头,牵起酥酥的手示意其跟紧自已。
酥酥见状,松开药姑的手,走前一步。
”是酥酥的错,酥酥惹的祸酥酥自已承担。酥酥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景...景霄神君,烦请景霄神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酥酥吧。“
景霄看着酥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酥酥仙子言重了,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不必放在心上。”景霄淡淡地说道。
酥酥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景霄神君。”
“景霄神君宽宏大量,老身替鬼帝同您道谢。”
药姑见酥酥愿意主动承担,心中甚是欣慰。
“神君,宴会就要开始了。”从洺在一旁催促道。
景霄点点头,跟着从洺一起向宴会走去。
药姑带着酥酥,同景霄和从洺一起一前一后前往宴会。
一路上,酥酥的心情都很不错,她原本以为景霄会很难相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