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里花销大,江月没带多少银子回娘家,现在手里也就一二两银子,准备给娘家人都买套新衣服那可不够。
只能借用一下金手指了。
快快吃完饭,江月让江母在小吃摊上等着,自已去方不方便。
其实是去药材铺了,乔庄打扮了一番,从空间超市拿出来三条人参,往镇上最大的药铺走去。
仁心堂是整个郡最大的连锁药铺,江月就打算去那里试试。
佝偻着背走进了药铺,和门前的药童打招呼。
“小哥,你家收药材吗?”
药童放下手中的石臼:“收的老奶奶,您是卖什么的?”
这一声老奶奶把江月雷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这得你们掌柜呢,怕你拿不了主意。”
虽然药童很疑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去找掌柜了。
掌柜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老人家,你是来卖什么的呢?能否让我看看?”
江月打开包好的帕子,拿出来一根人参。
掌柜见了,迅速拿来托盘,生怕这老妇把根须弄断了。
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这人参居然完好,一点断须都没有。
“老人家,你这人参看起来是三四十年的,我出三十两,能卖给我吗?”
三四十年?江月咂舌,看来现代的技术真是牛,几年种的像是三四十年的。
但是人工种植的怕药效没有野生的好,江月迅速思索了一下,假装不懂的回答:“掌柜的,我一个老妇人也不懂什么,但知道报恩,以前你免费给过我家老头子一副药,如今我卖你人参少要一点,我这里还有两根,一起买给你,三根六十两,你看如何。”
说着江月从空间把刚刚拿在手里的人参的换成了更大的人参递给了掌柜。
掌柜的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人参难寻,这老妇人真是幸运啊。
看着老妇人拿着比刚才那一根明显粗一圈的两根人参,差点说不出来话。
让药童仔细检查了一下根须,确保无损之后,又道:“老人家,我早已不知道何时帮过你家人,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少给你,我们东家说了,这是仁心堂的规矩,三根我给你一百两如何。”
江月也没撒谎,这个仁心堂确实总是施舍药给没钱买药的人。
不想在这多费口舌,答应了要掌柜的一百两,不过得是银子,不要银票。
掌柜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江月一定要抱着这么一大包银子走,但是速度也很快,马上点了银子给江月。
江月用布包包好了银子和掌柜的打个招呼就跑了,很不像刚才进门颤颤巍巍的老人。
掌柜的收到了梦中情参,其他的事情都没注意到,正收拾刚刚收到的人参呢。
拿起装着人参的托盘,下面几个圆滚滚的银子就滚了出来。
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两。
“唉,这老妇!真是个实心眼。”说完便要往外面追去,但早已不见江月的影子。
药铺的里屋走出来一个少年,刚刚在里屋大概也知晓这事的来龙去脉:“掌柜的别追了,这四十两就当那个老妇给的汤药费,之后要是有付不起钱的人来求药,就从这里扣就行。
要是以后再遇这老人,也不必再收她的汤药费。”
面对少东家的指示,掌柜的也没说什么了。
……
换回之前的装束,江月拉着江老太去逛街去了,镇上的铺子虽然不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首饰店的款式不多,但对于乡下人家也是可望不可及的,江老太太被江月硬拉进了首饰店,十分局促,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倒是江月,左转右转的看款式。
给未来侄媳妇选了根银簪子做见面礼,江老太也没拦着,毕竟是女儿的心意。
“娘,我觉得你的手上空空的,你看这个镯子好看吗?”
一旁的掌柜也十分热情:“就是就是,老妇人这手确实是有点空呢,这边我们店来了好多款式,都是城里时兴的,在二楼,您可以来看看要哪个。”
江老太摆摆手,准备拉江月离开,没想到女儿已经跟人家掌柜上二楼了,只好扯了扯自已的衣角,也跟了上去。
楼上的手镯稍显精巧,江月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给自已娘和婆婆各买了一对儿,加上簪子,一共花了五两银子,让掌柜直接包起来带走了。
江月拿了一对镯子塞给江老太太,但她连忙推辞,不开玩笑,这辈子没揣过这样值钱的首饰。
“到家再给我,我戴着感觉有千斤重,怕是逛不了街。”
江月笑着拉住自已老娘的手套上了手镯:“银镯子就千斤重了,那我以后挣钱了还得给您买金镯子呢?那岂不是万斤重咯!”
江老太太戳了戳自已女儿的额头,甜蜜的笑骂:“贫嘴,我可记住了,不买我去你家门口坐着哭。”
俩人一边讲话一边来到了胭脂铺,江月有空间用不上这些,江老太太更是不要这个,就只买了一盒,也打算给楚楚送去。
去了布行江老太太倒是挑挑拣拣起来,这是刚需。
掌柜的看着老太太虽然穿的不是很好,但是两只手上都带着崭新的手镯,也殷勤起来,介绍着各种各样衣服料子的好处。
江月也在一旁听着,拿了三匹细棉布,这样家里的人就可以自已裁了做细软的里衣来穿。
里衣不急,但是明天去讲亲事,一家子得穿好点,做衣服是来不及了,江月打算直接买成衣,正好这家布行也有不少款式。
又怕自已老娘舍不得,直接给家所有人各都选了一套棉布的成衣。
江老太太心疼死了:“月儿,给涛哥儿买就好了,给我们买干啥呀!这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嘛!”
“娘~您别管,我一点心意还不行,不是说好一家人不计较这些嘛。
好了,您选尺码就行,不许选大,明日我们江家要给楚楚撑面子,可得立起来,穿的破破烂烂,怎么立起来嘛。”
江老太太还想说啥,但是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没说了,想着回家找机会和老头子塞点钱补贴江月就行。
江月给爹娘选的深蓝色,绣了祥云,嫂子弟媳是稍微浅一点的蓝色和紫色,没有花纹,不老气也不浮夸,哥哥弟弟们选的深棕色,几个男孩子选的黑色盘扣袍子,耐脏又板正。
给小女孩买的百褶裙,小云儿的是黄色小甜酒的就是粉色,都绣着蝴蝶,小花什么的。
江月可不委屈自已,也给自已买了套和嫂子们差不多的样式的裙子。
江月满意的看了这些战利品,突然想到不能全家人就一套能穿的衣服吧,又打算再买几匹布,到时候嫂子弟媳们自已可以在家做。
这会江母说啥也不让买棉布的了。
“里衣要棉布就行,外面的衣服要用麻布,不然天天干活,磨坏得快得很。”
江月只好选了几匹麻布。
布庄老板看俩人买了这么多,主动提出让店里小二用牛车她们回去。
算了钱,成衣十七套花了八两五钱,细棉布三匹三两,麻布六匹二两四钱,一共是十三两九钱银子,最后江月又要了十几双布鞋,直接付了十四两。
“老板东西你们先装好车,我们还得再去买点东西,一会儿我再过来。”
掌柜的收了钱正高兴呢,连忙答应。
出了门,江老太太拉住江月:“月儿还要买啥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赶紧回家了才好。”
“娘~大头都花了,还在乎这点干啥呢。我们去买点肉回家,再说了明天得招待媒婆呢,不能失礼。”
江母只好认命的跟着江月走了。
其实江月空间里啥都有,就是没有借口掏出来,来镇上多买些东西,回家也好掏自已空间里的来。
先是买了二十个大肉饼,让家里孩子换换口味,又买了大米油盐,猪肉和各种各样的调料,买的江老太太晕头转向,江月就收手了,怕累着自已来老娘。
把东西拉回布庄,等着店小二把她们其他东西装上车。
布庄掌柜不由得感叹,这俩妇人莫非撞了大运,买这么多吃的用的东西,自已家怕是都得想想。
看来以后这镇上怕是要多一个富户了。
装好东西江月们没多做停留,直接回家去了。
回去路上,江老太太累得打起了盹,江月在心里盘算着自已的银子。
一共六十两,五两买首饰,十四两买衣服,六两买菜,还有三十五两,也够自已这段时间潇洒了。
江月私心里还是不想空间物资大量流出的,本来自已就是个心智不坚定的,要是以后都靠空间活,那就太被动了,万一哪天这个金手指没了,那不就玩完了吗。
回到村子,那可不得了,忘记拿东西遮住了,拉了一大车的布料衣服吃食,就这样当着村里情报组的面,水灵灵的进了村。
事到如今江月也无所谓了,江家不比陆家,江家男丁兴旺,少有人敢惹,之前过得也好,陆家就是孤儿寡母,不是老就是小,所以才得低调。
不过江月路过时还是拿了大家一大把糖分给大家吃,在农村这东西可是稀罕物,蠢蠢欲动的一群女人就这样闭嘴了。
回到家,江二嫂和弟妹迎了出来,看见一大车东西。
“天了,娘,小妹,咱们是不过了吗?”二嫂灵魂发问。
“过过过,快叫几个孩子来卸东西,我要累死了。”江母老骨头都快颠散架了,让王氏扶自已进去休息了。
几个男孩都在家,最小的小石头都来帮忙搬东西,两个小女孩就帮忙拿江月买的大肉饼。
一家人风风火火的搬东西进了家,江月给了撵车的小二一把铜钱就让人家走了。
“哟哟,这江家女儿可了不得,都能给人赏钱了,这咋不见多给自已爹娘买点好的。”
熟悉的刻薄声音又响起来,江月都不想搭理,又是这个陈大花,好像一天就蹲在自已家门口似的。
见江月不搭理,陈大花又开口:“咋了,不好意思了吧,来娘家又吃又喝,咋不见你拿点钱给你爹娘啊?”
江月无语啦:“你是不是早上吃饭盐放多了闲的啊?我来我娘家管你啥事,你要是不服你去你娘家呗。”
说完就“砰”一下关上大门了。
陈大花碰了一鼻子灰,跺了两脚,去了村里的大树下,就是传说中的情报点。
陈大花回家揣了把瓜子就来了情报点,假装不经意的坐了下来,分给大家瓜子,东扯西扯几分钟,陈大花就开始了自已的计划。
“哎,婶子,知道吗?这江家女儿为啥来娘家这么久啊?”
“不知道啊,人家的事儿。”刚才得了好处的大婶可不会因为陈大花的瓜子叛变。
“那我可得好好说给您听,这江月肯定是被夫家嫌弃了撵回来的,谁家好女人老娘家这么久,又吃又喝的,也亏得人家嫂子弟妹能忍,要搁我我可不忍。”
光顾着说话和嗑瓜子,陈大花没注意到旁边的人的眼神。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个大婶忍不住开口:“你不也没少去你娘家吗?这连吃带拿,也不见你娘家吵吵你啊?”
“我!我又和她不一样。”陈大花噎了一下,干巴巴的解释着。
“那你是拿钱给你娘了还是拿金银珠宝了?”
“我给了,我娘不要!再说了,江月不也啥也没给吗?还白住那么久,我可没有去我娘家白住这么久。”
平日和江家交好的婶子可忍不了了:“你这嘴没门把的话去镇上铁铺上安个栓子,啥话都乱说,像是你看见了似的。
刚才人家才买了一牛车的东西给娘家,光布料都有六匹,猪都买了半头,路过都给我们分一把糖,人家能对自已家人不好吗?”
“就是。”
“就是。”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开口,不说江月给了糖果,就陈大花这种人,在村里没少人受她的气,能踩一脚她自然都是乐意的。
陈大花见没人站在自已这边,啐了几口就没趣的回家了。
气冲冲回到家,没地方撒气快要爆炸:“黄大虎,死哪去了!”
黄大虎虎躯一震,本来正在屋里刺绣呢,扎手上了。
“怎么了?”怯生生问了一句。
陈大花看着他这娘们唧唧的样子就来气:“赶紧去你娘那支点钱,我要买点东西去娘家。”
自已可不能被江月这个贱人给比下去。
黄大虎不敢多言,迈着小碎步找自已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