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划暂时暂停,虽然自已和朱家有些交情,也想让这胡秀才教自已的孩子,但是不至于被人当枪使。
万一是她胡诌的,这家人的人品也不行,孩子们还不如和他学,书读得再多品德不好也不行。
江月也不露情绪,继续和裴氏聊着家常。
“妹子,你们家昨天那个甜甜的肉咋做的啊?我家相公好久没吃饭这么香了,配着米饭吃了两碗呢。”
一但心里有了怀疑,那对方每句话都会引起高度怀疑。
江月不打算像之前一样,直接告诉方法,毕竟自已要做酒楼了,要有保密意识,也怕这裴氏不怀好意。
“这东西我儿媳妇做的,她做菜有一手,要是哪天她做了,我就让孩子给你们送过去。”
江月这样说了,裴氏也没再多问,毕竟她自已的厨艺自已知道,能不自已做最好了,就是有点遗憾,不能天天吃。
丈夫爱吃是假的,其实是裴氏自已嗜甜如命。
俩人正说着呢,玉莲端了甜品走过来,是两碗浅黄的东西,上面还点缀着煮熟的红豆。
“娘,婶子,尝尝我新做的双皮奶。”
江月十分满意地看向自已这个儿媳妇,当初畏畏缩缩的孩子如今已经能在陌生人面前落落大方的说话了。
江月正欣慰呢,裴氏已经吃完一碗了,正不好意思的看着江月。
“嘿嘿,这新鲜玩意儿从来没吃过呢!像是鸡蛋做的,又滑又嫩,还一点蛋腥味都没有哩,玉莲手艺真是太好了,妹子你有这媳妇儿可真享福啊!”
江月就乐意听别人夸自已家孩子,很有成就感。
“玉莲,快再多拿几碗过来给你婶子,一会儿也让她带回去给胡叔尝尝。”
裴氏听到眼睛都要冒星星了,江月看见了突然怀疑自已,这样爱吃的的人咋可能是坏人呢!
不过还是打算去朱府打探打探,毕竟不能以自已的主观判断来决定人的好坏。
裴氏等到周玉莲拿来三碗双皮奶,就告别了,说是让相公尝尝,一会儿再来送碗。
江月也着急进城打听事情才没有挽留。
裴氏才进家门,关上门就吃了两碗双皮奶,擦嘴砸吧砸吧,正纠结是自已吃光光呢,还是留一碗给丈夫尝尝。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相相相相公!你咋在这呢?”裴氏吓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一直在院子里呢,你怎么跟做贼似的?”胡衍之斜着眼看着自已的妻子。
裴氏赶紧端上手里最后的一碗双皮奶,讨好的喂到自已相公嘴边。
胡衍之本不重口腹之欲,但昨天这陆家人送来的菜确实有让人忍不住多吃一碗饭的魔力。
今天这甜点估计也不会差,毕竟目睹了自已妻子狼吞虎咽了两大碗。
“怎么样,好吃吗?相公。”裴氏边一边问,还一边往自已嘴里喂了一大口。
看着自家妻子这么可爱,胡衍之不由得好笑:“好吃,你要是爱吃,她家酒楼开门了让人去买来就好了。天天去人家家里白吃不好。”
“什么!江妹子他们家要开酒楼吗?”裴氏十分震惊,她还以为这家是普通农户呢。
“你不知道吗?桃源县不仅县令县丞高升,还出了个孺人,马上要和县丞的母亲大人一起开作坊,她自已还要开个酒楼,这些都是你口中的江妹子。”
裴氏大惊失色,嗫嚅着说:“和太后亲封的孺人聊了这么久,我还没行礼,还贪吃,天啦,我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胡衍之扶额,笑自已媳妇丰富的想象力,还不忘安慰她:“别担心了,人家不在意这个,特意和村里人打招呼说不用行礼呢。”
裴氏这才心安,还顺带把剩下的双皮奶吃光光了。
......
自从刘公公送了个马车之后,江月进城方便多了,叫来陆壹套马车,不一会儿就到朱府了。
朱府上下都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快要走了。
江月进门了才知道朱老太太刚出门,俩孩子也不在,只剩下江月和朱时运俩人在会客厅大眼瞪小眼。
单独面对着前相亲对象,江月还是有些尴尬的,从食盒里拿出来从家里带来的双皮奶,丫鬟接过去呈给朱时运,朱时运这才把目光从江月身上收回来,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让丫鬟们下去了。
气氛有些尴尬了,江月想起来自已来的目的:“朱大人,您知不知道这胡衍之胡秀才啊?”
朱时运思索了好一会儿:“是不是连续三次乡试都落后一名的那个?”
江月心里明白了,看来真有这事。
“是的,最近他举家搬到我们村,我正好想给孩子们找个先生,就想来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这个人学识是没问题的,我之前在诗会上见过他,文采斐然,家里也有些家底,人品也不错,但是总是时运不济,不过教孩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听到朱时运的话,江月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下来了,笑着回答:“那我就放心了。”
喝了口茶,想起裴氏说的话,又开口:“朱大人,我听胡秀才妻子说,这胡秀才是得罪了人,这才年年卡着,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真假,但是这种不公平的事也不少,不忍心看着多年苦读的人因为这种原因没有出头之日。”
“你放心,等我上任,定不会再出这种腌臜事。”
又喝了半杯茶,这家里没有女眷,江月也觉得自已不能呆太久了,让朱时运给朱老太太和俩孩子带了个好,留下一食盒吃的就告辞了。
江月前脚走,后脚屏风里窜出来三个人。
“别看了爹,江姨都走远了。”朱云天丝毫不给自已老爹面子,一边吐槽一边和自已姐姐祖母抢着食盒里的东西。
朱时运尴尬的收回眼神:“你懂什么,这是君子之道。”
“缘分天定,不能强求,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们也要走了。”朱老太太知道儿子的难处和心里的苦楚。
朱时运更加难受了,第一次觉得升官没那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