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别墅
战寒爵忙了好些天,今天算是破天荒的在家里用餐。
苏锦桐小奶猫似地一点一点吃着碗里的米饭,时不时地瞅上他一眼,满脸的心虚。
按理来说,战寒爵特地派了那么多人跟着自已去参加赌石会,不会对她在会上那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的表现毫无所知吧?
可是看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自顾自地吃着饭,完全一点要质问她的意思也没有,这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正常不应该是觉得她有损名媛形象吗?要是日后爆出来她就是嫁进战家的人,那岂不是丢他们脸?
苏锦桐想得出了神,一双筷子夹着米饭,那饭粒都快掉喂到自已的鼻孔里了。
好在战寒爵全程关注着,细心地将她的筷子从手中夺走,放回到碗上。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苏锦桐终于回过神来,重新拿起筷子,放在唇齿间咬了咬,“没......没什么。”
这种事要是自已提起来,难免有些刻意了,她绝对不能说。
“你是不是想问,赌石会的事?”战寒爵将剥了壳的白灼虾沾上一些酱油,放进她的碗里。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来找我兴师问罪,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嗯。”战寒爵点头,“老婆是想老公夸你做得好,还是说想老公义正严辞地呵斥你两句?”
苏锦桐被他问得有些懵了,没底气地嘀咕道,“这哪会有人还要夸做得好的啊!”
战寒爵轻笑,“有,在你面前。”
苏锦桐抬眸,正好对上他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眸。
战寒爵的眼睛绝对会说话,不苟言笑的时候,他那种眼眸深沉而又漆黑不见底,可在面对自已的时候,他又温柔得可怕,那层冰冷的雾气渐渐消散,像是不断下沉的旋涡,只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彻底沦陷其中。
苏锦桐咳了两声以缓解尴尬,“你真的不怪我在会上大打出手,还用你带去保护我的保镖,将那些富豪们狠狠收拾了一顿?”
“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受委屈,若是你受了委屈,他们掀了赌石会,也是应该的。至于其他人,跟我战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愣了好几秒,仿佛可以听到自已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这战寒爵真的是二十好几还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吗?
刚刚那番话,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会心动不已的啊。
苏锦桐只觉自已有些扛不住了,再这么被他撩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证不为战寒爵这种有颜有钱还会哄人得男人心动!
“我吃饱了,我先上楼了。”她慌慌张张得放下筷子起身,忽然,只觉得身下传来一股暖流,方才她坐过的位置,也感觉有些湿漉漉的。
苏锦桐在脑海里算了算日子,简直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一边捂住身后的睡衣长袍,一边找来一块遮羞布做身后遮挡,扭扭捏捏地上了楼。
战寒爵看着她极其不自在的背影,又看到她方才坐过的位置上,似乎有一些血迹,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秦姨,准备一些东西。”
......
苏锦桐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下腹部仿佛有千斤重,像是有人用一根绳索狠狠勒住她的小腹,使用蛮力向下拉,她光是洗了个澡,就觉得浑身无力。
索性连头也不想吹,就窝进了被窝里蜷成一团。
每次生理期的时候,她都会痛上那么一天,但不是病理性的,只是单纯的经期疼痛。
以前的老人们都说,生过孩子了就会好上一些,可如今她一口气生的三个,这症状倒是一点也没减轻。
苏锦桐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额头,轻轻探了探温度,随后又将她头上包裹着湿发的毛巾取了下来,柔声道,“乖,我先帮你吹头发,你这样湿着发根睡,明天会头疼。”
苏锦桐睁开眼,面前有些委屈,“可不可以不要吹?”
“不可以!”战寒爵态度坚决,但语气却依旧温柔。
他拿来吹风机,苏锦桐正准备爬起来,就被他摁着肩膀,调整了一个方向躺了下去。
“如果不舒服你可以继续睡,我来吹干。”
苏锦桐横躺在床的中央,脑袋枕在床边,如海藻般的长发垂在床沿边,战寒爵就那么蹲着,开着最温和的风一点点地帮她吹头发。
他的指尖游走在她的发隙之间,酥麻酥麻的,让苏锦桐全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
吹风机的风将男人身上的味道吹到她的鼻尖,她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她感觉沉重的头渐渐变得轻盈,那原本被水浸湿的发丝也变得轻盈。
战寒爵这才关掉吹风机起身,“好了,要继续休息吗?”
苏锦桐点了点头。
“那先把这个喝了,能舒服一点。”战寒爵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红糖水,那碗沿还冒着蒸蒸温氲。
她接过红糖水,小抿了一口,那温热的液体带着甜腻的味道,包裹着她的舌尖和口腔。
好像还挺好喝的,于是她果断仰头,大口闷了下去。
大抵是喝得太急了,她把空碗递还给战寒爵的时候,嘴里还包裹着一口,整张脸鼓鼓囊囊,看起来可爱极了。
就是这张小脸,着实被这“姨妈”折磨得苍白。
苏锦桐本以为她乖乖喝完以后,战寒爵就会离开,但他却从书架上随手挑了一本书,随后便又坐回了她的身边。
“你......不去休息吗?”苏锦桐双手抓着被子,像只小仓鼠似地问道。
“陪你。”战寒爵言简意赅,随手将刚刚充好电的暖手宝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再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去,缓慢打圈以达到温热小腹按摩舒缓的作用。
苏锦桐偷偷看了看他的侧脸,光影在他的高挺的鼻梁下留下一片灰影,垂眸的时候,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上,睫毛扑闪。
他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明明眼神都放在另一只手中拿着的书本上,可放在自已小腹上的手,却不曾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