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桐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轻笑:“怎么可能呢?妈咪想念你们都来不及呢,只不过妈咪这边还没有安排妥当。”
“等妈咪妥善安顿好了,妈咪就把你们接回来。”
战寒爵手里掌控着帝都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每天商务无数,虽然她现在还有心思跟她演戏,但只要他忙于工作,自然很快就会忘记她这个合约老婆。
到时候她就能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她的崽崽们。
“别太累。”电话里又传来了另一道稚嫩却酷拽的声音,苏锦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是她的大儿子苏晓晨,跟小儿子苏晓星比起来,苏晓晨的性格更加沉稳冷酷,有时候成熟得就像个小大人。
这一点,倒是跟战寒爵有几分相似。
等等!她好端端地想什么战寒爵啊!
“那妈咪你可得早点来接我们哦,我跟哥哥都没有机会跟妈咪多待几天,我还想跟妈咪一起去游乐园、去逛商场呢。”
苏晓星稚嫩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小俏皮。
跟成熟稳重的苏晓晨比起来,苏晓星就大大咧咧得多了,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鬼点子比他吃的米还多,是实打实的小精灵鬼。
不过这些年,她一直专注在事业上,对几个孩子的确有所疏忽,至少做不到像普通母亲一样,每天照顾他们的起居。
连去游乐场、逛商场这种小小的愿望,都还没有帮孩子们达成。
“再等等,等妈咪把事情处理完,就带你们四处游玩,好好潇洒一番。”苏锦桐保证道。
晓星一听到还要等等,情绪有些低落,“好吧。”
挂断电话以后,苏锦桐又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最终抵不过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细碎的脚步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恍惚间看到几个佣人正推着什么东西往里走。
她揉了揉眼坐起来,“怎么回事?”
“夫人您醒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这些是战爷送来的几款高定婚纱,特地让老婆挑选喜欢的。”
高定婚纱?
苏锦桐一转眼,自已的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放了七八个人台,穿着不同款式的婚纱礼服。
苏锦桐:?
她以为昨天战寒爵跟她说的婚礼,只是随口一提。
战寒爵这竟然是要来真的?
“你们家战爷确定要举办婚礼?”
“那是当然啦。”秦姨笑得脸上都快开花儿了,“战爷说了,婚礼是爱情的添加剂,只要夫人喜欢,每天都可以为夫人举办世纪婚礼。”
苏锦桐:?
不是吧,战寒爵这是打算玩儿真的?
“就穿一次而已,不用那么破费。”苏锦桐婉拒,“更何况我也没结过婚,秦姨你帮我选好了。”
她说完,抓住被子又倒了下去。
算了,战寒爵做这些肯定只是刚好在兴致上,她就不信战寒爵还能对她一见钟情!
“夫人,您放心,这些到时候都会放到您的衣帽间,只是让您挑一下,喜欢哪件,造型师和化妆师好根据婚纱帮您做造型。”
苏锦桐以为自已听错了,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说,这些都被战……被寒爵买下来了?”
“是的。”秦姨温婉一笑,“战爷说了,觉得好看,便就都给夫人送来了。”
疯了疯了!这战寒爵绝对是疯了!
不是说好了合约婚约?
从她昨晚住进来到现在,这高配的服务和待遇算什么?
苏锦桐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随手指了一件婚纱后,就掀开被子起身,“寒爵的房间在哪儿?”
她受不了了,她必须找他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战爷,你……”苏锦桐按照秦姨的指引推开房门,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战寒爵腰上松松垮垮地围着浴巾,背对着她正在滴水的发丝,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的后背蔓延至腰线深处。
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后,他淡漠地转头,高挺的鼻梁被光晕挡住,显得侧脸的棱角格外分明。
这画面,好似颜色电影开头那动人的一帧。
苏锦桐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婚纱……”
她的声音忽然就没了底气,抓着房门把手的手渗出汗珠。
战寒爵款步而来,抓着她的臂膀向前一拉,在她跌落进他怀里同时,身后传来了门锁关闭的声音。
“怎么?你不满意?”男人低醇沙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和雾气,冰冰凉凉的。
“我不知道你刚洗完澡。”苏锦桐答非所问。
战寒爵这才放开她,将手上的毛巾椅背上,拿起烟盒点了一支烟,“这场婚礼办得急,只有战家佣人和你我两个主角,已经很委屈你了,所以其他地方,我想尽全力弥补。”
“不委屈不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这婚礼嘛就是越简单越好。”苏锦桐走到他身边,“想不到战爷对自已长辈当年订下的承诺如此看重,我心领了,但实在不用那么破费。毕竟你我之间只是三年的婚约而已。”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的婚姻,只能维持三年?”战寒爵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缭绕间,苏锦桐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出野兽锁定猎物般的兴奋。
某个瞬间,她甚至觉得不是自已说服了战寒爵,而是他,有预谋地让她来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转念一想,她与战寒爵此前从未见过,他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在自已身上?
“战爷说笑了,咱们昨天不是重新签订了合约书?我们的合约书上写的是三年,既然说是三年,就是三年,战爷可不要太早爱上我哦。”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转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婚纱已经全部撤进了她的衣帽间,苏锦桐站在这一排高定面前,心中五味杂陈。
她总觉得,战寒爵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自已表现得太过矜持,激发了他男性占有欲和胜负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得换一种方式了。
她是冲着这三年合约婚姻来的,可不想到时候被战寒爵这个阎罗王给缠上。
苏锦桐回到卧室,拿出自已的笔记本,连接了远在C国的属下伊罗。
“这段时间怎么样了?这些人还在找我吗?”她悠闲地躺进沙发里,声音懒洋洋的。
“那些人找了一段时间以后已经消停了,不过……”伊罗顿了顿,“方才我查到,国际著名的地下组织盛门,正在四处放消息要找您。”
“盛门?他们找我做什么?”
“现在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的目的,不过顾总您还是小心为好,毕竟盛门是国际三大地下组织之一,从成立至今,都没人知道他们组织背后的操纵者是谁。”伊罗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
与此同时,战寒爵的房间里,黎川也带着资料前来汇报工作。
“战爷,盛门传来消息,说A 国情报部的首领已经退休隐匿,目前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退休?”战寒爵骨节分明地手指摩挲着唇瓣,“有意思,她受任情报部首领不过几年时间。”
黎川听出了他的意思,“您是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不管有没有隐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她。吩咐下去,让盛门所有人停止一切活动,全力寻找A国情报部首领!”
“是!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