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桐人傻了。
这战寒爵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一脸的享受。
男人的体温很高,暖烘烘的,再加上战寒爵让她覆盖上的位置靠近心脏,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
“我先去洗个澡。”
苏锦桐慌乱地抽出手,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她背靠着紧闭的浴室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脸上的红晕一发不可收拾地越来越多,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已越发滚烫的脸颊,只能用冰凉的手背来降温。
缓和一阵后,她才爬进浴缸,放温水泡了个澡。
这战寒爵到底几个意思啊?
楚楚可怜小白兔他也喜欢,妖娆冷艳小狐狸他也喜欢,究竟有什么类型是他不喜欢的!
苏锦桐心烦意乱,索性整个人滑进浴缸,当水流涌进她的耳畔,她却还能不为所动地睁着眼睛。
这是她喜欢的放空方式。
过了整整一分半分钟,她才从浴缸里一跃而出。
巨大的水花溅出,胸腔内缺氧的症状却并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大脑反倒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罢了罢了,将来兵挡水来土掩,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捞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身上,步伐拘谨地走出了浴室。
战寒爵屈膝坐在床边,夹着香烟的手放在膝盖上,被解开口子的白衬衣还能隐隐看到他线条紧致的腹肌。
听到门开的声音后,他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之后,一双深邃而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
战寒爵没想过,新婚之夜,他还能看着自已老婆如此诱人的一面。
眼前的小女人通体雪白,肌肤仿佛能透出光来,那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脸蛋上,染上了两片红晕。
香肩玉颈,浴巾之下那双纤细修长的腿让人欲罢不能。
苏锦桐感受到男人热烈的眼神,下意识地抓住了浴巾的尾部,“你这里,有没有我的能穿的睡……”
那个衣字还没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男人已经摁灭了烟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
苏锦桐心跳加速,此刻她全身只有这一条浴巾裹体,若是战寒爵兽性大发,她今天可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她若是反抗,战寒爵必然会发现她身手不凡,真是怎么走,都是个“死”字。
“你不去洗澡吗?”情急之下,她抬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样的表情落在战寒爵的眼里,却像是一个女人娇羞的期待。
战寒爵眼眸缱绻着笑意:“新婚之夜,自然是已经洗过了。”
“可是我们……”苏锦桐急忙道。
“我们领过证了,是合法夫妻。我也说过了,我的婚姻里没有契约这两个字,所以这张为期三年的协议,在我眼里无效。”
“我战寒爵对待感情,从来都是认真的。”
苏锦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是玩脱了?
不等她多想,战寒爵一只手揽住女人的腰,将她送到自已怀里,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唔……”
苏锦桐试图挣扎后退,可整个身子完全被对方禁锢,即便她用力拍打着战寒爵的胸膛,也是无济于事。
很快,苏锦桐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可她依旧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她知道自已跟战寒爵不过是合约夫妻,两人没有任何感情。
可为什么……
现在照这样的进展,今晚估计她难逃一劫了。
战寒爵见她投了降,慢慢松开禁锢她的手,只是抓着她的肩膀,一路从浴室门口吻到了床上。
男人冰凉的唇瓣自她的下唇蔓延到脖颈和锁骨。
那独属于战寒爵的木质清香伴随着男性的荷尔蒙一次又一次得撩拨着苏锦桐的心,就连她的脚趾也不由地收紧了。
“战爷……”她的声线沙哑,带着些娇喘和求饶。
这样的声音,不仅没有让战寒爵收敛几分,反倒拨开她耳后的长发,轻轻覆了上去。
“你叫我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挑逗,那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她的全身一阵发麻,整个人仿若搁浅的鱼,没了一点反抗的余地。
“唔……老……老公……”
苏锦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如蚂蚁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的感觉酥麻酥麻的,她的大脑不受控制般,就叫出了这个称呼。
可这话一出,苏锦桐就后悔了。
后悔得紧紧咬住下唇,不想再被战寒爵引导着说出任何挑起情欲的话。
而这个动作,却像是星星点点的火苗遇到了干柴和烈火,让战寒爵体内窜起一股暖流。
“乖,老公会把你伺候舒服的。”
他变得不似方才那般温柔,吻上她的唇瓣。
热烈而又充满了占有欲,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般。
这样的吻让苏锦桐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可以!
绝对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样她今晚非交代给战寒爵不可!
苏锦桐这般想着,轻轻咬破藏在牙缝处的一颗小药丸,微微泛苦的液体在唇间蔓延开来。
她双手搂上他的脖颈,更加深入地回应了战寒爵的吻,这样可以让药效来得更快些。
而正在忘我亲吻她的战寒爵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眉心微微一蹙,停止了一切动作。
很快,战寒爵像是失去意识一般,倒在了苏锦桐的肩头。
战寒爵186的个子压在她的身上,简直快把她给压死了!
她小小的身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战寒爵,真心对不起啊,我不能破坏你不近女色的高冷形象啊。咱们就正常维持婚姻关系,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咱们互不打扰好不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捞起昏迷的战寒爵,从他的身下钻了起来。
拉扯间,就连她的浴巾也被他压在了身下没法拿到。
苏锦桐只能一边挡着身体最重要的部位,转身走到衣柜拿了件战寒爵的衣服套上。
换好衣服后,看着倒在床上呼吸平稳的男人,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婚礼以前,她就做好了准备,提前在齿间放好了一颗迷药,又服下了解药。
原本她是想,如果今晚战寒爵不对自已做什么,那她便也不用了,可方才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迫不得已才咬破了迷药,迷晕了战寒爵。
苏锦桐跑回浴室,抱着自已的衣服从房间里落荒而逃。
等她离开以后,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像是野兽锁定猎物一般,勾起了唇角。
她确实,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