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我身后嘶吼,“那你就给我滚!”
我只是用苏雨平时对我的态度,来对她。
早就习惯了我的无微不至,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我现在的态度。
我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她冲过来怒不可遏,“滚出去就永远别回来!”
我在酒店开了房间,洗漱一番准备睡下。
苏雨连着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
半个小时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是苏雨的丈夫吗,她在我们酒吧喝多了,你能来接她吗?”
“你打错了。”
想了想,我又告诉他,“你在她通讯录里找一下叫李文卓的,让他去接吧。”
挂断电话,我打开网页,申请了去非洲的签证。
苏雨联系了我几次,无果后也安静了下来。
最近因为援非医疗队的事,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忙碌,反而对我来说是种轻松。
不用讨好,也没有失落。
和我一起援非的妇产科的同事,因为要交接的事情很多,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开会结束后,我帮他带了份饭。
送到妇产科的时候,我竟然遇到了苏雨。
她被李文卓搀扶着,面色虚弱。
我拉住路过的护士同事,“你好,那位女士她怎么了?”
护士见我穿着白大褂,看了眼苏雨,叹了口气,
“喝完酒发现自己怀孕两个月,跑来做人流了。”
怀孕?
我与苏雨上次同房,差不多是同样的时间。
我心里立刻涌起一团火,冲过去,拉住苏雨,“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抬头看见我,扬起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还不是你精子质量不行,害得我意外流产,你还意思说!”
我盯着她的眼睛,“是意外流产,还是你故意想流掉?”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我马上就升律所合伙人了,不可能让这个孩子影响我。”
她瞪着我,指责着我们的孩子。
我掐着手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从没想过要用孩子拴住她,结婚八年,她所有的决定我都顺从。
可我生气,我至少该有知情权。
我气愤地指着苏雨,
“我好歹是孩子的爸爸,你怎么能自己做决定,还让他来陪你。”
苏雨笑了笑,“文卓陪我怎么了,你该庆幸孩子至少不是他的,滚开,看见你就烦。”
她用力推了我一把,彻底激怒了我。
我还想上前理论,李文卓再次将我推开。
苏雨看了眼我,又说,“你要是能回家在门口给我跪一天一夜,我们就和好。”
说完这句话,李文卓扶着她离开。
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顺着墙滑落,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着,快要窒息。
十分钟后,我被路过的同事救起的时候早就没了直觉。
我的肺部后遗症引起新的病症,需要立刻做手术。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苏雨的电话在打过去的第五遍接通。
可惜,是李文卓接的。
“不好意思,机主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