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是掌门!“
萧玉泽没有向众弟子解释为何还有一位峰主不选弟子,也没法解释,难道说他懒?还是说他不想教你们?
萧玉泽宣布完毕,莫依然率先开口朝几个队伍说道:“第一小队收归我皓岚峰门下为门外弟子,往后我便是你们的师父。”
新弟子刚入门全部视为门外弟子,门外弟子修炼全靠自已钻研,虽说有师父但极少能得到师父指点,就是个挂名师父。
只有入室弟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徒弟,能经常得到师父指导,修为晋升自然比门外弟子快得多,在门外弟子中只有天赋较好的人才有可能被师父选中收为入室弟子。
第一小队:“是!拜见师父。”
裴南垣:“第三小队收归我宇凌峰门下。”
第三小队:“是!拜见师父。”
萧玉泽:“第二小队收归我崇泽峰门下。”
第二小队:“是!拜见师父”
元茗齐:“第四小队收归我鸿瑞峰门下。”
第四小队:“是!拜见师父。”
队伍分配完毕后,萧玉泽再次上前讲话:“哪位弟子有异议可以提出来,没有就按刚才的决定分配,往后不可改拜其他峰主门下。”
话音刚落,众弟子开始窃窃私语,林阳一对于拜入哪一位峰主门下持无所谓态度,陈浙北则刚好进入掌门门下,其表哥正是掌门入室弟子,自然不会有异议。
然而,掌门萧玉泽却再次说道:”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过时则不予理会。“
林阳一没有任何异议,自然不会发表意见,只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旁人讨论。
只是,他察觉到身边的女弟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双手紧攥着手心,眉头紧皱,似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连林阳一毫不遮掩的看了她几眼她都没发现,林阳一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应该是想拜入其他峰主门下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身旁的女弟子上前几步,双手作揖,微低着头,对着几位峰主说道:“弟子李姿伶有异议。”
莫依然看见是自已队伍里的人,不等萧玉泽反应便率先问道:“你想改拜入哪一位峰主门下?”语气平常看不出喜怒。
李姿伶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几位峰主:“弟子……想加入青修峰门下。”
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已心中的想法,李姿伶稍稍松了口气,后微微抬头的看了一眼沈渊城的方向,又继续低下头去。
一时间,人群中又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莫依然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和几位师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师弟沈渊城身上。
沈渊城双手抱胸,当做没听到,目不斜视一直盯着身前的地面,仿佛神游天外,然而他不动,几位师兄师姐却仍在盯着他看,最后无奈抬头,眼神依旧沉寂,冷漠道:“我从来不收弟子。”
语气较之平常还要冷淡几分,眼神始终没往众弟子的方向看一眼,意思很明显,他拒绝收任何弟子入青修峰。
沈渊城声音不大,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让人群中原本也想加入的弟子都打消了心思。
虽然已经听说过沈峰主不收弟子,但沈峰主不仅实力强大,且身材高大不凡,那张刚毅中带着丝丝野性的脸庞虽极具侵略性,却又忍不住使人迷恋。
是以,不少女弟子都想拜入其门下,但奈何对方气势太过冷冽,不近人情了,她们可不想被当众这么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脸面往哪里搁,于是再也不敢再动心思。
在队伍分配前告诉大家青修峰不收弟子的女子不屑的哼笑一声,随后捎带鄙视的语气在人群中小声说道:“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都说了那位峰主不收弟子了还要凑上去。”
有人小声附和道:“是啊,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说不定她是看人家沈峰主高大威猛 忍不住心驰神往呢?”
“总有人自诩不凡。”
不断有弟子附和着,说的大致都是李姿伶异想天开,不知道自已几斤几两,一句句话仿佛打在了李姿伶的脸上,一下子脸色煞白。
李姿伶是距离流真派最近的一个城池——永乐城人,家族在永乐城算得上是中上等世家,从小锦衣玉食,父母兄长疼爱,修炼天赋虽算不上好,但家大财足,一路丹药相辅,前阵子已经成功筑基。
一年前和兄长及其几位朋友一起到一处山脉历练,不料太过狂傲,几人均是筑基初期修为竟深入山脉深处,招惹高阶妖兽。
李姿伶几人均受了伤,以为难逃一死时,不料这时突现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气势冷硬,实力超凡。
不过顺息间,高阶妖兽便死于其剑下,李姿伶看着男人的身影入了神,待其兄长上前询问身体情况时才清醒过来,彼时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回去后才从兄长朋友的口中得知那是流真派的青修峰峰主沈渊城。
一见倾心,才致使她来到流真派,想要再见到那人,拜入他的门下,便能日日见到他,当听说他从不收弟子时李姿伶心底振颤,但她仍旧不愿死心,所以才有了这一出,没想到却被当众无情的拒绝了。
萧玉泽上前打圆场,说道:“沈峰主向来不收弟子,是我疏忽了,没有告诉你们,你的想法恐怕没法满足了,所以你还是按照原来的决定收归皓岚峰。”
虽是打着圆场的话,但语气里是不容拒绝。
李姿伶即使再不甘心,但掌门都发话了只能违心应下:“是,弟子遵命。”面色更加难看。
新弟子分配完毕,各峰主都派了人将自已的队伍领回,流真大殿旁的偏殿虽然不少,但都是用作修炼室居多,各峰的山顶则设计有各类建筑,包括弟子们居住的寝舍。
陈浙北走临前朝林阳一挥了挥手,以作告别,眼看几个小队的人都陆续被领走,只剩下他所在的第一小队还孤零零的站在修习场上,迟迟没有人来带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