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季夜丞和蓝雎也在X城后,这人心中隐约的不安更明显了一些。
留在公司的易玲越,在将季夜丞的事情告诉唐玉白后,心里安定一点,可掌心依旧在冒汗,季夜丞前脚刚去X城,后脚就因为克隆体封锁了整座城。
真的只是意外吗?
这边打完电话,唐隐也来询问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也收到了X城封城的消息。
一想到唐隐跟着季夜丞一起隐瞒,易玲越的语气就不怎么好:“唐玉白要去支援,我让唐玉白去看看情况,其实我安排了一个人跟在季夜丞身后,不过现在那个人也联系不上了。”
唐隐有些惊讶:“不会吧,你安排人跟踪你老公啊?”
“不然呢?”
就知道季夜丞是去做什么危险事情,既然季夜丞不跟自己说,总得安排个眼线在后面,以便随时知道季夜丞的情况。
可这个眼线居然也没传回来任何一点消息,这才是让易玲越不安的原因。
唐隐听到易玲越语气不好,自知理亏,也不敢跟易玲越说太多,只让易玲越放心,虽然是季夜丞一个人去的,可他们暗中布置了很多人手,就算是封城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这还像话点。
“我再看看情况,元鹤玮要守着京城不能去帮忙,如果这件事儿真的跟路易有关,那唐玉白去也的确合适一些,毕竟唐玉白是国际组的人。”
*
顾森临时给季鄢苒和季梦萱增派了任务,季鄢苒带着电脑跟在季鄢苒身边,季梦萱就留在基地,配合顾森。
“什么情况?”季鄢苒提着自己的小电脑,上了沈柔的车才看到戚晚晚和乔兔也在车里。
这一车的姑娘,男孩儿都留在基地。
车子开了没多会儿,一个漂移直接离开主干道。
而车里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并没有因为沈柔的漂移而东倒西歪,唯独季鄢苒看着电脑没有防范,多亏被戚晚晚和乔兔夹在中间,这才没有直接甩到门上。
“你亲爹被封锁在X城,我刚收到消息X城出现克隆体,你爹他们\/就是因为那东西才去的,我带你们去善后。”
照理说,暗阁的人善后也轮不到沈柔,可一想到那人是易玲越的男人,沈柔就觉得还是亲自去比较安心。
沈柔是有通行证的,无论去哪儿都可以畅通无阻。
这东西还是及邵刚上位的时候给她弄的,还是沈柔有先见之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用上。
车子飞速行驶,沈柔接到易玲越电话时,季鄢苒依旧低着头在追寻季夜丞和蓝雎的路线,其实季夜丞的车并非一条路下去,而是途径很多小地方。
季鄢苒不知道他爸将车停在那里的意义,就只能一一查证。
“你们在路上了?”易玲越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边,深吸一口气说:“你带三个女孩儿去,几个男孩儿都留在基地,这是做什么?”
沈柔说:“咱家的男孩侵略性太强,我们这次去主要是善后,又不是抢地盘,带三个过姑娘够了。”
她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笑着说:“一个动脑两个动手,足够。”
季鄢苒也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一直都在调查她爸爸的行踪,查来查去,头更疼了。
估计季夜丞若是知道自家姑娘会来善后,就不会走这么多地方。
易玲越说:“行吧,你连苒苒都带去,我说了,别让她动手。”
“放心吧,晚晚和兔兔动手就行了,你家姑娘就在这里给我疏通关节,我带着季夜丞的女儿去,上面的人也不好为难。”
“别说是季夜丞的闺女了,现在就连季夜丞都被困在X城,他女儿去有什么用?”易玲越翻了个白眼。
“相信我吧,肯定有用。”
沈柔做任何事儿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易玲越也没追问。
其实易玲越是想嘱咐季鄢苒两句的,可以一想到车里还有别人,而且这算是季鄢苒第一次出任务,就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挂断电话,陈心怡从外面进来,忧心忡忡的说:“司蓝来了。”
司蓝一直都在家里养伤,前几天这么忙也没说来公司,估计是收到季夜丞被困在X城的消息,他知道这种事儿唯独自己能运行的起来,索性就让护工将自己带到公司。
易玲越本来就很乱,听说司蓝来了,不由得啧啧两声,办公室门被推开,司蓝也是被护工推着进来的。
在家里司蓝可以不用轮椅走路,可到了公司,光靠他的腿走路就有点难了。
“你怎么来了。”易玲越压抑着脾气:“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养伤吗,我说了我可以的。”
司蓝说:“你都焦头烂额了,还说可以?”司蓝摆摆手,门口员工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工作,无论易玲越怎样焦急,公司的事情都不能停运。
“我收到消息,唐玉白跟沈柔都已经出发,沈柔的车上还有你姑娘。”司蓝沉思片刻,让护工也先出去,想了想才说:“沈柔带着你女儿没错,关口的人看到你和季夜丞的女儿,肯定会放行。”
原本沈柔的身份就有用的。
但路易的克隆体既然能送到X城,那就说明城内一定有路易的耳目,而且这人的地位不低。
一旦有如此地位的人,沈柔想要入城帮忙肯定就会被阻拦。
可沈柔带着季鄢苒就不一样了。
季夜丞的宝贝女儿要见爸爸,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小公主见到。
举国上下都知道季夜丞的脾气,只要季夜丞没死,他的家人就不可能受委屈。
路易这次接货的联系人地位再高,也不过就是个市长,明面上他绝对不敢得罪季夜丞。
若他将自己的身份拿的太高,很容易被人发觉。
本来易玲越在办公室里一个劲儿转圈,如今听到司蓝的解释,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刚才还想呢,沈柔带着苒苒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既如此,就等他们都进了城再说吧,我怕是城中真的有什么危险。”易玲越说。
司蓝安慰易玲越:“越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