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拿到礼物的时候,心里是惊喜的。
孕妇套装?
”是的伯母,知道您怀孕,我母亲特意准备的,一定让我带给您。”于景浩拘谨的解释道。
赵玉兰笑颜如花,”有心了,毕竟这以后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这一幕对话被易建国听的正着。
“你们说什么呢?”
于景浩猛的抓住易玲越的手,站起来,五指交叉,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易建国的眉头猛然皱起,“小于啊!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坐吧!”
“伯父教训的是。”于景浩温柔似水的眼神望着易玲越,“咱们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小越,你不会怪罪我把?”
现在又是唱哪一出?易玲越看遍了他所有的把戏,只觉得假惺惺,配合他演戏,是全天之下最累心累身的事。
易玲越不反对所有关起门来的亲热,但在他面前还是看不惯,咳嗽以视提醒。纵使易建国再怎么熟视无睹,易玲越也亲昵多回了,这段时间差异了不少,甚至有些隔阂。
抽出紧密牵着的手,手指中间的关节有些淤血不通,易玲越道:“我去给你倒水。”
客厅里,于景浩端坐,“伯父,公司那边我听说出了点事情,要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易玲越的眸子猛然一沉,什么听说?明明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好吧!若不是时机不成熟,易玲越非要亲自掀开他丑陋的伪装。
“哎,资金的事。”易建国盘着古核桃,轻描淡写了一句。
赵玉兰凑过来也说上几句话,“老爷,小于这孩子整休有段时间了,公司总让玲玲一个人打理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话确实说到于景浩心坎里了,就像他吞并的资金,现在投资的所剩无几了,眼神偷瞄了一眼,观察易建国的态度。
“这件事老于和我说了,你这孩子自打停职就没回过家,到底是埋怨你老子不给你办事,还是怪罪我这个叔叔?”易建国冷着脸问。
于景浩“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易玲越看着他表决心的态度就觉得恶心,“伯父,您误会了,是我的失职,这段时间我一直有再检讨,冷淡了小易,你们怪我也是应该的。”
那卑微的姿态,前世,易玲越也是这么求他的。
易玲越不由自主的走过来,没有求情,没有辩解,脸色恢复看热闹的淡然。
“看在老于的面子上,你也不必自罚了,有时间还回公司上班,年轻人多历练历练也好,带着玲玲。”在易建国的眼里,还是信任他的,善于伪装的于景浩,重掌权政也是迟早的事。
天气不早了,易玲越送他到门外。
于景浩莫名的有些生气,至于气什么,她也不清楚。
“小易。”于景浩打开车门,把外套扔了进去。易玲越披着披肩,双手圈固到肩膀,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是不想我回公司嘛?”于景浩还真是敏感,这样矫情的台词他也说的出口。
易玲越笑了一声,眸子微缓,浑身散发着小鸟依人的姿态,靠近他冷冰的气息,努力同频呼吸:“公司没有你不行,父亲让你回来,也是我的意思,你这样说想是在挑我的理嘛?”
他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好似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样,他心里有事堵着,可又不能直问。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见什么人?”于景浩的脸色有些严肃。
公司的情况他比谁都了解,银行是不贷款给她的,面对那么大一笔资金,在不动用易建国的情况下,易玲越能堂而皇之的解决,自会联想起那个人。
易玲越不愿意骗他,也骗不了他,“是,我见过季总。”
眼眸滑过一丝怒火,压低着声音质问道:“你都和他说什么了?小易,你和他什么关系?又和我什么关系?你是觉得我没用了?想找季夜丞?”
于景浩的声音猛的一顿,那双抬起来的眼睛貌似相识,和前世地下室一摸一样的语气,易玲越唇瓣微张,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夜里寒风习习,可易玲越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是紧张,被拷问时的紧张。求救般的眼睛朝着家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易玲越努力调整一下状态,他不敢!
“你误会了,我和季夜丞没什么的。”易玲越的解释还是如此简洁,前世她发现他和冷言洁的事情时,于景浩也是这么解释给自己听的,算起来也是东施效颦罢了!
于景浩明显不满意这个说辞,眸子划过一丝藏匿不住的恼火,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及时是季家。
“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啊?”易玲越拿出女人惯用的伎俩,“景浩,你是了解我的,钱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一起还,趁早撇清了和季夜丞的关系不是更好嘛?”
一起还?这是于景浩今天听过最逗的笑话,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也被易玲浩剖析的差不多。
两人各怀心思的不欢而散,明天他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必须要想个办法。
易建国还在那个房间里,只是赵玉兰也进去了。
“老爷,我这几天夜里都睡不好,心里乱糟糟的。”赵玉兰正在泡脚,坐在床头,又开始她的枕边风。
易建国带着眼镜,正在看着电视,他坐在沙发上,右手边放着枸杞杯。品了一口茶,吐掉茶叶,“年轻的时候就认床,和玲玲她妈一样。”
着话说完,赵玉兰彻底不高兴了,易建国也察觉道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让管家把你东西拿过来,你今晚在这睡吧!”
多添了一个枕头,易建国摘下眼睛上床,赵玉兰翻身问道:“老爷,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易家实力雄厚,如果全被姑爷分割一半,易建国心里也不舒服,“最好是男孩儿。”手自然的搭在肚皮上,用掌心感受着胎儿。
灯光顺着门缝的地严下透出光,易玲越就在门外站着,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