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族长辈缓缓坐直了身子,先是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要把这会堂里那压抑沉闷的气氛给震一震似的。
随后,他缓缓开口,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在安静得有些压抑的会堂里悠悠地回荡开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各位族人呐,”长辈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里透着一丝欣慰,可又带着几分严肃。
“咱们家族的丝绸生意呀,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嘞,就像是一艘在平静海面上稳稳航行的小船,一直都是稳中有升的态势哟。”
他顿了顿,微微抬起手,轻轻挥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描绘着丝绸生意一路走来的画面,“这可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呀,大家伙儿平日里的辛苦付出,那可都没白费嘞。”
说到这儿,长辈的脸色忽然一正,声音也如更加低沉有力起来,“不过呢,咱可不能就因为现在情况还不错,就掉以轻心呐。
这市场的风浪大得很嘞,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出啥岔子,把咱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局面给毁了呀。
所以啊,大家都得时刻警醒着点儿,继续用心经营,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哟。”
那话语里的告诫之意,就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打着每一个族人的心。
他微微皱起眉头,顿了顿,那原本还透着几分欣慰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严肃起来,就像冬日里的寒潭,冰冷且深沉。
紧接着,他再次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忧虑,在这安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会堂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可咱们的陶瓷生意呀,现在的情况那可真是糟糕透顶啊!”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焦急,“这市场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啦,就像那残酷的战场一样,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对手啊。
人家那些新出的陶瓷花样又多,品质好像也不差,把咱们的生意都快给挤没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咱们仓库里的货呀,就那么堆积如山,可就是卖不出去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陶瓷在角落里吃灰,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而且这成本还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原材料的价格跟坐了火箭似的,人工费用也不低,这一来二去的,咱们已经严重亏损啦。”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越发凝重,眼神中甚至闪过一丝绝望,“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濒临倒闭啦。
咱们家族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陶瓷生意,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家族陶瓷生意轰然倒塌的那一幕,而这一幕,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的呀。
下面的族人静静地听着长辈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坎上。
顿时,一个个面色变得沉重无比,就像被乌云笼罩着,怎么也散不去那阴霾。
有个上了年纪的族人,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那眉头皱得呀,真就像麻花似的,又粗又乱。
他心里一个劲儿地想着:“这陶瓷生意可是家族的重要产业啊,打从咱小时候起,就看着长辈们在这上头费心费力的,那可一直是家族的顶梁柱呀。
要是就这么倒了,可怎么好哟?这往后的日子,家族的根基可就不稳啦,咱这些族人又该靠啥营生呢?”
想着想着,他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那一道道皱纹里仿佛都填满了对家族陶瓷生意未来的忧虑。
还有个年轻些的族人,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似的,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给吓着了。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呀?之前虽说知道陶瓷生意有些难处,可也没想到都到了这濒临倒闭的地步啦。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能做点啥来帮帮咱家族的生意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眼神在会堂里四处乱转,似乎想从其他人身上找到答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忧色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那一双双眼睛里,原本还带着些许希望的光亮,此刻都被这沉重的消息给扑灭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和无助。
整个会堂的氛围愈发凝重起来,那空气仿佛都被这压抑的气氛给冻住了,沉甸甸的,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可却又都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能在这凝重的氛围里煎熬着。
(2)
家族长辈缓缓挺直了脊背,那原本就威严的目光此刻更像是两把锐利的剑,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扫过众人。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伪装,直直地看到他们心底的想法。
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紧紧地握住椅子的扶手,那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关节,就像在无声地强调着此刻事情的严重性。
然后,他声音低沉有力地问道,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这压抑的会堂里滚滚而过:“大家都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的经营建议?”
他的目光在族人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像是在催促着每个人快点思考。
“咱们家族的产业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就像一艘在狂风巨浪里快要散架的船,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被大海吞没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一丝焦虑,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扫视着众人,眼神仿佛在说:“你们都是家族的一份子,这个时候必须要为家族出谋划策,不能当缩头乌龟。”
那目光里的威严让每一个被注视的人都感到心头一紧,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揪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完这番话后,家族长辈缓缓地往后靠在了那把雕花的椅背上,整个人的姿态看似放松了些许,可眼神却依旧紧紧地盯着众人。
那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呀,就像干涸的土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一般,盼着能有人勇敢地站出来,打破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会堂里安静极了,安静得只剩下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那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或轻或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反倒让这安静变得更加难耐。
有的族人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那地上有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可实际上他们只是不敢抬起头来与长辈对视。
心里头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个不停,满脑子都在想着:“我能有啥好主意呀?
这产业的事儿那么复杂,万一我说错了,那可咋整呢?还是别吭声了吧,等别人先说吧。”
还有的族人则是眼神闪躲,偷偷地用余光去瞄其他人,心里暗暗琢磨着:“咋都没人说话呢?
我也不敢先开口呀,还是先看看别人咋说吧,要是有人能先出个好主意,我跟着附和附和就行啦,可千万别点到我名儿呀,不然可就尴尬死了。”
大家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打破这份沉默,那沉默就像一层厚厚的冰,将整个会堂都笼罩了起来,让人感觉寒意阵阵,却又无可奈何。
会堂里那令人压抑的沉默还在持续着,族人们的表现也是各不相同。
瞧,那边有几个族人,就那么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要把那地面盯出个洞来似的。
他们的心里呀,就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怦怦”直跳个不停,那心跳声在这安静的会堂里,仿佛都能被自已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念头,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我能有什么办法呀?这家族产业的情况也太复杂啦,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呢。
万一我这贸然开口说错了,那可咋办呀?到时候长辈们会不会觉得我没本事,还瞎出主意,说不定还会怪罪下来呢。
唉,还是别吭声了,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想着这些,他们的头就埋得更低了,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已藏起来,躲过这让人头疼的场面。
再看另外一些族人呢,他们的眼神那叫一个闪躲呀,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其他人,那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心里头打着自已的小算盘呢。
他们在心里暗暗想着:“咋都没人说话呢?这气氛也太僵了吧。我可不敢先开口呀,万一说错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还是等等吧,希望能能有人先开口,到时候我就跟着附和附和,这样既能显得我也在关心家族产业,又不用承担出主意的风险啦。”
可他们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又害怕真的被长辈点到名,每次目光扫过长辈的方向,那心就猛地一提。
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湿漉漉的,只好不停地在衣服上偷偷擦拭着,就盼着这难熬的时刻能快点过去呢。
会堂里的寂静仿佛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族人的心口。
每一秒的沉默,都宛如一片浓重的乌云,缓缓地、无情地在家族产业的未来之上堆叠,给那本就不甚明朗的前景蒙上一层又一层更厚的阴影。
族人们或是低垂着头,目光躲闪;或是呆坐在那儿,眼神空洞。
似乎每个人都被那沉甸甸的压力给束缚住了手脚,全然没了勇气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更别提站出来承担扭转这不利局面的重任了。
那种感觉,真真切切就像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人,面对着一头从黑暗中咆哮而出的凶猛野兽,却没有一个人敢挪动脚步上前去搏斗,只能在恐惧与无助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