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那边同样发现玉哥儿他们不见了,但今日中秋佳节,人太多,整条闹市都是人和摊贩,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放心吧,闫天泽那么聪明健硕的一人,绝对可以保护得了玉哥儿,倒是你,得跟紧咯,免得丢了~”
朱燚安抚人道,毕竟相较于冷月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门大户家哥儿,安玉这种从小在市井里长大的,无需为他忧心!
此时的闫天泽和安玉两人早就已经手牵手在一处最大的灯会台前。
“这位公子,今日我们月楼设下台子,可不仅唱戏这般简单,看到那边那一排排制作精美的兔儿灯不?只要你能连续答中二十道灯谜而不出错的话,那盏放在最上头的兔儿灯就是你们的,而且还有三百两的赏银!”
店家这也是为了给他们这出戏造势,所以说话声音很大,不仅是给闫天泽他们解释,也是说给路过的每个人听的。只要觉得自已行,就可以上前挑战。
“店家,你说的可当真?”
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公子,确认道。
“这位公子说笑了,开门迎客的,自然不敢耍心眼,说的当然是真的!”这店家也没有多说,真不真,挑战便知。
毕竟他们月楼大当家的可不是一般人,真材实料是有的,而且这些谜题都是囊括了天南地北,上到天文下到地理,风土人情等等。
都是他们大当家的几十年的积累,可不是那般轻松就能闯关成功的。果然,那书生在到第五题的时候便卡住,没再能答出来。
他们月楼的字谜也不是重复利用的,出现过的题便不会再次出现,这点在下一个试的时候,众人便看出来了。
没一小会儿,便接连有人出局,虽然台前围观了好些人,但是都没有敢再尝试的,一时间这些书生文人们都在观望。
“那兔儿灯,你想要?”闫天泽见安玉时不时将视线往那兔儿灯上看,眼中带着欣赏与渴望。
安玉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小君插话道:“姑爷,少爷往时可喜欢兔儿灯了,以前团圆节时老爷就总给少爷买,姑爷您就去试试看,这些题肯定难不倒你!”
小君一脸信任,看着对方的眼神,闫天泽都不好意思说自已不行。
“要是不成的话,咱就不要了!”安玉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走,咱们去试试!”闫天泽拉着人冲进人群。
“这位公子是要试试?”这店家见好不容易又来人,哪里肯放过。
“是的,我们家姑爷要试试。”
小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
“好,那这位公子请!”
店家正要出题,便听到外围有个声音传来:“且慢!我们也要参与!”
闫天泽听见声音耳熟,回头看,才发现还真是冤家路窄,这茫茫人海中竟然还能碰到主角团一伙,可真是孽缘。
闫天泽和安玉他们戴着面具,独孤逸和安宁等人见到时,还真是第一眼没有认出,不过好在身形熟悉,身影也熟悉,再加上看到人要上前挑战,就想上去挫挫对方的威风。
所以独孤逸便问向身旁的黎落,也就是现在的高竹西:“”那兔儿灯想要不?
“好漂亮的灯,相公,我想要!”
他们今晚灯会是一起出来的,独孤逸还约上了李俊朋,李俊朋带上了他的妾室,独孤逸则是带上安宁和黎落,至于白玉娘,这几天和黎落闹了一通,被罚在府里闭门思过。
于是便有了如下的场景,独孤逸和李俊朋两人也参与进来,由一个人的比拼,变成了三人的比拼,毕竟最上头的兔儿灯只有一个!
“既然这两位公子也要一起的话,这,您看.......”这店家也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回绝,而是看向闫天泽。
闫天泽丝毫不受影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这兔儿灯只会是我家夫郎的。”
闫天泽说出这话时,小君激动极了,一直对着安玉诉说着姑爷为了他有多迷人,简直就是梦中情郎。
安玉望着闫天泽的背影,莫名被对方帅到,眼中带着迷恋。
“这人谁呀,这般大的口气,相公可不会输。”黎落这顶级恋爱脑,当时就厌起了闫天泽和安玉。
“这是相公之前的婚约对象的夫君,叫闫天泽……”安宁在一旁开口,语气轻柔。
黎落知道安宁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是他还是烦闷,毕竟他看到那哥儿,虽然脸上带着面罩,但是那双勾人的眼睛还是从狐狸面具中漏出,再看对方的身段,白里透红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黎落就不自在,仿佛这人对他威胁很大。
黎落对于安宁倒是戒备没有那般大,因为他入门的这段时间,安宁和独孤逸相处的情况他也看在眼中,这两人就是相敬如宾,独孤逸除了每月固定几天去安宁这个主君院子里外,其他时间都是陪着他的,所以黎落并没有将安宁放在眼中。
但是这突然冒出的安玉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他不知道独孤逸心里有没有这个曾经的婚约对象,反正他是介意这一点的。
安玉此时还不知道,他不过就是因为长得太标致,再加上和独孤逸沾了那么点关系,就被癫公给惦记上了。
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为当初对黎落的惋惜而狠狠打自已一巴掌!
“相公,不要有压力,打到他们!”安玉仗着有面罩,不顾形象得大声为闫天泽助威。
黎落在一旁只能瞪着安玉主仆,但是他又在乎这面子,没敢大喊大叫。一时间气势便弱了对方几分,只能搁那生闷气。
李俊朋的妾室也是个小哥儿,本来今天出来高高兴兴,能和自已郎君一起,没想到这人对着旁人的夫郎嘘寒问暖的,他倒成了摆设,本来就气闷了,又见那安宁对着另一个哥儿耍心眼子,心中直骂安宁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但这妾室不敢说,毕竟他也只是府里的贱妾,要不是得了爷的赏识,今日别说和爷一起出来了,就是爷不高兴,也可以随时发卖了他,是以他并不关注这场比拼,纯将自已当个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