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与王熙凤交心一番,感情又深厚了几分。
贾琏这人在男女关系上乱乱了些,但是他与王熙凤也是管家了这么些年,家里的情况又有何不知道的。
林如海给他揉碎了掰开的分析让他也是心惊肉跳。
是,他是个贪图富贵女色之人,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完全没脑子的啊!相反,贾琏很聪明,要不然他也不能平衡贾府各方势力之间的平衡。
林如海的一点拨他有何看不清的。再说了谁不想有儿子继承家业,他可不想本该属于他儿子的家业给了那块顽石。
所以一回家,给老太太说明了林妹妹再过三年就能与林姑父一同回京的事之后,他就立马带着王熙凤去了外院。毕竟府里的嘴巴可不是等闲的,他是知道家里这些个奴才惯会欺软怕硬的,什么话都能传出来。他按他的想法,都敢骑到主人头上的奴才还不赶紧发卖了。可是他上头的大山太多,他也不能一刀切。
交代了王熙凤好好让神医看看,家里的那一大摊子事情谁爱干谁干去,反正他们是不干了。
本来王熙凤还舍不得,贾琏就说是儿子重要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重要,等他有了军职还怕家业以后不是他继承吗?
丈夫的豪迈宣言也让王熙凤安了心,他上进比什么都重要。她要能再生个儿子,以后巧姐儿也有依靠不是。于是,王熙凤一回去就开始装病,毕竟 戏要做足嘛!好在她身边有个好平儿,不少事情她都能很是圆满的办好。
而贾琏也是去了贾赦的院子里讨论接下来如何运作。
不说不知道,一说居然让贾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贾赦。
“小兔崽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有当年接生婆的证供说明二婶当年确实在我娘生我时做了手脚。”
说着贾琏将那份证词给贾赦看。
贾赦一看,直接胡子吹的快掉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的?”贾赦此时无比气愤,就差气倒了。
贾赦说着就想拿着这证词去荣禧堂。
贾琏一把拉住了贾赦。
“爹,爹!您冷静,光靠这个我们不能定二婶的罪。”
深呼吸几口气,贾赦也平静了些。
“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林姑父交给我的,姑父不是续弦了吗?结果带去林府的老人们不老实,姑父从他们嘴巴里得到了不少我们府里的旧事。其中就有母亲之死的缘故。”
“呵呵呵,我们家的奴才啊,在这京城也是头一份啊,过的日子比我这主人都要好啊!回头给你林姑父送点礼以示感谢。”
“这是自然。这次去林姑父与儿子促膝长谈,给儿子指了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
“他建议儿子去军中求出路。”
“就你?别笑死老子了。”
贾琏听着自家老爹言语里的嘲讽也是脸红了。
“单靠儿子自然是差了一点。所以来求助父亲,不知道祖父在军中的人脉还都在否?”
贾赦一见儿子居然还真有去军营的心,有些意动了。
“哼!你自已立不起来,就算去军中也是无用。瞧瞧你这养尊处优的,那军营里你是去不得的。”
“是,爹,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是儿子想为子女们拼一把。这次林姑父也给儿子指出了当今对四王八公的态度,等太上皇不在了,我们这几家也是差不多了。”
“你林姑父高瞻远瞩啊!你以为我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是给谁看的!当年我们贾家站错队,皇上早就忌惮我们,要不是你祖父以命相博救了太上皇,你以为你二叔的官职是哪里来的。”
从未听过贾赦讲过这些的贾琏瞬间明白他家老爹不是真糊涂而是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