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世倾想起刚才夜展离的表情,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那种强忍着不能骂人的样子真的是有意思。
阡世倾准备休息了,还不忘提醒夜展离一句,以尽夫妻之责:“时间不早了,王爷为这身体早点休息吧。”
夜展离吞了吞口水,硬生生忍着身上的燥热,走向阡世倾。
声音冷淡到宛如身在云巅一般,仿佛刚才急不可耐的人不是他一般。
阡世倾靠着墙的那边,背对着夜展离心里一阵窃喜,这两天总觉得腰酸背痛的,没想到竟然是来了月事,当真是及时雨一样。
也不知道这一次能拖几天,看着夜展离的样子只怕是没有什么耐心了。
阡世倾刚寻思完,身边的夜展离便转身语气寻常的问到:“你们一般都是几天?”虽然声音里依旧禁欲清冷,可说的话却一点禁欲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着急随便找一个人不就行了,做什么非要盯着自己?
不过即使这样想阡世倾依旧老老实实的道:“大约三天到七天左右吧。”自己既然已经成了他的王妃,改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迟早事。
夜展离整个人凑近阡世倾的身边,宽大紧实的胸膛将眼前的小人拥在怀里:“不早了,休息吧。”
隔着中衣阡世倾依旧能感受到夜展离身上炙热的温度,整个人略微有几分不安。
“您……”
“有事?”
一时之间阡世倾不知道要怎么跟夜展离讲这样一直忍着,会有不举的可能,只能几不可闻的道:“您要不要洗个凉水澡什么的?”
身后的人不假思索的道:“不需要。”嘴里的热气顺着脖子灌进阡世倾的衣襟里。慢慢的都是夜展离身上的香气。
阡世倾心里大呼救命啊,这样下去这个贤王要是忍不住,闯了红灯可怎么好。
可是谁料夜展离就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抱着自己,渐渐地阡世倾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却听见身后的人含含糊糊的道:“阡世倾……”
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之后,便感觉有腰间突然有一阵力道将自己翻转过来:“不要背对着本王,转过来睡。”
阡世倾迷迷糊糊中竟然毫无防备的吐槽了一句:“真麻烦。”
便顺势转过身,滚进了夜展离的怀里。这个夜展离好像很喜欢摸别人的头发,阡世倾躺好之后他的手便自然而然的在阡世倾的头顶揉了揉。
阡世倾折腾了一天真的是累坏了,后面不管夜展离做什么都阻挡不了阡世倾的困意,只是迷迷糊糊中阡世倾感觉夜展离好像亲了自己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清晨醒来的时候,夜展离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杏笙守在外面,听到阡世倾起身才推门走了进来。
“启禀王妃,王妃准备去正厅里用早膳吗?其他人已经在正厅里等着您了。” 杏笙一边熟练的帮阡世倾整理衣物,一遍回禀今天早上的事情。
现如今这个时辰家里的主君们都不在家,就只有这些内院的妇人们,现如今夜展离不在这丞相府里的人只怕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她阡世倾会怕她们?
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最近的战利品,真的是不少呢,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底子有多厚,这才刚开始就送了这么些好东西来,后面可怎么办呢?
阡世倾不禁有些期待起后面的事情,镜子里那张清冷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杏笙,王妃收拾好了吗?前厅传话来询问王妃是否要去用膳。”门外守着的青峰询问道。
王爷走了,怎么青峰还在这里真是奇怪。
阡世倾收拾好来到正厅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虽然极力的隐忍着可依旧能看出来脸上淡淡的不耐烦。
众人并没有在心底里将阡世倾当回事,只不过现如今贤王正新鲜着,他们也少不了要应付应付这位王妃娘娘,众人解释看似恭敬的行了礼,将阡世倾让了进来。
这里在做的都是这丞相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是各家的当家太太,现如今却要将阡世倾这个当时自己连眼尾都不愿意扫一扫的人,奉为上宾,心里哪里能舒坦。
这一顿饭用的是所有人都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这里面长房的当家太太身份最是尊贵,思索片刻便道:“王妃连日来服侍王爷辛苦了,王爷上朝起的早,连带着王妃也不能安睡,真实辛苦王妃了。不过再过几天陛下的寿辰结束之后,王爷便要带着王妃回到自己的封地去,那时王妃便也无需像现在这样辛苦了。”
阡世倾斜呢了一眼任家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能有什么好心思,在这里七弯八绕的,自己压根就没有伺候过夜展离。
这话音还没散就听到二房太太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的道:“这,要说我们老爷跟王爷是一个时辰上朝呢,怎么,我却没有看见王妃娘娘。”
这里人真的是闲的慌,有那么多下人伺候着,自己起床洗脸的事,自己不干也就算了折腾自己媳妇干什么,自己几点起自己媳妇就要几点起,那你雇佣那些下人做什么,买回来做摆设的吗?
阡世倾一边寻思着这妯娌两个想干什么?这一唱一和的说没瞧见自己,没瞧见自己怎么了?
随即阡世倾不开口这桌子上便是一片寂静,那语气比上班开批斗会还渗人。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粥,阡世倾才道:“这样黑的天二夫人看不着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就算是一个时辰上朝二夫人看见王爷了?”
这两个人无外乎就是说自己懒,什么又是那一套女子怎样怎样的规矩来压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要是真的敢张这个口,自己一定要他们好看。
两人听了阡世倾的话,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两人没有料到阡世倾竟然矢口否认,这两天阡世倾这样嚣张,他们还有她会直接反问一句:“那又怎样呢。”
天黑?这简直是笑话,这主君们上朝的路上早就有丫头婆子们起来,点的灯火通明的,那里黑?
二夫人分明看的真切,当时就是王爷一个人自己出的门,阡世倾连个裙角都没出现。两人今天早就派人打探过了,这个阡世倾可是睡到刚才才起来的,还没看见,她也好意思说。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阡世倾一番。
“王妃说笑了,王妃新成婚可能还有很多地方不太懂,而且王妃的娘亲只怕也没有同王妃讲过这些。昨夜我听府里的下人说,王妃来了月信,讲道理这是王妃和王爷的闺阁之事,本不该多嘴的,可是王妃毕竟是阡家人,这来了月事还是分开睡的好,以免给王爷带来霉运。”以为不承认自己就没嘴说你了?幼稚!
虽说不能像之前那样对阡世倾非骂即贬了,可说破了天去他们也还是她阡世倾的长辈,孝字压在头上还怕她翻天不成?这样明里暗里的教训你只有乖乖听着的份。
阡世倾笑了,仿佛一点也不介意大夫人说的话,反而脸上多了几分娇俏的道:“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呢,对亏了大舅母教诲,我这才明白大舅舅原来是怕走了霉运才不去看舅母的,只是我听说这月事也没有几天,大舅母要是这月事来的太久还是要请太医去看才是呀。”
耍嘴皮子上她阡世倾就没怕过谁,现如今自己说什么她们都只有听着的份。
大太太刚才还满脸堆笑,一脸我是长辈我关心你的样子,现如今确实沉的能滴出水来。
本来自己是想教训这个外甥女的,结果却反被这个外甥女给将了一军,自己要是说不是为了月事,那岂不是相当于在众人面前说自己不受丈夫喜欢?这小丫头竟然这样的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