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听着白芷夷的那些话,开始有了些想不明白的问题,白芷夷听了耸了耸肩膀,说:“对啊,为什么不逃跑,逃跑干什么?”
她摊手,对君渊说:“我要是凶手,我跑了的话不就是坐实了我就是凶手吗?”
“那既然如此,又为何心虚逃进家里。”
君渊幽幽问着。
白芷夷抓了抓头发,思考片刻之后才说:“其实我们现在只是觉得那个阿策的嫌疑最大不是吗?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大可以告诉我们,只是回了个家而已。”
“也是。”
君渊表示了认同,白芷夷的一些话有时候虽然流氓不讲理,可还真就是那个道理。
君渊点头,之后白芷夷带着君渊过去了关着阿策的那里,因为性质和柴夫不一样,所以他们没必要吧阿策关到地下室。
到了阿策那边,阿策看着君渊,缓缓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您是真真冤枉属下了,属下哪里知道府里的突然变故呢?只不过是家里妻子突然病疾,属下只是过去探望而已。”
阿策不慌不忙的说着,好似最开始的脸色惨白只是白芷夷的错觉。
“过去探望?可是本宫怎么听说谢遥到了你那里不见开门,进去捉拿反而是藏进水缸?”君渊冷冷发问,思维活跃的他不给阿策丝毫考虑的机会。
当然阿策既然敢拿这么个理由来搪塞君渊和白芷夷,那么想必也是一早就把理由给想好了的,听到君渊这么问,他也不矫情,把之前就相好的回答回应给了君渊,倒是也显得不慌不忙。
白芷夷就站在一边,眯着眸子看阿策睁着眼睛撒谎,脸色也不带变的。
阿策的话天衣无缝,似乎柴夫的死真真是与他无关一般,白芷夷冷笑了两声没说话,虽然她拿不出什么证据,可是心底的直觉就是认定了阿策。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老实啊。”
白芷夷啧了一声,看着君渊还在冷着脸问阿策一些问题,干脆自顾自的偷偷进了空间。
里面的好东西多的是,有个是白芷夷想要的,她拿着些药草做了个痒痒粉,是用来对付谁的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不如让我来吧。”
白芷夷突然在一边说着,君渊淡漠的看了白芷夷一眼,微微笑了一声,说:“你倒是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
这话可就让白芷夷不乐意了,特意听了听小胸脯子,不服气的说:“怎么了,我怎么惹你了,难道我不厉害?”
阿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跟君渊这么说话,也是第一次看到君渊能露出这么温和的一面,不免对着白芷夷多看了两眼。
虽然说一早就听说过这个人,可是任凭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是这样子的一个美人。
绝色倾城,视线一眼看过去便是舍不得移开了。
阿策暗暗摇头,想着长的如此貌美的女子定是以色伺人的,她是白芷夷又怎么样,指不定对拿美色从一些管用的大夫那里拿了药,然后治了君渊的病呢。
总而言之,在阿策的眼里,长的好看的女子就是花瓶,没有一点的用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阿策心里所想,白芷夷原本只是单纯的笑变成了带点怒意的冷笑,藏在袖里的手用力捏了捏药剂,然后走到了阿策的跟前。
“哼,白二小姐尽管问就是,属下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阿策说着,还给自己添了句话,道:“方才和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哼哼,是不是真的我心里自然有衡量。”
白芷夷哼笑着,刚才阿策眸子里面的蔑视倒是不加丝毫的掩盖,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这次君渊既然已经同意让她来审问,那么她一定要认真审问到想要的答案不是?
想到这里,白芷夷的春娇微微勾起,悄悄将手地药剂的瓶盖打开,白芷夷朝着阿策撒了过去。
“要不要尝尝痒痒粉的威力?”
边说还边抖着瓶子,似乎是想要撒的均匀一些的,阿策一脸茫然,下意识觉得白芷夷撒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连躲开却是躲闪不急。
君渊就在一边看着白芷夷撒完,淡淡的问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底,他也是没见过的,白芷夷表现的实在神秘,搞得今天也是好奇了。
白芷夷看向君渊,不怀好意的笑着:“你要不要试试啊。”
“本宫才不要。”君渊立刻就皱紧了眉头,还往后面退了两步。
白芷夷笑嘻嘻,扬了扬脑袋对君渊说:“太子殿下您且看着便是。”
“嗯。”
就这么,两个人盯着阿策不放,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阿策不适的缩了缩脖子,却是突然觉得脖子发痒。
他皱眉,伸手挠了一下,随后脸也痒手也痒……只要是暴露出来的因着白芷夷撒东西沾了的,都是开始慢慢的忍无可忍的痒了起来。
“啊啊,好痒好痒。”
阿策疯狂的挠着,无论用多大的力气来抓挠,都是于事无补,更有甚者,最开始发痒的脖子,都已经发红发肿了。
“痒痒粉而已啦,我这里倒是有解药,你要不要啊。”
白芷夷笑眯眯说着,伸出一只手,里面躺着药剂。
“这个必须要撒在肚子上哦。”
阿策一把夺了过去,也不顾白芷夷在不在现场了,掀开衣服一股脑将药剂里面的药草统统铺了上去。
虽然想不明白手脖子和脸痒,为什么要把药撒气肚子,但是能解开就行!
可是哪里知道白芷夷这是给阿策下个了个套,药是真的药,但却不是解药,还是方才的痒痒粉。
结果可想而知,阿策已经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起来了,只是为了解决那些痒意。
白芷夷偷笑,阿策骂骂咧咧起来,君渊皱了皱眉头,对白芷夷说:“一直这样下去,会再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就死了呗。”
白芷夷无所谓的如是说道,君渊看向阿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同情。
阿策痒的浑身打滚,脸色已经惨白,身体上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挠伤,他踉踉跄跄的跑到了白芷夷跟前,跪在她的身前,不同磕头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撒谎了,白二小姐放过我吧,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白芷夷听了阿策的话之后,勾起唇角,随后看向君渊说:“怎么样啊,厉不厉害。”
“嗯,厉害。”君渊勉强点头。
白芷夷适才满意笑笑,看向阿策的时候,脸上严肃极了。
“行了,说吧,就方才太子殿下的问题,一个一个挨着说。”白芷夷笑眯眯,可是把阿策给苦了。
浑身瘙痒难耐不说,还得忍着这些感觉来回答白芷夷的问题。
阿策张了张嘴,说:“其实,柴夫的死……”
才刚说到这里,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君渊下面的人就来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凶手找到了,凶手找到了啊!”
君渊诧异,看向门外跪在地上的人说:“此事不可戏言。”
那个下人听了君渊这番话,吓得立刻惨白,在他的印象里,太子殿下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说找到了,具体是什么找到了。”
白芷夷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于是连忙开口问着。
旁边的阿策还拽着白芷夷的衣角,求着白芷夷同他继续往下说,可是白纸哟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的位置上。
“是关于医馆的,因为太子殿下最近都是让属下过去盯着衙门那边的消息,生怕因为不注意而错过衙门的事情。”
那个下人在衙门那里听事情听了已经有好几天了,最后在这天,得来了消息:“是、是有个医馆的大夫,属下听着说,那个大夫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说是来自首的,一口咬定女乞丐就是他害死的。”
“什么?”白芷夷失声喊了出来,一脸茫然的说:“还有这种事情,你确定是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
那个下人斩钉截铁的点头。
看到这人这个模样,白芷夷和君渊对视了一眼。
不管从什么方面上来说,他们都是想不通的。
“亲口承认是自己杀了女乞丐什么的,这不能啊,我们这边调查……”
“白二小姐白二小姐!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白芷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已经被阿策打断,阿策的脸已经被自己抓烂,其他各个部位也是。
他连连给白芷夷磕头,说:“求求您了先给属下解药,给属下解药吧,我属下的要死了。”
再抓下去,阿策就算是扒一层皮下去,都是好不了的。
白芷夷垂眸,神色复杂的看着阿策看了许久,实在是不知道是这人背后的人有手段还是阿策运气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即将承认的时候竟然是有人顶了罪。
真的有够好笑,她的证据都已经纷纷指向那个柴夫,知道是柴夫背后的人,现在蹦出来一个什么医馆大夫,说是自己做的?
简直就是荒谬!
白芷夷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