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是,是,大人说得是,都是小人的错。为了表达小人的歉意,我们准备了点东西,作为补偿。”
说着冉奎冲身后那两个漂亮的姑娘使用了一记眼色。
两个漂亮姑娘立即捧着匣子上前,羞答答地福深说:“小女子见过大人。”
声音妩媚,像是带着钩子一样,有些定力差的,望着这两漂亮姑娘都看直了眼。
陈云州冷笑,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想给他送女人,他看起像是色中饿鬼吗?
陈云州目光略过两名女子妩媚的眼神,落到她们手里捧的盒子上,盒子是深红色的,上面绘制着一圈复杂的暗纹,看起来很名贵的样子。
冉奎见陈云州盯着盒子,连忙说:“大人请笑纳!”
陈云州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这是送给本官的还是送给全县百姓,又或是送给衙门的?”
冉奎心说这有区别吗?
但见陈云州盯着他不放,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当然是孝敬大人您的。大人若是不满意尽管开口,以前都是小人的不是。”
陈云州点头,上前,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拨开盒子,里面金光灿灿,一块块金元宝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刺得人眼花。
“大手笔啊!”陈云州意味深长地看了冉奎一眼。
冉奎脸上陪着笑:“大人满意就好。”
陈云州微抬下巴,眼神斜飘飘地落在两女捧着匣子的手上:“她们呢?”
冉奎自以为领会了陈云州的深意,连忙讨好地笑着说:“听说大人身边没个伺候的可心人,我这两名义女做得一手针线活,做饭也是极好,大人事务繁忙,有她们给大人洒扫做饭,也可解了大人后顾之忧。”
呸,不正经的老东西!
陈云州含笑点头,又问:“那可有卖身契?”
冉奎连忙从怀里掏了出来:“有的,有的……”
陈云州看了一眼,没有接,任凭冉奎递来的两张卖身契落到地上。
冉奎很惊讶,摸不清陈云州的想法,赶紧弯腰将卖身契捡了起来:“大人,您若是不满意……”
“冉奎四人公然在衙门外行贿本官,来人,给我狠狠地打!”陈云州冷冷地开了口。
冉奎震惊不已,不明白刚才还好说话的陈云州为何会突然变脸。
他连忙喊道:“陈大人,陈大人,误会,这都是误会,有事咱们好好商量……”
衙役们早看冉奎几个不顺眼,今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还公然贿赂大人,这不是讨打吗?当即就上去将他们四人按到了地上。
冉奎四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直到这时候才明白陈云州刚才是糊弄他们。钓鱼执法,肯定是的,刚才他就不该说是送给陈云州的,更不该将两个女人也送给他。陈云州肯定是故意引诱他说出这些话的。
啪啪啪……
板子一声又一声地落下。
冉奎四人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种罪,一个个都受不了,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到他们的鬼哭狼嚎,一个个拍手称快。
“打得好,奸商。我姐姐一家就是大前年借了他们的高利贷,还不上,被卖到了窑子里!”
“陈大人英明,陈大人以后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
伴随着百姓的唾骂,冉奎四人挨完了五十大板,一个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陈员外抹着眼泪:“都怪你们,当初我都说是跟梁员外一样好好的捐粮,哪会挨今天这顿打!”
张员外咆哮:“怨我吗?还不是冉奎这死抠门,舍不得钱,咱们出金子,他就弄来两个不正经的女人,得罪了陈大人。冉奎你害我!”
……
四人内讧,怒骂起来,纷纷揭老底,给全县百姓增加了不少谈资,四人灰溜溜地在奴仆的搀扶下滚回了家。
冉奎被抬了回去,屁股肿得老高,连裤子都不敢穿,只能趴在床上嚎叫。
大夫上了药后,冉老太太在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我的儿啊,谁这么狠心,竟敢打你。跟娘说,娘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就是那新来的县太爷,他害苦我们了。我给他送钱,他竟打了我一顿板子……啊……”冉奎气得咬牙切齿。
冉老太太轻轻拍着冉奎的背:“别激动,别激动。就是县太爷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吧。不行,娘要去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冉奎拉住她:“娘,没用的,现在这庐阳是那姓陈的天下,他说了算。你去找他,小心他将您也给打一顿。您要是去,儿子哪放心啊。”
冉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那就这么算了吗?你这顿打就白挨了?不行,娘得写信给你表哥,让他帮忙讨回公道。”
冉奎不敢看冉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