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文弱的大师兄竟然这么直率,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赵钦脸色微沉,汤圆可不得了,喵的一声,嘴了嘴尖牙,于表示心里的不满。
“我告诉你们,只要安份守已,我便也不会为难你们。”大师兄见到汤圆那样,脸上有些怯意神情,嘴里却还硬撑着。
我无奈的对他说:“好了大师兄,我们上路吧。”
至于汤圆,赵钦的大掌轻轻放在他头顶上一抚,这家伙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虽然是晚上,大师兄也把车子开得很顺当,他原本是个性情内向的人,话不太多,只是偶尔聊了几句闲散话。
三个小时后才到达杜家村外,我们把车子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打电话给小白,谁知道对方一直在关机状态。
眼前的杜家村,在黑暗之中寂静得仿佛一座死城。
我问大师兄会不会卜气脉,看看老道长和小白在不在里面,谁知他两手一摊说不会,整个余音道观里面就小白和老道会,甚至,眼观全国的道家之人,也没有几个会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进去看看情况,凭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他们了。”我把汤圆背在背包里,告诉大师兄要警惕些。
就在这时候,夜空中突然低空飞过一只蝙蝠,扑腾扑腾一阵乱响,把我和大师兄都吓了一跳。却见赵钦不动声色,抬起手来朝着空中一划,那蝙蝠瞬间就像块石头似的,重重坠落到了地上,颤了两下翅膀,就再也不动了。
大师兄看着这一幕,满眼惊讶,他大概没想到赵钦的实力有这么强吧,一时愣了愣。
而我却明白赵钦这么做的意思,这家伙明摆着是想要吓一吓大师兄呢,我便瞪了他一眼,而后说:“走吧,不要耽搁了。”
我们摸黑进了村后,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想要安顿下来,自然得先回姑姑家。
谁知到达姑姑家也没有看到老道长和小白等人的身影,整个村落就像被倒扣的锅底给压住,有种说不出上来的郁沉感。
进去后我转身关大门时,看到不远处隔壁邻居家的院墙拐角处,有一个红色的女人身影一闪。
我吓得头皮一麻,听阿贵说,已经变成死尸的三婶一直在村子口徘徊,那该不会就是三婶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恶寒,及忙把这件事情跟赵钦和大师见说了。
大师兄听完满脸惊骇,立刻就从他的道袋里拿出红线准备在大门口布防界,我说:“大师兄,这样不是办法,要找到小白他们,我们必须得出去,一直关在这屋里的话,还怎么找到他们?”
“可是那个活死人怎么办?”大师兄有些害怕的样子,他毕竟出来历练还少,所以难勉会害怕也很正常。
我心里一阵难受:“如果可以,就把她给除了吧,勉得再祸害他人。”
就在这时候,大门突然被人给嘭的一声撞开,我们离门不太远,都被吓得同时往后退了数步,这才看到那人不是撞进来的,而是跌进来了,好像进门的时候,被拌了一跤似的。
我定睛一看:“是阿贵吗?”身形有些像,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大师兄还算反应快,急忙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
可不就是阿贵吗,只见他跌得太狠,脸朝下撞到了地上,此时满脸都是灰,鼻孔里正流下两股汩汩血水,听到我的声音,阿贵抬起头用手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说:“明月姑姑,真的是你们。”
“是啊,快起来。”我伸手去扶起他:“小白和老道长呢?”
阿贵惊魂未定的说:“不知道啊,我跟他们走散了,所以才回到这里来找的。”
我看了赵钦一眼,小白和老道长难道发现了什么,所以丢下阿贵独自走了。
阿贵还说他们进村后,就顺着老道长卜出的气脉去村后的九龙潭找那几个上面派下来的人,谁想到路上,他却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打了一木捧,然后晕过去了,醒来已经不见了小白和老道长。
听完阿贵的话,赵钦说:“你们安心回屋里,我去看看。”
话完他就转身走出大门去了,我捏了捏脖子上的玉扣,只能无奈的把大师兄和阿贵叫进屋里,并找到蜡烛点亮。
就在这时候,只听院子里响起扑通的一声。
紧随着汤圆也一下子直起身子,好像很警惕的样子。
我凭直觉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要是大门被我们关了,屋门也关好了,那外面响动的是什么东西呢?
大师兄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和我一起趴到屋门上,透过门缝往外看,没成想竟看到院子里面,直直的站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只见那女人脸上的肉都干瘪的贴在脸上,两个又深又黑的眼窝里,根本就看不到眼珠是否还存在,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阴森森的冲着我们一笑,那嘴像个黑色的无底洞似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上了。
这一幕把我吓得不轻,更别说大师兄了,只见他差点就要惊叫出来,我及时的伸手一把将他的嘴巴紧紧捂住,小声道:“阿贵,快灭灯。”
阿贵急转身把桌子上的蜡烛给吸灭了,这才和我们一起趴到屋门上往外看,说了一句:“明月姑姑,那是你三婶。”
我早已猜到了,可是现在得到了阿贵的证实,心里难勉还是即害怕又难受,我对大师兄说:“你不出声,我就放开你。”
他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开捂在他嘴巴上的手。
我小声问他:“大师兄,你有没有可以治她的法子?”
大师兄想了一会儿说:“只能暂时用师父给的红线将她捆住,她已经死而不腐,想要将其一并消灭我做不到,得等师父回来。”
“好,就这么办,我在这里引她,你和阿贵准备好红线将她捆住。”
等一切准备就绪,大师兄和阿贵两人一边一个躲在门后,我却将房门打开,然后站到屋子中间,和三婶无惧的对视着。
三婶看着我竟然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阴阴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她的脚都是不带打弯的,身体了像一根僵硬的棍子。
等她快要进屋门的时候,我有意后退半步,装做很害怕她的样子。
“嚯嚯嚯,你找死。”三婶有些得意的大笑起来,同时加快了步伐,就要进屋的时候,院子外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哨声。
那哨声空灵清晰,刚要进屋的三婶一下子就愣住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蓦地转身,向院子外走去,也不开门,竟然在院墙角边上顿了一下后,这才扑的一下子跃上墙头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