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用着晚膳,只见一个嬷嬷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江昊泽,走到杨舒静面前轻声说道:“夫人,护院在门外发现一个老汉,形迹鬼祟,拿下一问,那人说是表少爷的村长,担忧表少爷才过来的。”
原来那村长今日被打,一气之下将江昊泽丢在街上,可走出不远,又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已村里的孩子,怎么能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所以转身回来寻找,没想到江昊泽一路前行,直直的来到威远侯府。
村长等在门口,不敢上前打扰,想着在等一会,若江昊泽没有被赶出来,他也就可以放心回去,却没想被侯府当成歹人。
江昊泽心中气急,这个贪心的无耻小人,将他一个幼子扔在大街上,此刻不知从何处得知自已的富贵,急不可耐的扑上来吸血。
心中转了几转,江昊泽迅速挤出几滴眼泪,正好被杨舒静看到。
“好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杨舒静担忧的问道。
“姨母不知,那村长生性贪婪,我用了家中所有钱财,才求的他带我上京,可一进京城,他便将我丢在街上,如果不是我四下问路,寻到侯府,得姨母庇护,此刻怕是早已露宿街头了。”江昊泽红着眼眶说道。
“这简直太可恶了。”杨舒静听完果然涌上几分怒意。
“现在他不知从何处知道我已认了亲,怕是再次过来索要报酬,罢了罢了,毕竟没有他带我进京,我也找不到姨母。”江昊泽叹了口气说道:“我身无长物,便将这块玉佩交付给他,算是谢他带我一程,至于见面,就不必了吧。”
说罢,江昊泽从怀中拿出那块他娘留给他的遗物,递给了一旁的嬷嬷:“劳烦嬷嬷了。”
“傻孩子,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怎能如此轻易让人,再说你不是给过报酬,哪有一事两酬的道理,不必管他。”杨舒静怜惜的说道,转头又看向嬷嬷:“告诉护院,撵他出去便是。”
“母亲。”顾斯年及时说到:“表弟既然说那村长贪得无厌,想必平时也没少利用职务作恶,母亲何不将人送至官府,由司法审理,也算替那个小村庄除了一害。”
江昊泽心中一慌,那村长虽然贪婪,却人却伪善,村里很多人都被他蒙蔽,此时若送到官府,那群愚民怕是要为村长辩驳,那他江昊泽又成了什么人,于是忙声道:“表哥何至于此,那村长之是贪婪了一些,可人无完人,便放他去吧。”
顾斯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对着嬷嬷说道:“将表弟的话传给那村长,让他长长记性!”
杨舒静挥挥手,示意嬷嬷下去传话,心中却有些不悦。
她是江昊泽的嫡亲姨母,可更是顾斯年的母亲,一向以子为傲,刚刚江昊泽说的那般委屈,自已儿子为他出头,他却当起来好人,豁然大度,这样他儿子成了什么!
村长在外面等了半晌,只见一个管事的出来,一脸嫌恶的出来对他说道:“快走吧,快走吧,我家表少爷大度,不计较你之前的欺辱,你这老汉赶快回村去吧。”
村长听得一脸问号,怎么滴,我巴巴送你上京,我巴巴替你挨了打,我又巴巴欺辱你了?
这个白眼狼!!!
可面对着赫赫侯府,村长还是未发一言,只是在心中暗暗记下,转身回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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