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诚一下车,家中管家就急匆匆走了过来。
“少爷,金爷来了,等您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知道了。”
钱永诚一边往里走,一边在想金爷不请自来的目的,他是代表自个儿来的,还是代表彭家。
代表彭家应该不大可能,抹谷这片地界尊他一声金爷,那是给彭家面子,在旁的地方,他狐假虎威不一定有人买账。
那就是代表他自个儿来的了,能是什么事呢?
之前秦飞舅舅出老千的事?
江湖可没有找后账这一规矩,当初那么多人看着,事情已经了了。
直到走进会客厅,钱永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钱少回来了。”见钱永诚进门,金爷起身相迎,热情微笑,姿态放的很低。
“金爷大驾光临,招待不周,多多海涵啊!”钱永诚面上笑着,内心很警惕,金爷一贯嚣张,这次竟然主动示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哪里的话,我也没提前通知,是我鲁莽了。”
“金爷说笑了,快请坐!”
两人坐下后,钱永诚叫人给金爷上了新茶,一边说着抹谷最近发生的趣事,试图堵住对方的嘴,不管金爷要提什么,对他来说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永城啊。”金爷表情深沉,看着钱永诚缓缓开口,“我跟你爹是多年的好友,也算是你的长辈,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来,我是有事请你帮忙。”
钱永诚对上金爷的目光,脸上看不出表情,没有表态。
“金爷,您和我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五年前,你爹那时候在给人看场子,也是有人出老千,你爹二话没说把那人给剁了,我那时候就觉得你爹以后肯定能闯出来一片天地,讲规矩,说一不二,说到做到。”金爷露出一副忆往昔的表情,他清楚钱永诚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把他搪塞过去,于是跟着话锋一转说,“这方面和你爹比起来,你要差的剁,规矩就是规矩,因为坏规矩的人是朋友,就改,那还是规矩吗?”
“金爷说的是。”钱永诚笑着点头,对方这是拿秦飞舅舅出老千的事情在点他,“金爷刚才说请我帮忙,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没有二话。”
“一点小事。”金爷呵呵笑了笑,“我有几个朋友想来抹谷玩一玩,这是你的地界,得跟你打声招呼不是。”
“玩一玩?”钱永诚很是错愕,“金爷,我这有啥好玩的,除了林子还是林子。”
“就是林子多才好玩,打打野兔野猪什么的。”金爷笑。
“金爷,野猪野兔什么的好说,要多少您说个数,我叫人给您送过去。”钱永诚说。
“永城啊。”金爷盯着钱永诚,“有些话呢,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你也不用懂了装不懂,跟你打声招呼,是希望咱们都能省心。”
“金爷,您的意思我懂,也知道您是为我好。”钱永诚笑了笑,“但您总得告诉我,您的朋友过来,到底玩什么?”
“不知道。”金爷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会问,更不想问,你也一样,知道的越少,对咱们来说越安全。”
“金爷,你这么说,我很难安心,晚上睡都睡不好了。”钱永诚苦笑。
“永诚啊,我来通知你,就是为了让你晚上能安心睡觉的。”金爷意味深长笑了笑,“你只要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就行了,告诉你的人不要多管闲事,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而且,还有一笔钱拿,一百万,美金,刀乐。”
“我要是不同意呢?”钱永诚含笑看着金爷问。
“那对我的朋友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会换另一种方式来解决你可能带给他们的麻烦,但对你还有钱家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金爷煞有其事的样子。
“金爷,我就是开个玩笑。”钱永诚大笑,“旁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金爷您发话,我还能说个不字吗,那笔钱我不要,无功不受禄,金爷您自个儿收着。”
“哈哈,永城啊,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金爷感慨说,“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啊,你以后啊,肯定会闯出一片比你爹还要大的天地来!”
刀哥和史东明在春明火车站接上秦飞以后,开车径直回到了他在西纳买的房子,三人抵达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阮清玄和黎美英俩个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
“秦先生!”阮清玄见到秦飞很是高兴,她能拥有现在安稳幸福的生活,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秦先生好。”在秦飞印象里向来内心羞涩的黎美英也怯生生打了个招呼。
寒暄几句,三个男人落座,阮清玄送了两瓶酒过来,就又回厨房去了。
“让她们俩个过来坐,一起吃啊。”秦飞说。
“对啊刀哥,让嫂子们过来一起吃。”史东明也说。
“我去试试。”刀哥一脸苦涩,起身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儿去而复返,“让咱们吃,她们留了饭菜,在厨房吃上了。”
“刀哥,你这还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规矩?”史东明好奇问。
“啥规矩啊。”刀哥很委屈,“我跟你们说,我巴不得她俩能对我大呼小叫的,把我训成耙耳朵,但她俩吧,跟怕我一样的,处处让着我,自个给自个定规矩,我对这事愁得很,天天晚上要给我洗脚,我说自已来都不行!”
“过分了啊!我怎么听着,你是在炫耀!”史东明说。
“真没有,我句句都是实话!”刀哥喊。
“别太着急,多给她们一点时间适应。”秦飞说,“她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日子,不一样的,人嘛,日久见人心,往后你就是想嘚瑟也嘚瑟不起来。”
“那最好,我巴不得!”刀哥笑,“行了,咱们开始,都动筷子别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