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人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纪小纭和纪成勇还要随时盯着纪李和陈氏,担心两人累着。
两天下来,纪小纭和纪成勇就跟被吸干精气神似的。
纪小纭现在后悔没听庄禾的买丫鬟和小厮,这天忙完,纪小纭准备张贴招人告示,发现墨安领着四人在店铺门口候着。
“墨安,这是……”
墨安向纪小纭介绍道:“纪小姐,这两个丫鬟一个叫吉祥一个叫如意,小厮一个发财一个致富。都是公子离开前安排好的,以后他们四个就是小姐你的人。”
纪小纭愣住:“庄禾去哪里了?”
墨安没有隐瞒:“公子在京城的生意出了棘手的问题,需要公子解决。”
“不过放心,公子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
纪小纭心里感动,也希望庄禾能早日解决问题回来。
她又担心起丫鬟和小厮的住宿问题:“墨安,我们几个都在村里住,这小铺子也没他们四个能休息的地方,这……”
墨安道:“他们四人都住在镇上,就在这附近,小姐不用担心住宿问题。”
陈氏和纪李不由感慨庄禾的心细,纪成勇心里彻底接纳了这个妹夫。
以后谁再说庄禾是纨绔子弟,他跟谁急。
谁家纨绔子弟这么体贴,处处周到?还擅长做生意?
“小纭啊,以前爹娘有眼无珠,竟然觉得庄禾不行。”陈氏感慨。
纪李也点头:“庄禾这小子名声是不好,但我见他第一眼觉得不错,没想到接触下来,的确不错。”
纪小纭能高攀上庄家,能嫁给庄禾真是他们纪家祖宗保佑。
纪小纭嗯了声,想到庄禾,打心眼里高兴,这是和张玉书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且和庄禾在一起,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担心。
似乎有他在,哪怕是天塌下来纪小纭也不怕。
说来也奇怪,她和庄禾也没认识多久。
铺子开业三天,把纪家几人都折腾到不行,纪小纭决定休整一天再开店。
这一天纪家人都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到晚上才聚在一起,纪小纭聊起工作分配情况。
“爹娘,你们两个人必须要一天一休。”
陈氏和纪李有些不愿:“我们两个身体杠杠的,休息这么频繁干什么?而且铺子里那么忙,我们休息了你们兄妹俩能忙的过来吗?”
“爹娘,现在铺子里有四个帮手,你们两个不需要那么累。”
“还有那些丫鬟小厮,我打算给他们安排四个时辰的工作,每个月休息四天,工钱一天按五十文一人来算,每个月发一次,特殊情况下可以提前预支。”
纪小纭说的很完善,纪家人都没什么意见。
商量好后,纪小纭列下一个表,打算明日给几个小厮丫鬟看。
随后她和纪成勇来到村长家,打算收购新鲜蔬菜,只要村民们有的菜都可以两文钱一斤收。
村长笑的合不拢嘴:“小纭和成勇是真出息了,现在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了。”
“嘿嘿你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村子不少人看纪家人赚钱都羡慕,现在纪家人带着大家一起挣钱,村长自然是高兴。
而且纪家人收菜的价格比外面还要贵一文钱,村民们绝对不亏。
不过收菜也是个力气活儿,纪小纭试探着问:“村长伯伯,大娘有时间吗?如果她有时间,能考虑帮我家收菜吗?”
“我可以给她一天三十文的工钱。”
有村长坐镇,个别村民想闹事也无计可施。
村长听到三十文眼睛一亮,小鸡啄米虫地点头:“成,成,没问题!”
村长把媳妇叫来,把此事告诉她,她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活儿岂不是白赚三十文钱?”
“你们兄妹俩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
村长立马把收菜的事告知村民,大家听到两文钱一斤菜都震惊了,谁家嫌钱多,竟然收的这么便宜!
菜拿出去卖也就两文钱,大批量收的话,好一点是一文半。
“这事儿真的假的?”
“村长收菜,那肯定是真的。”
有些人怀疑,有些人已经拿着自家的菜去村长家还钱。
当他拿到钱的时候,喜出望外,立刻把此事告知其他村民。
黄大婶也听闻此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两文钱收菜,五文钱卖腌菜,纪家这中间赚的太多了!这不是把把柄送到她手上吗?
黄大婶拽住准备去村长家的邻居:“别去换菜。”
邻居疑惑:“我这五斤白菜有十文钱呢,为何不换钱?”
黄大婶嘀咕道:“收菜的不是村长,是纪家人,他们两文钱收菜,五文钱卖菜,中间的三文钱都让他们赚了!”
“你去卖菜就是给他们送钱!”
邻居惊讶地看着黄大婶,她甚至觉得黄大婶脑子有问题。
黄大婶见邻居半天不说话:“咋了,不信?”
邻居翻白眼:“小纭家的腌菜我吃过,那味道绝对配得上五文钱,再说了,外面收购的菜价是一文钱,小纭给两文钱,她带大家一起赚钱,为何不卖菜?”
邻居对黄大婶嗤之以鼻:“你不想赚钱你别拦着我。”
“纪家赚钱是人家凭良心赚的钱,不像某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黄大婶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不甘心,又去拉着其他村民。
大家都不搭理她,还都骂她有病。
纪小纭这钱赚的他们乐意,倒是黄大婶卖腌菜卖不出去,赚钱比不过纪家,就狗急跳墙,大家都当黄大婶是个笑话。
黄大婶在众人的笑声中黑着脸离开。
铺子稳定下来,每天忙碌,但纪小纭已经完全习惯了。
这天纪小纭正在卖腌菜,铺子门口停下一辆豪华马车。
纪小纭不由得看直了眼,马车上下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姑娘,姑娘模样明媚,像是画里出来的仙女。
纪小纭发愣的功夫,姑娘已经婀娜娉婷地走到纪小纭面前。
“你就是纪姑娘吧。”姑娘眉眼弯弯,笑如秋水潋滟。
纪小纭疑惑地问:“你是……”
姑娘轻声道:“姓梅,单子芳。”
纪小纭的笑霎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