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我叫夏青,20岁,我于2020年写下这本记事本,自我被宋瑜掳走已经有一年了。上面记载着所有关于她的犯罪记录与杀人手法,以及对我的一切侵害与折磨。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正常人杀人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神情是恐慌是害怕,是冲动过后的不知所措。可她在杀害无辜人的时候看见的神情不是愤怒,而是愉悦。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跟她是舞蹈系大二学生。她沉醉于血腥艺术,会把将死之人的手腕部位斩断,并用钢钉来固定,手掌全面打开,犹如人们高兴双手托脸的手势。但,托的不是脸而是玫瑰,玫瑰从两只手腕缝隙中间插过由此来完成让她所欲罢不能的欲望来作为前提。
将手作成支架,将玫瑰作成邀请,这就是她与我共舞前的礼仪,我们在充满血水的位置舞蹈,洁白无暇的礼裙被鲜血染红,舞毕。我们没有掌声,有的只是受害者无力的呻吟,我们没有聚焦灯,有的只是白色蜡烛奋力的照明。
墙壁挂着每一位死者生前的照片,他们的神情充满绝望,我试图反抗过,但我失败了被她关在腿都无法伸直的铁笼里……”
后面传出一位年轻女警的声音,打断了巫思林正欲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的思路。
“您在看什么呢师傅,陈局因为我们之前通过举报人所发现的碎尸事件需要去市里汇报让您组织大家开会”女警说道
“我在看之前我们通过举报人所调查那幢别墅所发现的记事本,不过安茹你来的正好,现场拍摄的照片以及法医鉴定的资料一会你来给大家说明,记住,言语利落,表达清楚”
说完,便将记事本放在自已的包里,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会议室。这里桌椅摆放整齐,地板上一尘不染只不过因为纱帘的原因显得有些昏暗。
走向前去,手臂上下摆动,下午的骄阳照射进来。第一个纱帘,第二个纱帘。会议室逐渐明亮,安茹快步向前帮助巫思林拉上纱帘。
嘭,本应砸在安茹身上的纱帘落在了巫思林肩膀上,这是在隐喻着什么吗?
会议开始
安茹上去将现场拍摄的照片以及法医鉴定结果贴在用于分析案情的黑板上。
新来的年轻女警头发扎起,黑色皮筋拴着头发,身穿黑色警服头戴警帽,身高略矮却不失气场,清爽大方。她是执法者,有着不输给任何人对守护律法的决心。
“根据法医为死者身体的拼接,得出了受害者有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性生殖器被割,其余都是以被肢解的形式来处理。通过尸体的变化,死亡时间大概一个多月,他们很有可能是从外地来的谋生的上班族,故而我们在这一段时间没能接到家属报案。由于工作量大,死者的身份暂时无从知晓”
说完,巫思林便示意安茹回到位置拿出了在现场找寻到的记事本
“这个碎尸事件,今天正式立案调查,上面记录着凶手的所有信息,这位记录者名叫夏青约23岁,根据上面的记载凶手名叫宋瑜 23岁左右,正好与三年前的咱们A大女大学生失踪案有关……”
话语被老刑侦打断,因为这一起女大学生失踪案当年正是他来负责,巫思林并没有因为被人打断话语而感到生气。
这位老刑侦正是他的师傅,当年就是他带着自已攻破一起又一起的案件,在进行抓捕任务的时候,为自已挡了一颗子弹。自已所身居的刑侦队长的职务也是师傅向上级推荐的,论资历他最有资格。
老刑侦严厉地说“既然巫队刚刚提到了三年前两个女娃子的失踪案,那这件案子就继续让我来负责,同时这份记事本的真伪,也得好好查查,指不定凶手另有其人我会再一次到两名失踪女性的家里再次了解她们的社会关系,或许还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件案件躺在冰冷的档案室里发霉许久,两名少女离奇失踪三年,三年后便以受害者与杀人犯的身份出现在纸质线索里。
有必要重启这份案卷了!
巫思林看着师傅严厉的样子不好再说,于是宣布道
“这样,孙师傅继续调查失踪案,其他人跟我查碎尸案件,还有那份笔记你们也得好好看看,估计夏青有写一些关于案件线索在上面”
谜底正等待着我们来揭晓,会议结束。
夜色降临,巫思林回到家中,房间里干净整洁,窗外不断传来树杈拍打玻璃窗的声音,借着闪电稍纵即逝的光芒利落的开启台灯。台灯发出微弱的光,他就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脑海里不断闪回着自已出警前的女儿的话语“爸爸,你又要去抓坏人了吗?我好想你,可以留在家中陪陪我吗,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哦,我还特意画了我们三个人的全家福”
女孩用油彩笔在A4纸上作出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作品“父亲拉着女孩的小手站在那里,旁边是一棵大树,上方悬挂着明媚的太阳,太阳之下则是用黑色油彩画的一座坟墓”
是啊,一家人都在画中。
女孩熟练地跟父亲撒娇,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已父亲留在自已身边,让父亲履行自已的职责,但父亲却说
“抱歉啊丫头,今天没办法陪你过生日,爸爸抓完坏人回来会给你准备一份精致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便用自已宽大的手掌拉着孩子小小的手,缓缓走向经常托人照顾孩子的阿姨家中!
“快进来吧小妮子,阿姨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阿姨慈祥的话语让自已放心了许多,孩子走进屋内,来到拐角处的卫生间默默擦掉眼泪,她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已狼狈的泪水。
“放心吧巫警官,小妮子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阿姨莞尔
巫思林点头“谢谢”
转身走向楼梯间,眼泪掉了下来。坚强留给表面,懦弱留给自已,这是他唯一的发泄情绪的地点,时间段。
他还是没能忍住。
哪有人会不爱自已的孩子,自婴儿诞生下来就不应该是享受到家人的全面宠爱吗?
但律法神圣不容许侵犯,触犯律法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制裁,罪犯都将进入庄严的审判庭,等待法官宣布判决并落下手锤!这是他的信仰,他的追求!
思绪回到现在,窗外还在不断传来雨点拍打栏杆的声音,走进卫生间,镜中倒映得自已还是如此斑驳,明明只有三十三的年纪,脸上却挂满了风霜,被雨淋湿的臂膀隐隐作痛。
或许是他太过孤独,也或许他是警察的原因可能会遭到社会上的人报复,女儿被亡妻的父母带走并离开了这座城市。
扭开水龙头,水缓缓落下,双手不断揉搓。水的冰凉不断刺激着感官,冲走自已对妻子的思念,使自已全身心投入工作。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
风衣兜里传出电话铃声,手臂向下往兜里伸去并利落的拿出手机。
电话那头传出年轻女子的声音。
“怎么了安茹,有什么事”
声音恢宏有力,竖耳一听,能让被绑架的受害者不再害怕,令罪犯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