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心急如焚,今天可是她和沈景淮领结婚证的日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把她关在家。
肯定是昨晚趁她睡着,温父让人把她关了进来。
说不定还用了什么药让她睡得很死,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只穿着睡衣,手机不在身边,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
杂物间还有一个很小的窗户,但根本容纳不了成年人的体形。
换作两三岁的小孩还有可能通过窗户钻出去,但温念是不可能的。
她不死心地拍了拍门,说道:“温菲菲,你开门,让我出去!”
“妹妹,谁让你不听话惹得爸爸生气了呢,你啊,就老老实实地听爸爸的安排,等他给你找个联姻对象吧!”
温菲菲的语气透着幸灾乐祸,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听了她的话,温念心神不宁,但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只要有人开门,她闯也要闯出去。
“你们打算关我多久?我还没吃早餐,你们好歹送点吃的给我。”
温菲菲回道:“当然是关你一天咯,一天不吃饭不喝水饿不死人的,明天早上自然会放你出来。”
温念不死心地说道:“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你们总得让我出去上吧?”
“妹妹啊,杂物间里没监控,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里面自己解决吧!”
“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哈哈笑了几声,像是终于幸灾乐祸够了一样,离开了杂物间门口。
笑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这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温念心如死灰,看这个架势,温世晖铁了心要关她。
不仅没人送饭进来,连上厕所都不让她出去。
别墅里的仆人应该也得到了他的吩咐,不会有人私自放她出去。
更别说她没有任何通讯手段,联系不到任何人,完全把她隔绝在外。
她慢慢蹲下坐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那扇小窗,眼里逐渐浮现泪光。
不知道沈景淮现在在干什么,等不到她会怎么想呢?
他是不是会觉得她临时反悔,不想和他去民政局了。
以沈景淮说一不二、冷漠无情的性子,她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或许会找其他人协议结婚。
一想到这,温念眼里的泪水便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疼,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把她关起来?
难道她真的没办法出去了吗?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她面色苍白起来,手抖了抖。
早上没吃任何东西,情绪波动这么大,温念头昏脑胀,感觉自己要犯低血糖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与眩晕吞将她淹没,沿着墙边倒了下去。
点点灰尘沾染了她洁白的睡衣。
……
别墅楼下。
此刻的氛围寂静,针落不闻声,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旁边的仆人们均都好奇地偷瞄着客厅中心的人,感叹着如此大人物的长相和气势。
温世晖又激动又忐忑,管家通知他沈景淮来访的时候,他差点摔碎了茶杯。
很快,温世晖便将他迎了进来,在心里想着沈景淮来的目的是什么。
但对方迟迟未说话,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温世晖就先开口了。
他在肚子里打了番草稿,带着巴结地说道:“沈总,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沈景淮没急着回答,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
从他进温家别墅到现在,温念的父亲、后妈、继姐都在,但就是没有温念。
他手指点着沙发的扶手,若有所思地垂眸。
“我母亲想见温念,她的电话打不通,便让我到温家看看她在不在。”
温世晖神情不自然了几分,他干的好事他知道,温念现在正在杂物间呢。
可他哪里能说实话,于是温世晖模棱两可地说道:“温念啊,她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也没见着她人。”
沈景淮黑眸深不见底,盯着对方。
他不紧不慢地道:“哦?你也没见到?”
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温世晖顿时冷汗直流。
他摸不清沈景淮有没有看穿他的谎言,要是继续否认下去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温菲菲适时开口:“沈总,我妹妹她好像确实出去了。”
沈景淮皱眉。
“闭嘴,没问你。”
被他如此不客气地对待,温菲菲咬了咬牙。
她下楼之前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就是想让沈景淮注意到自己。
结果他就没怎么看她,只有先前环视周围的时候才随便瞥了她一眼!
她明明长得也不差甚至说的上是美,可沈景淮根本就没留意过她。
温菲菲气得牙痒痒。
而沈景淮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温家人还试图糊弄他,他的耐心逐渐减少。
计划被打乱,找不到温念,他的心情着实称不上好。
沈景淮直截了当地道:“我再问一遍,温念到底在哪?”
他的语气里似乎冻着一层冰,让温世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再不说实话,大概率会得罪沈景淮,还不如趁现在有机会补救,赶紧把真相告诉他。
和江曼柔对视了一眼,温世晖道:“沈总,是这样的,温念前些天犯了家法还死不悔改,所以就把她禁足了。”
犯家法禁足了?
沈景淮挑了挑眉,“什么家法?”
温世晖犹豫不决,说了要是让他对温念有偏见怎么办?
因为前妻和沈家有点关系,他之前还动过让温念攀上沈景淮的心思。
但江曼柔和温菲菲都不赞同,还说沈家不可能看上她。
他后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没再让温念勾搭沈景淮。
既然沈景淮本来就不可能看上温念,温世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温念前几天在外面过了一夜,而且和野男人上了床……”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为了温念的名声着想,我们才没和您说清楚。”
说完,温世晖奇怪地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沈景淮摩挲着指间,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样啊。”
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晚温念和谁上了床。
“野男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