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眯着眼看看,发现他手里甩下的是衣服袖子。
她的。
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乔溶溶脸都红了,不是,老公你天天睡我身边,半天不见就这样子啦。
看着乔溶溶的眼神,傅征觉得自己好像该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好在乔溶溶招呼他帮忙,让傅征也不用纠结了。
原来乔溶溶在半路上的时候找机会放出两桶海鲜,一对蹄髈,新鲜猪肝猪肺。
傅征把东西一趟拿进来,顺便问背篓里那那么多黄豆打算炖猪脚吗。
“不是,打算发豆芽,反正雨水多。”乔溶溶说自己还买了绿豆,随后把豆子们先放在五斗柜下面,开始处理食材,并且也给傅征安排任务。
猪肺很脏,又因为结构问题,容易藏污纳垢,把血水什么的储藏在里面,所以清洗的时候要很费心费时,但为了吃得干净舒心,这个重任就交给傅征处理了,他只要处理这个就成。
随后乔溶溶处理其他的食材,和傅征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傅征洗了手,被安排去吃一会水果。
那猪肺是难洗,但是媳妇更忙啊,为啥不让自己帮忙了,还强硬地让他吃几口水果,叫他等着呢?
很快,傅征就知道了。
因为他生日,媳妇在准备大餐。
先上来的是豆角炒腊肠片,还加了干辣椒增色增香,豆角的颜色没有因为烹饪变丑变皱,跟辣味的腊肠片互补。
藠头炒腊肉片,颜色微红,腊肉片七分肥三分瘦,它被酱油烹饪过颜色更深了一些,油脂吸附肉汁调味料的香味在藠头上,
藠头本身的香脆却不会被油脂变成腻,而是相辅相成,一筷子一筷子混合着夹起来吃,下饭得很。
一汤盆川渝水煮鱼、香辣爽麻,鱼片是真的一点骨头都不带,鱼皮有点白,他没看出来是什么鱼,只感觉满口都是鱼肉,底下还有莴笋片和黄瓜。
文蛤和鸡蛋,两样都带微微腥味的原材料,经过简单处理烹饪调味,只留鲜甜软嫩美味。
烧椒酱和皮蛋混合在一起,卖相不怎么行,但是味道很好。
辣炒猪肺、双椒猪肝,也都是满满登登一大碟子,一个蒜蓉蔬菜都成了边角处的点缀了,一张桌子就这么大,还要给另外两个大菜让位呢。
其一是猪蹄髈,那是媳妇提前炸过皮,然后卤再烤的喷香猪蹄,
外皮是那种有酥的口感却不是嘎嘣脆的,咬开被炸过一次的皮,里面的蹄髈肥肉还黏嘴呢。
再深一点就是瘦肉了,大块的瘦肉已经软烂,经过几层处理烹饪已经非常入味,嗦一口能把瘦肉吸出来一样。。
最后一个是汤,里面新鲜大虾,还有被斩断的螃蟹,牡蛎肉、豆腐、菌菇,看着是大杂烩,合起来却是很清甜的味道。
主食就是精米饭,以及供销社才刚上的硬奶油。
傅征看着一整张桌子的饭菜,这是她媳妇给他准备的。
他自己都觉得生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媳妇却从起床开始就开始计划今天要怎么办菜了吧。
全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喜欢的口味。
乔溶溶伸手摸上傅征的手背,他的手因为情绪的关系微微握拳了。“生日快乐老公,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我想隆重点,却又想只有我和你,所以就关起门来我们自己办一桌,你要是觉得不够热闹我们可以请你战友,我认识的嫂子们来……。”
“不用,不要请他们,我和你一起过就最开心。”傅征也被气氛催着冒出这样一句情话。
最先用情话感动人的乔溶溶抿唇笑笑,开始了今天的投喂寿星。
每个菜吃两口,乔溶溶就半饱了,再来一碗料多的汤,今天这一顿也就这样了。
傅征哪怕再会吃,也没到能全桌都咽下去,不过这些菜两人半夜活动过后又起来热了吃。
热过的菜,有几样可以混合在一起加热的,吃起来感觉更有风味了。
两人吃饱喝足一起打嗝,对视一眼咯咯笑了。
重新洗漱回到床上,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下来的雨声,两人聊了一会。
主要是傅征这边的事,乔溶溶这边没多少美好回忆就不想提。
结果傅征聊着聊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不是说有件事要告诉你么,结果下雨啊、忙碌啊,就给耽搁了,我现在告诉你。”
其实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就是现在提出来好像有点别的意思。
傅征的外公给他们两姐弟留下了一笔钱,生了孩子以后可以开始领他留下的补贴。
外公挺有钱的,因为觉得一个男人也好一个女儿也好,都要有了孩子就代表做好了成为一个真正大人的准备,所以会定这条规矩。
乔溶溶下意识摸摸肚子,每次完事儿后她都没有立刻清洗,说不定孩子已经来临了呢?
但上辈子没有生宝宝,乔溶溶又不太自信自己这辈子也能生出来。
傅征这时候回忆了一下钱的数额。“十万八万应该是有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乔溶溶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多少???
这是直接把万元户都打下去了啊。
乔溶溶几乎要坐起来。
钱啊,为啥不喜欢。
这笔钱要是得到了,她和傅征可就是十万元户了。
买房绰绰有余了都。
她本来还想着先照拂好自己的身体和关注傅征身边那两位毒蛇的动态,现在猛地听到十万,人精神都有点亢奋了。
“老公,我觉得我们还不够努力,要不我们再努力努力吧?”
还有这种好事?傅征不理解但是傅征很诚实,从心灵到身体到动作频率,都很诚实。
生日真不错啊,又滚了一阵,傅征心满意足。
次日,乔溶溶到了午饭的点才感觉眼皮受控制,可以睁开了。
傅征煮了清汤面来给她吃,乔溶溶这才知道今天又是暴雨。
这雨像是要把全天下都淹了一样,还伴随着雷声,叫人在屋子里都不觉得安全。
傅征把电灯关了,光线就立刻跟晚上一样了。
他翻找蜡烛照明,因为昨晚消耗太多体力而瘫在床上乔溶溶,指了指隔壁:“那边放着两个马灯,是我用东西跟人换来的,煤油也在边上
你把一个挂在洗澡间边上,上厕所或者要找什么东西的时候随手取下来用,另外一个就在房间用吧。”
反正也不是睡觉的时候,通风良好。
马灯也叫气死风灯、船灯,是以煤油作灯油,再配上一根灯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以防止风将灯吹灭,
马灯这个名字是因为骑马夜行时能挂在马身上,因此而得名,沿海地区很多家庭是用这样的灯照明的,毕竟现在灯泡也没普及到每家每户,
沿海有风有雨的天气,它是渔民的照明利器!此时也是他们小两口的照明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