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他们的好戏了。”苏瑾月狡黠地笑了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侯府内万籁俱寂。
外面好似什么动静都没有,小桃趴在窗边来回地看了好几回,“小姐,这都已经半个时辰了,外面好像什么都……”
她的话尚未说完,外头好像就吵吵嚷嚷了起来!
“小姐!还真的如你所说,外头好像出事了!”
小桃想要出去开门,被苏瑾月出声制止,“莫要出去。”
“可是小姐……”小桃道:“真的不用出去瞧瞧是出了何事吗?”
“不用。”苏瑾月朝着窗户处看了一眼,看到外面的火把的光芒,勾了勾唇道:“不必,我知道是出了何事。”
外面的热闹成那样了,她的院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是苏景年和苏成江的不想让她病发的时候被人发现。
正好,她才懒得理他们在外面是死是活。
苏瑾月道:“睡下吧,我累了。”
“是,小姐。”
夜半,除了苏瑾月的望月轩,侯府内的院子,几乎是亮起了所有的灯盏!
“母亲!救我!母亲!!!!”
苏成江在自己的床铺上打滚,嘴里不停地叫喊着要江采萍救命。
江采萍和苏芷瑶进了房中,就看到了瘆人的一幕!
苏成江的脸上已经被他抓花了大片,他的脸上是大片的血痕,手指缝中全是血迹!
他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了里衣,上面也是沾着星星点点的痕迹!
瞧见这一幕,苏芷瑶一个忍不住,立刻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江采萍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连忙上前握住苏成江还在挠脸的手,“成江!娘来了!成江!”
苏成江浑身痒到失去理智,被握住手后,浑身痒得要在床上打滚!
“郎中呢!郎中来了没有?!”江采萍急切地冲着外头喊道。
月华带着郎中从外头进来,“夫人,郎中来了!”
“快!快来瞧瞧我儿这是怎的了!”
郎中上前,给苏成江把脉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夫人,这……我也看不出来少爷这是何种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江采萍瞪大眼睛,“怎么会!他痒成这样,你看不出什么病情吗?!你这个庸医!”
郎中被江采萍被骂得脸色也变了,“夫人!少爷的脉象平和,我的确是看不出有何种病情!”
说完,郎中甩袖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这时苏景年房中的小厮神色慌乱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他……”
江采萍如今正心力交瘁,听到那小厮的话,忍不住眼前一阵眩晕,“景年怎么了!”
小厮看到苏成江的样子,像是见鬼了一般,抬手指着苏成江道:“大少爷……大少爷和二少爷的状况一样!我们做奴才的,怎么都拦不住大少爷!”
苏老太君姗姗来迟,瞧见苏成江的样子,脸色也变了,被旁边的丫鬟扶着差点没站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母!”江采萍摇摇欲坠,“郎中也查不出因何出事,这可如何是好啊,婆母!”
苏老太君深吸一口气,用拐杖撑着身体,狠狠地瞪了江采萍一眼,“慌什么!”
她对身边的嬷嬷道:“你去了我的腰牌,去宫中请御医出来,凭着老侯爷的军功,看到那块腰牌,宫里还是会给老婆子我几分薄面,派御医出来。”
“是!”嬷嬷不敢耽搁,转身向外走去。
江采萍抱着神志不清的苏成江,眼泪砸了下来!
苏老太君看到从外头进来,脸色有些苍白的苏芷瑶,这才想起苏瑾月来,“瑾月呢,为何不在?”
苏芷瑶捂着胸口柔弱道:“我今晚宿在母亲那边,姐姐应该没听到外头的动静吧。”
苏老太君不满地皱眉,“没听到动静?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就连我都听到了,她没听到?”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烟竹,去望月轩将大小姐叫起来,我记得她是懂医的,叫她来帮忙看看二少爷。”
“是,老太君。”
烟竹紧赶慢赶地来到苏瑾月的院子外,敲响了望月轩的院门。
笃笃笃。
笃笃笃!
烟竹敲了几遍,里面是寂静一片,好似没有人在望月轩中一般。
她忍不住抬手,急促地拍起门,并在外头喊了起来,“大小姐!老太君让我来叫您!”
“二少爷和大少爷出事了!大小姐!!”
小桃隐约听到外头的动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侧耳听了听,好像真有人在她们院子外面拍门。
她怕外头的动静吵醒自己小姐,刚想起来将房内的窗户关上,就听到了自家小姐的声音。
“外头,有人找过来了?”
“是,小姐,奴婢听着,好像是老太君身边的丫鬟。”小桃道。
苏瑾月舒服地翻了个身,“前头房中只要没有丫鬟来叫门,咱们只当是没听到。”
“是,小姐。”小桃轻手轻脚将窗户关上后,又回到苏瑾月的身边守着。
没能叫开院门的烟竹回到苏成江的院子,对苏老太君道:“奴婢的嗓子都喊哑了,大小姐的院子里,就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们她们是心野了!”
苏老太君的脸色难看起来,“你带着人再去望月轩,将兰芍叫起来,同大小姐一起来见我!”
“是,老太君!”
烟竹带了几个丫鬟小厮,举着火把来到望月轩外。
几人齐力拍着外头的门,嚷嚷着他们是老夫人派来的人,终于丫鬟房的房门被人慢悠悠地拉开。
兰芍过去将院门打开,打着哈欠道:“吵什么!”
烟竹急得都要跳脚了,看到兰芍这副样子恨不得动手,“大少爷和二少爷出事!老太君带你带着大小姐去二少爷院子里!”
兰芍的脸色这才变了,“什么?!大少爷出事了?!”